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淩和恬恬都缺乏曆練,之前是驚風帶着他們的,而驚風這段時間正在閉關修煉,所以便正好由我帶他們下山見見世面。”
駱平站在白三三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
他沒有做,楚恬恬和孫淩自然也不敢做,都站着。
隻有蕭桀和白三三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桌子兩側。
蕭桀端起一杯茶水,輕抿了一口,看了看旁邊坐姿端正認真聽着駱平說話的白三三。
眉梢輕輕動了一下。
能讓這位天玄門長老級的人物站着這麽恭敬的說話。
九州大陸上,也沒有幾個人吧?
“ 而天啓國國君,也提前來了信與我們天玄門打了招呼,所以我們才會來到天啓城。”駱平繼續說道。
白三三明白了,他們就是招生辦。
駱平,就是招生老師,每隔幾年就會下來招手一批學生,新鮮血液回門派。
自然,也不僅僅是天玄門會因這種方式挑選弟子,其他的幾個門派,也是如此。
各個國家和勢力對此事也是樂見其成。
強大的修行者,一人,便可守一城。
一旦一個家族背後站了一位強大的修行者,便沒有任何人敢妄動。
所以對于這些宗門出來挑選弟子,每個國家的帝王都十分熱衷。
“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駱先生可否爲在下解惑。”蕭桀問。
駱平拱手:“戰王殿下請說。”
“爲何駱先生會稱三三位小師叔祖?” 蕭桀詢問。
駱平看了看白三三,然後才又看向了蕭桀,說道:“因爲,小師叔祖是我天玄門掌門師尊的小師叔。”
他微微頓了一下,又道:“也是我天玄門祖師爺的……幹女兒。”
蕭桀剛好将一口茶水抿到嘴裏,頓時差點噴了出來。
“小師叔?幹……女兒?”蕭桀一向淡定的神色都變得有些不淡定了,詫異的看向白三三。
天玄門,乃九州大陸最大的名門正派。
無論地位還是高手,在九州來說,都算是頂峰的存在。
任何一個天玄門弟子出去,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得到上賓優待。
而三三就出去一趟,就成了天玄門掌門人的小師叔了?
這輩分……
也未免有點太高了吧?
天玄門祖師,他也隻是有所耳聞,但所知并不多。
創立丹青劍法之人,也是天玄門開山祖師。
但這樣的前輩,若是活着……
隻怕已有千歲,萬歲了吧……
這樣的年紀……竟然,還活着。
着實有些不可思議。
他眼中沉思,按理來說,若是真能活的這麽久……那以他如今的修爲,按理來說,九州大陸這個位面,是容不下他的。
除非……
“不錯,所以,現在前輩已是我天玄門中人,也是我等的師叔祖。即便是掌門師尊見到師叔祖,也是需要尊稱一聲小師叔的。” 駱平緩緩說道。
蕭桀目光挪向了白三三。
而白三三正看着他們的談話,見蕭桀看向自己,好奇詢問:“怎麽了?”黑葡萄似的瞳孔晶瑩漂亮,水汪汪的。
蕭桀淡淡勾起了唇,“ 三三如今的輩分很高。”
這樣的身份,放在九州大陸,誰見了不得尊稱一聲前輩。
這一躍,幾乎成爲了所有人的長輩。
白三三也端起茶水,捧在手裏喝了一口之後,才緩緩道:“ 應該的。”
本來,小金認自己當幹女兒,說到底,還是小金占了便宜。
以她真正的年歲,小金,也隻能算是她的晚輩。
不過,倒也無事,她并不在意這個。
蕭桀已經習慣了三三的語出驚人,隻是寵溺笑了笑。
“小金在做什麽?”白三三看向駱平詢問。
駱平不敢怠慢,立刻道:“祖師在您走之後也繼續閉關了。 ”
他知道,小師叔祖喚祖師便是叫小金。
這天底下,恐怕也隻有小師叔祖敢這麽喊了。
白三三點點頭,“如此也好。”
小金貿然出關導緻元神不穩,确實應當繼續閉關穩固一下元神。
他和其他普通的修行者不一樣,元神尤其重要。
而且,若是他在外面呆久了……恐怕,也不好。
畢竟他已有萬歲之齡,以她對九州大陸的觀察,這樣的年紀的修行者,是不應該存在于這個大陸的。
恐怕,會引起位面法則的注意。
“對了,小師叔祖不是要回夏朝麽?”駱平忽然想起,好奇問了一下。
蕭桀直接代替了三三回答,“途中遇到了本王,正好本王需要來天啓一趟,便帶着丫頭一起過來了。”
駱平看了看蕭桀,想到了之前所聽聞的消息。
小師叔祖在兩年前便被夏朝皇帝賜婚, 如今已是戰王殿下的小未婚妻。
随身帶在身邊,一同來去,也正常。
白三三見蕭桀說了,也懶得重複,便輕輕“嗯”了一聲。
“同上。”她說了兩個字。
駱平:“……”小師叔祖還真是…… 簡明扼要。
寒暄互聊了幾句之後,得知這個客棧是大夏公主的休憩之地的時候,駱平等人便起身告辭了。
既是人家公主和親使團住的地方,他們自是不可能與他們同住客棧。
“小月。”白三三喚了一聲。
姒月點頭,走上前,“駱師父,我送你們出去。”
“駱平此人,是個忠厚之人。” 蕭桀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評價道。
雖然兩年前,駱平他們是爲了噬魂獸接近三三。
但也并未動不好念頭,也沒做出傷害三三的事。
所以,他對駱平和天玄門,也因此頗有幾分好感。
白三三也淺淺彎了一下嘴角,“對我,錯,是個好人。”
三三本來就笑的少,隻是這麽輕輕一笑,仿佛周圍一切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奶萌可愛的小臉充滿了治愈感。 讓人毫無抵抗力。
讓蕭桀的心也不柔軟了幾分。
蕭桀挑眉,原來對三三來說,好人的定義,便是對她好。
“那乖乖覺得,我是好人嗎?”蕭桀目光直視着白三三。
白三三也看着他,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如嬰兒般柔軟白皙的小臉仿佛彈指可破 。“子契,也是好人。”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