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說那姑娘好看極了,她倒要好好看看那,這個姑娘到底長什麽樣模樣。
而當她看到閣樓高台上相擁的那一幕的時候,眼裏也浮現出了豔羨,羨慕極了。
那男子也如他們所言,就和族長一樣好看。
而那女子……更是讓人一眼便心生喜歡。
想到族長對這個女子的态度, 她心中也有些泛酸。
可是……她應該,不喜歡族長吧。
否則,也不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眼前的一幕讓她覺得美好極了,是任何一個外人都插不進去的。
她低斂了一下眉目,心中也放心下來。
隻是……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白衣少女, 族長原來,是喜歡這樣的姑娘麽?
姒風在爲姒月輸完真氣後,便走了出來,從欄杆的位置看着這些年每一日他都會看的一個方向。
那是無境歸墟的入口,也是她會來的方向。
細數起來,似乎,已經過了三萬年了……
他也等了她三萬年。
他手中一動,便出現了一個木盒。
打開木盒,裏面放着一個玉白的海螺。
“她來了……”看着這個海螺, 他輕輕笑了起來,眼中也有着一絲欣喜。
“乖乖的意思是,離開此地之後,我們便去一趟北溟?”蕭桀出聲詢問。
蕭桀目光看向底下那跟一個鲛人族女子風花雪月的焰川,“是因爲焰川?”
他早先便聽說過,焰川本是鎮守北溟的龍王, 所以,三三去北溟隻有可能是因爲焰川。
三三“嗯”了一聲, “小川的事,本就是要辦的。 既然到了九幽,那便一起解決了。省的以後還要跑一趟。 ”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來都來了。
那就一起辦了。
而且,自從他們來到九幽之地之後,小川也明顯比先前修煉更加勤奮了。
“正好,小月醒來,我們便能一起過去。”三三緩緩道,“不過…… ”她看向蕭桀,“去北溟,算是我和小川之間的私事,子契可先回九州等我。 ”
蕭桀沉眸,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不要我了。”
白三三愣了一下,眨了下眼睛,“诶?”
“乖乖曾經說過,讓我一直跟着你。”蕭桀淡聲說道:“但現在你卻讓我走。”
白三三:“…… 沒有。”
蕭桀不說話了。
白三三抿嘴,過了好一會兒,才看着他試探的開口,“沒有的。”
蕭桀還是不說話。
“若是,你想同我一起,那便一起。”三三看着他說道。
蕭桀嘴角這才微不可見的輕扯了一下。
讓他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誰知道後面三三身邊又會出現些什麽“故人”。
“去北溟,倒也耽誤不了多久時間。”三三繼續說道:“ 将北溟取回, 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
她眉目微斂,“至于那些人, 既然我的身份,已經有人知道了。那麽,想要殺我的人,自然會去找我。在回九州之前,總要解決掉一些麻煩。
否則,若是在九州打架,毀了位面,便不好了。”
蕭桀:“……”難得三三竟然還會想到毀掉位面這樣的事。
恐怕千界天底下,能想到毀掉位面的, 便也隻有他的乖乖了吧。
不過,想到三三的仇人,也許會是傳說中的神, 那他也需要抓緊修煉, 盡快追上三三的腳步才行。
否則,若是以後遇到危險, 會護不了想要護着的人。
他低聲道:“也不知,我何時才能修煉到足以和神抗衡的地步。”
三三端起果酒輕抿了小口, “修煉一途,自然是循序漸進,急不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走好自己的道,方得大道。”
蕭桀看向三三,虛心求教,“那乖乖是如何得道?”
三三放下酒杯,看向蕭桀, 緩緩道:“破而後立,置之死地而後生。”
蕭桀輕颦了下眉,破而後立,置之死地而後生?
三三在太書的幻境中,清晰的看到了她成神前後所發生的事。
所以,她知道,當年她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才成的神。
“話說……子契的家,瀚海大陸是什麽地方?”三三疑惑道:“我怎的,從未聽說過。 ”
蕭桀詫異三三突然問到這個問題,思緒也回了過來。
他斂了斂眉,猶豫了片刻之後,才沉聲說道:“瀚海大陸,其實,還有一個名字。”他停頓了片刻, “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做——昆侖。”
三三眼中有些詫異,“昆侖?”
她想了想,“這個地方,好像……是連接神界的地方。”
蕭桀搖頭,“我不知道。在瀚海中人,都稱那個地方爲瀚海,隻有一片高聳入雲延綿萬裏的山,被稱之爲昆侖山。 在外行走,我才知道,外人不知有瀚海,隻知昆侖。 ”
“你們那裏,是不是有很多妖?”三三疑問。
傳聞中,昆侖妖王很厲害,其實力可與神平起平坐。
而且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那個紅衣女人說起過,子契的血統,是昆侖銀狼一族,妖王血脈。
原來,子契本身便是來自于昆侖?“瀚海如同九州一樣。隻是瀚海是一個統一的國度,妖族栖息于昆侖, 人立足于瀚海。 隻是随着瀚海大陸形成的時間越久,許多人的身體裏都有已經有了 妖族血統 。 ”
蕭桀沉聲說道,神色間也似有一縷别的什麽情緒。
三三聽蕭桀如是說,突然開始對瀚海大陸有了一絲好奇。
更好奇,子契當初,到底是回瀚海大陸做什麽了。
“大人。”
随着一陣溫柔的輕喚,姒風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三三身前。
“小風。”三三看向他。
蕭桀則颦起了眉。
姒風站在那裏,帶來的氣息,如徐來的清風讓人身心都舒暢了起來。
他的目光隻是在三三身上,“大人, 膳食已經準備好了。”走上前伸出了手, 似想讓三三将手放上去。
突然, 一隻手蓋上了姒風的掌心。
姒風臉色一變,看向了那隻手的主人。
“族長大人這麽客氣作甚。”蕭桀勾起了唇,盯着他。姒風一下便将收了回去,然後甩了一下袖子,臉上就差寫着晦氣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