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個珠子,焰川俊臉便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好像身後尾巴都開始搖了起來。
“這是什麽寶貝?!”他雖然不認識,但一眼便知道這是個極品寶貝。
而且從這可珠子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舒服極了。
最重要的事,還閃閃發光!
這種亮光!也太好看了吧!
盯着這顆珠子的焰川可比平時盯着姑娘家的時候,眼神還要狂熱癡迷。
就差流口水了。
白三三搖頭,“不知道,好像叫……雪靈珠。 ”
“給我了?” 焰川眼睛直勾勾盯着。
“給你玩兒。”白三三将珠子給他。
正是因爲想到,小川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所以她才順便去将這顆珠子拿了下來。
因爲是在白天,所以即便珠子發光也不明顯。
焰川直接張開嘴,一口便将這顆珠子吸到了嘴裏。
一顆大大的珠子立刻占滿了是焰川的嘴。
旋即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瞬間鑽進了白三三的空間中。
隻見一條巨龍在空間中翻滾騰躍,嘴裏含着一顆發光的珠子玩兒的不亦樂乎。
還時不時将這顆珠子抛來抛去,用尾巴接住又從身上滾落。
跟玩兒球兒似的。
三三當然是能用元神看到空間中景象的,嘴角也淡淡挽了起來。
獸類活的再久,也是獸。
有些習性,是天生的。
小川的天性,便喜歡亮晶晶的寶物。
雪靈珠應當是好寶貝,又能發光,小川自然會愛不釋手。
小魂迷迷糊糊睜眼,就看到天上有一條龍跟瘋了一樣翻來滾去。
他小手遮了下眼睛,“什麽東西這麽亮啊……”
“黑煤球,一起來玩兒啊!”
小魂這才看清,焰川在玩兒珠子。
他皺眉,“傻龍……”
他才不要跟這種傻子一起玩兒,會變傻的。
瑞甯宮。
虞妃從禮司回來不久後,便在宮中休息。
而虞妃休息時通常也不喜有人打擾,所以宮中除了一個伺候的婢女之外,也沒有外人。
天啓帝沒有來的時候,便更顯得格外凄清。
榻上美人兒正斜躺着小憩,忽的窗邊吹來一陣風。
她沒有睜開眼,“阿靜,關一下窗戶。”她命令。
沒人應她,但她還是聽到了關窗戶的聲音。
虞妃蓦地睜開眼,冷冷盯着榻前的不速來客。
她看着眼前的人,緩緩坐了起來,起身,眼中有驚,也有疑。
眼中褪去了平日裏的驕縱和厲色,她呐呐出聲,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公主……是你嗎?”
姒月眼中也波動了一下,她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紗,露出了隐藏在面紗之下的那張驚豔絕色的小臉。
而眉心處,金色的鱗片也隐隐顯現了出來。
“藍兒。”姒月沉沉喚了一聲。
聽到這兩個久久無人再喊過字眼,虞妃頓時雙眼通紅,眼淚撲簌落了下來。
“公主……真的是你,公主……”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泣不成聲,“ 奴婢,見過公主殿下。”
姒月看着她的模樣,心中滿是複雜。
她忽然不知該說什麽,既有故人重逢的喜悅,也有疑惑。
姒月彎腰将她扶了起來,柔聲道““我此時已不再是鲛國公主,你也不必再跪我。”
虞妃擦了擦眼淚,卻搖了搖頭,“不,公主永遠都是奴婢的公主。”
她哭紅了眼睛,盯着姒月,就像是離家的孩子終于見到了親人一般。
此時的虞妃根本沒有先前姒月所見在宴會上的那個作妖的妃子的影子。
恍然間,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在宮中的模樣,藍兒還是那個藍兒,她,也還是她。
倆人相看淚眼,姒月看着虞妃,含淚打趣笑道:“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虞妃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奴婢再好看,也是沒有公主殿下好看的。”
也隻有這個時候,虞妃身上才全然卸下了防備,真正像個小女孩兒似的同姒月嬉笑打鬧。
倆人在一陣激動的相認寒暄之後才坐了下來。
虞妃還特意去檢查了門窗,看有沒有關好,還出去吩咐了一聲,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那般的威嚴厲色讓姒月有些陌生。
虞妃好好打量了打量眼前的姒月,笑中含淚:“公主長大了,身子骨也比以前硬朗了,也更漂亮了。”
姒月也淡淡笑了一下, “小藍現在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話中,似乎意有所指。
讓虞妃神色也微微變了一下。
但她卻沒先說什麽,而是好奇問道:“公主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是和夏朝的使臣團一起來的?”
姒月沒有隐瞞,“鲛國亡後,我便流落到人販子手裏。後來,被主子救了,便跟在了主子身邊。 ”
虞妃皺眉,“主子?公主說的是那位戰王殿下嗎?”
姒月搖頭。
虞妃回憶了一下宴會上的場景,“是……那個孩子?”
姒月點頭。
虞妃有點震驚,是她?
那自己在晚宴上……豈不是…… 她面色也有點古怪。
姒月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呢,爲什麽會成爲天啓的妃子。”她直接轉移了話題,問。
虞妃眸色忽然便沉了下去,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 一開始,殿下知道天啓爲什麽滅鲛國嗎? ”
姒月疑惑,“不是爲了擴充疆土麽?”
虞妃卻忽然擡起頭,凝聲道:“二十多年前 ,天啓國君看到了一幅畫像。而那副畫像中的人,便是,鲛國皇後。”
姒月詫異了,“你說什麽?”
虞妃冷笑,“從那之後,天啓帝便對皇後娘娘情根深種。隻見了一面,便獨自一人跑到了鲛國來。說來也巧,那時恰好我與皇後喬裝去民間玩耍,碰巧遇見了這位國君。”
姒月凜眉,認真聽了起來。
而另一邊,蕭桀也在爲三三講述着關于天啓和鲛國的八卦。
小魂也化作一隻小獸趴在三三身上,安靜溫順的享受着撫摸,一邊聽着。
“天啓帝,本名崇廣。此人極其自大,且執念深重,對任何東西,都勢在必得。在鲛國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之後,便開始了窮追猛打。
但皇後又怎可與人私通,還是敵國之人。可崇廣卻絲毫不在意對方已是人妻,還是一國皇後。所以依然想要用盡各種辦法将她帶回鲛國,可鲛國人十分排外是,更何況,皇後身份不一般。所以很容易,此人便被逐出了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