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向到哪兒都有點招人嫌的焰川,忽然之間就在白家成爲了座上賓。
每個人都對他熱情非凡。
在懵逼了一陣之後很快就入鄉随俗,并且開始漸漸習慣了,也樂呵樂呵着吹起了牛。
後院兒中,白霜兒一把推開房門,便見到白雨兒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立刻沖上去一把掀開被子。
“還在睡覺呢你,你知道誰回來了嗎!給我起來!”白霜兒怒氣沖沖吼道。
白雨兒迷糊睜開眼睛,“姐姐你吵什麽啊,吓死我了,我還在做夢……”
白霜兒一把将白雨兒拉起來,“仇人都回來了你還在睡覺!”
“什麽仇人啊……”白雨兒還有點困。
白霜兒恨恨道:“就是那個三傻子!”她眼中滿是恨意,“當年就是她害了我們的娘親!如果不是她,娘親也不會變成瘋子,咱們姐妹倆也不會被那些千金小姐指指點點。”
白雨兒聽到三傻子,一下瞌睡就醒了。
立馬抓住白霜兒,“嗚嗚嗚姐姐,三傻子回來了啊, 她怎麽回來了,她回來了會不會又打我啊。”
白霜兒對白三三已經有心裏陰影了,一說到白三三就想到以前被打,心裏都是發虛的。
“沒用的東西! ”白霜兒恨不得自己打白雨兒一頓。
都快八歲了,還跟個傻子似的。
以前她八歲的時候可不像這樣。
白霜兒一把将白雨兒甩開,“趕緊給我起來,爹爹他們都把三傻子帶去飯廳了,還不讓我們過去。我們得好好想想以後怎麽辦。”白霜兒皺着眉頭。
白丞相考慮到宋家人都在,而且三三本身也和平陽跟另外兩個女兒有矛盾。
所以便沒喚她們二人過去,免得喜慶日子姐妹之間不對付,以三三這脾氣又不是個能忍的主,今晚就不打算讓他們同桌用膳。
白緒安自有自己的顧慮,别說宋家的人都在,雖然他們也不會跟孩子去計較,但總歸不太好。
可在白霜兒看來,爹爹就是白三三一回來就開始嫌棄她們了。
連桌子都不讓她們上,也不讓她們一起吃飯。
所以白霜兒氣得不得了,一聽到就來找白雨兒了。“娘親就是被她弄瘋的,如果娘親不瘋的話,我們也不會沒有娘親疼,白家的嫡女一定是我,還會爲我找一門好親事。”白霜兒越想越氣,“都怪那個白三三,都是因爲她!
”
白雨兒一聽也跟着委屈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姐姐我要弄死她,弄死她!都是因爲她,娘親不會再疼雨兒了,我打了人,也沒有娘親護着雨兒了……”
白霜兒白了她一眼,但聽着也難過了起來,越難過,對白三三的恨意更甚。
雨兒說對,如果不是白三三,她們姐妹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都沒娘親在身邊護着她們。
她目光憤恨,這個傻子,怎麽不死在外面,還回來做什麽!
沉夏在遠處看着前廳忽然變得很熱鬧,忍不住問身邊的下人,“怎麽了?誰來了,怎麽這麽熱鬧。”
沉夏前兩天被白霜兒罰去洗衣服了,一直在後院兒,也不知道前院兒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熱鬧才出來看看。
“三小姐回來了你不知道啊, 現在都在前廳伺候着呢。”下人樂呵呵的說着。
沉夏一驚,“什麽?三小姐回來了?”
三小姐不是失蹤都快三年了嗎?而且據說還是被魔獸叼走的。
沒有被吃了嗎?
怎麽還回來了?“咦?沉夏, 你不是以前也伺候過三小姐嗎?”下人羨慕的說道:“三小姐現在可是戰王殿下未婚妻,又頗得陛下恩寵,近日按你以前伺候過三小姐,估計以後也有不少好處
,要是以後有什麽好的,可别忘了我啊。 ”
下人後面說什麽沉夏都沒聽清,隻聽清楚了前半句。
她臉色微微有異樣,很快點了點頭,尴尬笑道:“那是肯定的,畢竟我以前伺候三小姐那麽久,三小姐肯定是念着的。”
“是啊,我就說嘛,那時候三小姐還傻着呢,你都伺候的好好的。三小姐肯定會念你的嘛。 ”身邊的下人也立刻拍起了馬屁。
沉夏尴尬笑了笑,然後就轉身走了。
一轉過身,臉上的笑意便立刻消失。
她緊緊皺着眉,臉色複雜, 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在兩家人都在前廳對三三噓寒問暖,各種憐愛聊天兒的時候,管家祥叔卻忽然走到了白緒安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麽。
白緒安看了看三三,便轉身走了出去。
安忠早已在門口等候。
見白緒安出來,便含笑禮貌拱了拱手,“丞相大人。”
白緒安知道安忠是戰王身邊的人,也便拱手上前,“安侍衛。”
安忠笑道:“恭喜丞相大人父女團聚,在下奉殿下之命前來道喜。”
白緒安知道安忠前來肯定不止帶這一句話,但還是笑着回了句:“那邊替本相謝過戰王殿下了,也多謝戰王殿下這一路上對小女的照應。”
安忠笑:“殿下知道您會這麽說,特意讓小的說,相爺不必如此道謝,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照顧三小姐也是應該的。”
白緒安嘴角的笑意僵在了原處。
臉上看上去頗有點不那麽是滋味。
一家人……
哼,八字都還沒一撇呢,誰跟你是一家人。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把三三搞丢的。
白緒安心中雖然不滿,不過面上卻還是含着顯而易見的假笑。
安忠卻當渾然不見似的,繼續說道:“當然,殿下派小的來還有一事,事關三小姐。”
白緒安皺眉,便知道還有一出,事關三三,他還是正色詢問道:“什麽事?”安忠依然笑着說:“是這樣的,殿下雖跟三小姐有婚約在身,但目前,三小姐對這件事并不清楚。殿下考慮到三小姐年紀還小,不谙世事,又秉性單純,所以殿下希望,丞
相大人,暫時也不要三小姐面前提起這件事,免得三小姐多想。殿下也是爲了三小姐考慮,希望三小姐能無憂憂慮,不被打擾。反正婚約之事也不急于一時,三小姐晚些知道也無妨。丞相大人以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