冷紅月假寐,沒有睜開眼睛。
但從呼吸聲和傳來的香氣。
她知道,來的,是一個女人。
“我知道你醒着。”
女人冰冷倨傲的聲音俨然帶着一股高高在上。
“冷紅月。”她一字一句念出了她的名字。
冷紅月冷笑, “看來幽都王的行宮什麽貓貓狗狗都能随便進呢。”
她緩緩睜開眼,看向了站在自己床邊的女人。
女人身着一襲黑金相間的綢衣長袍。
頭戴金冠,衣着華麗, 妝容精緻。
生的很是貌美,但在冷紅月的眼裏,這樣的姿色也隻能勉強算得中上乘。
她對美人的界限可是分的很清的。
可不是每個長得還不錯的都能入得了她的眼。
未染被冷紅月這句話激怒,憤怒的扇了一記風袖。
冷紅月的臉頰也被扇出了一陣響聲。
白皙的臉頰也變得泛紅。
冷紅月咧了一下嘴,舔了舔嘴角的猩紅,笑的幾分諷刺,幾分妖邪。
看到她這種對自己的不屑一顧的神情,未染的臉色也變得難看。
“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有什麽可嚣張的。”
冷紅月笑了一下,“我一個階下囚,可比你高貴,你就說你氣不氣?”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但顯然這個女人是跟帝鈞有關系的女人。
否則不會就這麽出現在這個地方。
以她對自己的敵意。
極有可能是帝鈞的女人。
果然冷紅月這句話觸到了未染的怒點,面孔也扭曲了起來。
“你果然不記得我是誰了。”未染冷冷道。
冷紅月打了個呵欠, “這個世上想讓本座記住的人很多,可巧了,偏偏閣下就是一個讓本座記不住的。”
未染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一看到她,那種憤怒和嫉妒都仿佛化作了地獄之火,灼燒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讓她恨不得想要把這個女人撕碎。
和她記憶中的冷紅月相比,眼前的女人甚至更加美豔,更勾人。
同樣的一張臉,現在的她比以前還要光彩奪目萬分。
張揚不羁的風流眉眼,讓她嫉妒的發狂。
爲什麽,她當初明明快要死了的。
五萬年過去,她卻能變得更加耀眼奪目!
“是嗎?”未染冷聲道:“如果,真正當年害死你的人,是我呢?”
她故意的明牌,帶着憤恨和妒火。
就是要讓她知道自己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看她到底還不會不會這般嚣張,這麽雲淡風輕!
果然,冷紅月臉色的冷笑消失,美豔靓麗的一張臉也逐漸浸染上了一層冰涼寒霜。
她冷眸看向未染,“是 你 。”
行宮之外的露天大殿。
帝鈞高坐在長椅王座之上,目光睥睨而下,看着下方來人。
高高的殿台,王座在上,如神魔之眼,俯瞰衆生。
“神廟。”他緩緩兩個字如魔音灌耳,仿佛在四面八方都響了起來。
“是來找死的嗎。”
下方殿位,坐着幾名白衣白袍男子。
其中有兩個一眼便和其他人所區别開來。
修爲也遠遠高于其他所有人之上。
姿态清高,即便是在帝鈞面前,其威壓也未掩去他們二人的風華。
神境。那二人的修爲,必在神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