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小販有點不敢要。
金玄正要阻止,尊上畢竟不是凡人,也許對人間的錢财沒有數。
但小販卻趕忙把金子收了過來,激動道:“多謝小姐。但小姐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小的就把所有糖葫蘆全都給您了。
說完,便将整個垛都遞給白三三。
金玄見狀,下意識替三三把整個垛子接了過來,生怕這種東西會擾到尊上。
小販給完轉身便興奮的跑了 ,生怕白三三會反悔似的。
“有這麽多錢,傻子才賣糖葫蘆呢哈哈哈哈!發财啦!”
金玄看着小販跑沒影兒了的方向,忍不住道:“尊上,您給的錢也太多了吧。”
雖然他常年閉關,但對大陸上的交易貨币還是有點數的。
而且,幾乎所有位面中,凡人之間的貨币交易,都以金爲最貴重之物。
所以,剛剛尊上肯定給多了。
白三三卻不在意,“錢财乃身外之物。”
金玄覺得自己又受教了,點了點頭,“尊上說的對,是我膚淺了。”
白三三又繼續道:“糖葫蘆不是,可以下肚。”
金玄:“……”
雖然怪怪的,但好像也有道理。
白三三側身,看向金玄手裏拿着的一整柱糖葫蘆。
輕踮了下腳伸手拿下一根,剝開糖衣便開始吃了起來。
金玄抱着手裏的“大家夥”,忍不住:“尊上,這麽多糖葫蘆……”
“你也期。”白三三嘴裏已經含着一個了,小嘴也鼓了起來,說話的時候都聽着有一點點漏風。
但因爲聲音奶起又稚嫩,所以聽上去反而尤其可愛。
金玄一向很聽白三三的話,所以尊上說讓他吃,他便吃了。
也伸手拿下了一根糖葫蘆,走在白三三身邊,也吃了起來。
剛吃進去,啧,粘牙。
還挺甜的。
咦……還有點酸。
他神情古怪,一邊吃,一邊品味。
尊上愛吃這人間小玩意,必是因爲這東西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所以,他要好好品品。
于是,金玄就抱着一整柱子的糖葫蘆,跟着白三三就這麽走在大街上。
相府。
祥叔揣着手,瞅着大廳裏面。
幾個下人也跟着在旁邊以同樣的姿勢遠遠瞅着。
“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兒來相府的客人都有點奇怪啊……”祥叔皺着眉。
“是奇怪,都長得怪好看。”旁邊下人也跟着點點頭。
祥叔老臉皺出了好些褶子,白了這個人呢一眼,“除了這個!”
“那就不知道了。”下人搖搖頭。
“這些人身上你們不都覺得有點什麽……閃閃發光的感覺?”
“這麽說的話,好像是有點诶…… ”
而他們所讨論的人,現在正在大廳裏坐着。
白緒安吞了下口水,看了眼客廳中兩邊的客人。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相府中會來這麽些人……
好家夥…… 天玄門兩大峰主,一個大弟子!
光是兩位峰主,一見便非凡人,身上氣場遠遠不是他從前所見過的人能比的。
而那位年輕弟子,更是豐神俊朗,姿容出衆,氣場逼人。
這是陛下都請不來的人物啊。
現在卻就在自己面前坐着。
而且似乎對自己還頗爲尊重的樣子。
看着焰公子和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他終于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對這幾個人颔首。
“幾位貴客來府,有失遠迎,還請諸位仙長海涵。”
在白緒安站起來的時候,白子軒也跟着站了起來,沖着他們施禮拱手。
紫岚和易曉寒相視一眼, 旋即緩緩起身,而雲驚風也率先站了起來。
“白大人言重,您既是小師叔祖的父親,輩分自在我們之上,不必多禮。 ” 易曉寒淡淡出聲。
畢竟自己乃天玄門一峰之主,若眼前之人不是小師叔祖的父親,對一介凡人,他也不會如此多話。
要知道,天玄門的祖師爺,可也是小師叔祖的幹爹啊。
哎……堂堂小師叔祖,如此強大的人物, 竟然會有個這麽普通的親爹。
一聽這話,白緒安腿都差點閃了一下, 整個人都差點兒摔地上了。
幸好紫岚出手及時,擡了一下手,一股力量便将白緒安拖住站穩了。
“ 什……什麽? 小師叔祖?”白緒安還以爲自己聽岔了。
焰川解釋,“你女兒,白三三,就是他們小師叔祖。 ”
白緒安:“……”他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聽。
他懵懵的看向了姒月。
姒月鄭重點了點頭。
白緒安話都不利索了,“三三……三三……”
紫岚朗朗出聲,“ 是我天玄門貴人,也是我等小師叔祖,祖師爺的幹女兒。”
雲驚風也點了點頭。
白緒安聽完這番話之後,整個人身子又差點軟下去了。
幸虧白子軒扶的及時,才沒讓白緒安倒在地上。
白子軒也滿臉的震驚,“什……什麽?”
紫岚說完一遍之後,便沒再說了。
若不是因爲此人是小師叔祖的親爹,她才懶得跟此等凡人說話。焰川見這父子倆都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便道:“好了好了,阿芷還沒回來,我帶你們去找找客房,到這兒了就跟自己家一樣啊,别客氣。”焰川這話說的,俨然就像把這
兒當成自己家似的。
紫岚看着焰川,隐下一點小心思,然後往前走了一步。
但易曉寒好和雲驚風卻相視了一眼,他們還是想要等等小師叔祖。
剛好,此時白三三也回來了。
看到她一個人回來的時候,焰川和姒月還有點驚奇。
“呀,阿芷,你怎麽找到路回來的。”在焰川印象裏,阿芷好像是路癡啊。
一看到她,天玄門易曉寒和雲驚風馬上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小師叔祖。”
這語氣,這态度,和剛剛對白緒安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紫岚隻點了個頭當打招呼。
然後就把目光移開了,不想看白三三。
白緒安和白子軒相視一眼,怔怔的看着白三三。
白三三點頭,“嗯。”
然後看向焰川,“我,又不傻。”
她隻是不太記路,但又不傻。
相府來去那麽多次,總是記得住方向的。
而且小川是血契,她也能感應到位置。
焰川撓了撓頭,他也沒說阿芷傻啊。
最多腦子不太靈光。
“小師叔祖,不知,您可有見到祖師爺?”易曉寒小心翼翼詢問。連提到祖師爺這三個字的時候都生怕聲音重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