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烈眼底掠過一道暗芒,隻是颔首并未說話。
天啓帝隻是笑笑,并未多說什麽。
“對了,夏朝公主如何了?” 天啓帝詢問了起來。
“如今在城内一家客棧安頓。” 司馬烈回過神,低聲恭敬道。
天啓帝狐疑,“就隻有公主使團?”
司馬烈點頭,沉聲道:“目前看起來,隻有公主使團。 不過昨日倒是有人來,隻是不知其身份。臣懷疑,來人恐怕是夏朝戰王。”
天啓帝勾唇,“哦?天啓戰王,看來,夏朝倒是來者不善啊。”
“來者不善之人,臣必會讓他有來無回。”司馬烈冷冷道。
天啓帝揮了一下袖袍,側身道:“ 那,大将軍,打算如何做?朕倒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這位,夏朝美人兒 呢。 ”
“ 陛下放心,此事臣已有安排。”司馬烈道:“陛下隻需要安心等候便可。”
天啓帝看向他笑道:“那朕便等着大将軍的好消息了。”
等到司馬烈離開之後,天啓帝才眯了眯眸,神色間也褪去了先前的那幾分慵懶。
後殿中的女子也起身離去。
身邊的宮女也沒說話,跟在了她身邊。
“陛下,方才虞妃娘娘來過了。”老太監走了夠來,低聲在天啓帝身邊禀報。
天啓帝看似并不在意,随口道:“寡人知道了。”
“今晚,去虞妃娘娘房間休息吧。”
“是,陛下。”老太監低了低頭。
“陛下那……夏朝公主……”老太監不禁問:“大将軍就這麽将夏朝公主晾着,會不會,不太好?”
天啓帝笑了一下,“夏朝,遲早會是寡人的囊中之物,晾着,又有何不可。”
客棧。
“據說,天啓帝身邊有一個最寵愛的妃子,叫虞妃。傳聞,虞妃長得傾國傾城,且獨得恩寵身份,且多次幹政,以嚴峻刑法坑害臣子。
因此,也引起了不少人大臣們的不滿,稱其爲妖妃,蠱惑帝王,意圖禍亂朝綱。
但這一切,都被天啓帝的鐵血手段鎮壓下來了。
隻要是進谏關于廢妃除掉虞妃子之人,便會遭到砍殺,懸于午門示衆,以儆效尤。
而這個虞妃,便是天啓當朝禮部侍郎之女。但實際上,卻有個不爲人知的宮闱秘辛。”蕭桀輕輕吹了吹眼前杯子裏的溫熱牛奶,但并沒有自己喝,而是放到了白三三面前。
他飛鴿傳書問了一下蔡汲三三不怎麽長個兒的事,蔡汲說牛奶還可以熱着喝。
可能是喝的方式不對,所以才讓三三沒怎麽長個兒。
所以回到客棧之後,他便讓人将牛奶煮熱。
讓三三在晚上睡覺之前喝一點。
回來時,在路上聽到說書的,見三三似乎對一些八卦很感興趣,便跟她說了起了天啓宮闱之事。
白三三接過牛奶,捧在手裏喝了一口。
她并不知道,蕭桀讓她喝牛奶是爲了讓她長高。
但牛奶,确實是好東西,有營養,還可以補鈣,補蛋白質。
所以,她也喜歡喝。
“ 而這個秘辛便是,這位虞妃,實際上,也是鲛族人。” 蕭桀緩緩說道。
白三三手停頓了一下 有點好奇的看這蕭桀。
“鲛族人。”她重複了一遍。
就連守在旁邊的姒月都有些震驚。
竟是鲛族人?蕭桀唇線輕勾,“不錯。天啓帝王好美人,且手段雷厲。鲛族容貌過人,會看上鲛族女子,倒也不是什麽稀奇事。隻是鲛族在天啓身份卑賤,是不可能入的登堂入室爲妃的
。即便帝王想,底下大臣也不會同意。更會成爲天啓皇室恥辱,所以,天啓帝便想了一個方法。”
白三三聽故事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什麽?”
蕭桀眸色微涼,“他派人殺了禮部侍郎的千金,讓這位鲛族女子冒名頂替,光明正大的成爲了天啓皇妃。 ”
白三三有些詫異。
微張的粉唇上還沾着奶漬,一股奶香味。
蕭桀自然而然的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
“鲛族人除了情緒激動時,眼珠會變成藍色,以及容貌過人之外,其實看上去和尋常人無異。所以,虞妃便如此居在宮中,倒也沒什麽人知道她是鲛族人。
即便知道的,也是帝王心腹,必不可能将此事外傳。
堂而皇之殺官員之女,并讓戰敗亡國奴隸冒名頂替,如此荒唐之舉,若是傳出,隻怕,整個天啓都要動蕩。
話說完,把奶漬擦幹淨了,蕭桀才将手帕收了回來。
還好現在安忠已經習慣了。
若是在遇到三小姐之前,殿下這副模樣的對誰,他怕是心髒病都得吓出來。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淡定,自如,還很習以爲常。
順便感歎一下殿下手法之精妙,竟然擦的幹幹淨淨诶!
“那,子契是如何知道?” 白三三問。
蕭桀唇角微揚:“這泱泱九州,除非,是我不想知道的事。”
“而天啓,乃夏朝大敵。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白三三看着蕭桀,緩緩道出了一句話,“區區九州,納不下子契。”
聞言,蕭桀和安忠都爲之一怔。
安忠低了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蕭桀目光直視着三三的眼睛。
半晌之後,才挽起了嘴角,卻并不言語。
姒月也有點震驚,一個帝王竟會王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也不知那鲛人究竟是誰?
難道是被天啓帝王馴服了嗎?
還是,已經沉迷于榮華富貴,身份尊榮?
而且,天啓帝怎麽會容許一個鲛族人在自己身邊胡亂作爲,甚至做出這些事來。
她更不明白,當年是司馬東西滅的鲛國,他不可能看不出來虞妃鲛族人的身份。又怎麽會允許帝王身邊有一個鲛人存在。
甚至還做了這麽多禍亂之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一樣,蕭桀緩緩道:“ 此事,個中緣由究竟是如何,我也并不清楚。所以,其中,隻怕是另有隐情。”
愛聽八卦是人的本性,三三雖然是神,但也不例外。
隻是忍不住感歎了一句:“貴圈,真亂。”蕭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