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勃勃,擁有無限壽元,修爲更是高深莫測。
性格陰沉詭谲,根本不識情愛。
但他當年卻偏偏對冷紅月情有獨鍾 。
但她知道,王的猜忌心很重,疑心更重。
尤其是對于自己在意的人,猜忌心和嫉妒心更是強的可怕。
對王來說,他的勃勃的野心中,便已經含有了冷紅月。
她已經在他的野心之中。
隻可惜,越是強大的男人,便越是容易被觸怒, 越得不到,就越是容易瘋狂。
王後眼中浮現出一抹陰冷。
既然她有辦法殺得了冷紅月一次。
她就有辦法再殺她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 王後安插在羅刹殿的心腹也跑了過來。
“參見王後。”那人匍匐跪拜。
“說。”王後冷冷出聲。
“啓禀王後,剛剛傳來消息,王已經騎上了混元獸離開王者,正前往北溟結界。”
王後神色一邊,“未熾大将軍呢?”
“未熾大将軍昨日便已帶大軍開拔,現在應當同樣也處在北溟結界。”
王後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神色難看。
“王不可能會突然禦駕親征,一定是有什麽原因。”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難道是她……”她瞳仁緊縮, “馬上派人去查探,北溟結界口是不是有冷紅月的消息。”
“是。”心腹立刻告退。
王後馬上吩咐,“給本王後換身衣服,我要去找王。”
侍女立刻躬身颔首,“是。”
而此時另外一邊。
白三三隻覺得自己被一個巨大的漩渦給吸了進去。
整個腦袋都有點昏昏沉沉的。
當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周遭是一片火海。
她正身處在這一片火海之中,卻毫發無損。
整個空間炎熱的可怕,這樣的溫度仿佛能融化掉這個世間的一切。
三三皺了皺眉。
不,這些不是火。
是妖力。
好強大的妖力。
她這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碾壓性的,磅礴而強大的妖力。
也讓她想起了在記憶深處的一場諸神之戰所迸發出的足以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
雖然諸神之戰的時候,她在旁邊看戲。
但那股力量在這世上确确實實難以得見。
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小女娃,你竟想殺了我。”那聲音從深處傳來帶着一股愠怒。
白三三周身一股魔氣肆虐,一道道黑色和白色交替的流光在身上穿梭。
此時的她眼中隻有一股逼人殺機。
“把子契還給我。”她冷冷出聲。
那聲音沉沉道:“小女娃,你可知你已魔氣入體?”
三三眼裏漸漸染上一絲戾氣,,“關你屁事。”
“我再說最後一遍,把子契還給你。無論你是誰,把他還給我。”三三的聲音越發兇狠冰冷。
她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有沒有入魔,有沒有魔氣。
她現在隻關心一件事。
她要子契。
那聲音突然笑了起來,,“哦?既然你這麽關心他,那你與他之間,又是什麽關系?你一個無心之人,又怎麽會如此在意一隻半妖?”
他一語中的。
三三沒有心。
即便她如今的她,已經長了心出來。
但她原本的魂體,元神,是無心的。
這個“心”,并非肉體上的“心”。
而是七情六欲。
但現在的三三,實際上,是已經有了的。
隻不過對那個聲音來說,一眼所看到的,隻是白三三原本的元神。
“莫不是,你這小丫頭對他有意思?”你聲音含着一絲戲谑和試探。
“子契是我的人。”白三三沉聲道:“我不想和你廢話,要麽,把子契還給我,要麽,你死。”
那聲音在瞬間消失了片刻。
仿佛是在思考。
又像是被白三三直接的話怼的一時無言。
“如果我說,我的身份是他的父親呢。”那聲音再一次響起,渾厚低沉。
白三三眼中的戾火萦繞着一層黑影。
“那,又如何。”她手中破天已經發出陣陣亢奮的铮鳴 。
那聲音隻是幽幽一笑,旋即周遭龐大的妖力瞬間朝白三三擠了過來。
她能明顯感覺到那股駭人力量的逼近!
她的靈質空間也爆發出了從未有過的護體之力!
姒月和小魂這個時候都是望陣興歎。
一直幹着急。
一人一獸已經試過了很多次,但都無法進去。
小魂乃上古兇獸,以它的力量都無法進入地下,姒月不禁更爲主子感到擔心。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流光忽然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姒月和小魂也都警惕的轉過頭看向來人。
來人一襲白色錦衣,玉姿絕容。
而當他們看到來人的時候,神色都不約而同的有些驚詫。
“殿下?” 姒月看到眼前之人驚詫出聲。
主子不是說戰王殿下在這陣法底下麽? 怎麽在外面。
但同時,她嗅覺又感到有點不對勁。
這個氣息,好像不是戰王殿下身上的氣息。
小魂周身的氣息也在瞬間變得警惕,目露兇光。
“他不是主人的男人。” 小魂低聲道, 獸瞳中也覆着一層陰鸷。
“他不是殿下?” 姒月詫異。
可怎麽跟殿下長得一樣?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兩個長得如此相似之人?
楚沉目光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聲音像是融雪時沁骨的冰冷。
“ 鲛人,噬魂獸。 ”
簡短的幾個字,卻讓姒月渾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她也肯定了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戰王殿下。
因爲戰王殿下是不會用過這種高高在上的口吻跟他們說話的。
楚沉淡薄勾了下唇,盯着姒月,“你就是她要救的那個鲛人吧。”
雖然是詢問,可姒月卻感覺到了他口中所流露出的嫉妒和厭惡。
那看向她的眼神裏平淡卻充滿了殺機。
像是血腥上所覆蓋着的一層薄薄的冰塊。
隻要那冰塊稍微一破碎,便能見到那潛藏在之下的可怕。
姒月幾乎是本能性的産生了一種畏懼。
那是出于她本身半獸的本能。
“你是什麽人?” 姒月冷冷道:“爲什麽要冒充戰王殿下! ”
楚沉聽到這句話,眼底頃刻之間染上了陰戾。“我,冒充他?” 他似乎覺得可笑,反問的語氣也充滿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