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因爲,據說祖師自從出關之後,便時常與掌門師尊小師叔在一起。
更沒人敢去打攪了。
就連堂堂天玄門藍珩都不敢去打擾。
“媽的,老夫明明什麽都沒幹,這幫人怎麽老喜歡追在老夫屁股後面跑。”焰川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一處懸崖上。
他幹脆坐了下來,在地上歇息。
這些日子,他若不到白三三那裏去,這天玄門的人就跟蒼蠅似的追着抓他。
果然修行者還是一如既往的讨厭。
若不是最近這兩天那臭女人在煉什麽東西,他不好打擾。他就躲去那女人身邊了。
“色賊,原來你在這裏!” 紫岚原本是在這個地方練劍的,卻正好撞上這個偷看了她洗澡的男人,當時便劍鋒一變,朝焰川刺了過去。
焰川皺眉,還真當他是好惹的不成!
他先前不過是怕惹麻煩。
可這個女人還是糾纏不放,信不信他吃了她!
而就在紫岚朝他刺過去的時候,他手腕一動,瞬間抓住了紫岚的手臂。
一隻龍爪的形态隐約浮現。
“啊!”紫岚痛呼了一聲,手中長劍也落到了地上。
焰川手猛地往後一拉。
“啊啊!!!”紫岚整個身體瞬間朝身後的懸崖撲了下去。
焰川剛要走才想起背後是懸崖。
轉身便見到紫岚整個人都飛向了懸崖。
他臉色一變,瞬間化作流光飛了下去。
在空中抓住了她的腰,背後隐約浮現出了龍尾一擺,便抱着紫岚又再次飛了上去。
本來還以爲自己要掉下萬丈懸崖的紫岚,在焰川抓住她的時候,擡眸間,見到那張神色冷峻得側臉時,便愣住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直到焰川重新飛上地面一把将她扔到了地上,才緩緩回過神來。
她臉頰一紅,目光也低了下去,沒有再直視焰川。
焰川冷冷道:“老子警告你,别以爲老子不打女人。再這麽對我死纏爛打,信不信我吃了你!”
焰川說的吃是真吃。
可紫岚聽到這句話卻莫名一下臉都紅到了耳根後面去,又羞又氣。咬緊了牙,可卻什麽都沒說。
焰川見她消停了,也不喊打喊殺罵他了,才甩了甩袖子。
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飛身離開了。
這種女人,就是得打一頓才聽話。
他都被黏着追殺好幾天了。
真當他沒脾氣不成。
好歹自己也是堂堂北溟龍王!豈能容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如此嚣張!
“真是沒完沒了!”他低聲咒罵了一句,便飛向了白三三所在的院子。
紫岚在焰川離開之後,才擡起了頭,臉和耳根脖子還紅着,遲遲沒褪下去
她忍不住往焰川離開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小聲說道:“其實好像…… 他也沒對我做什麽……”
雖然那天她洗澡的時候是發現了有人在,可說不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呢……
剛剛她要掉下懸崖的時候,他還不計前嫌的把她救了上來,也沒對自己做什麽……
好像,也不像是什麽壞人。
她對焰川的印象開始有所改觀,俏臉上甚至隐約還有一絲女兒家的嬌羞。
紫岚在天玄宗已住了數年,在門派弟子們眼中更是以爲不可亵渎的前輩。
所有人見到她都是恭恭敬敬。
所以被冒犯才會讓她如此憤怒。
可焰川……也是第一個冒犯她,調戲她的男人。
也是第一個對她這麽兇,雖然吼她,但還沒傷害過她的男人……
她嘴角輕輕抿了起來,剛剛還救了她呢……
“天玄門此地,也算是修煉的風水寶地,你可以就在此地修行。”金玄對白三三說道。
他私心裏,其實是想讓把白三三留下來的。
但他也知道,他這個破廟,是容不下尊上的。
“切,說的倒是好聽,誰知道有沒有安好心。”
一聽這聲音, 金玄便知道是那隻化形獸回來了。
焰川飛落到院子裏, 看向金玄,橫了他一眼之後便朝裏面走了進去,翹着腿吃起了水果。
他早就叮囑過那女人,别把自己活了的消息說出去。
誰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要她命的人。
雖然這個人眼下看上去好像對她還挺好,不像是會害她的。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
人類的想法總是很複雜,随時變卦。
金玄面色有點難看,若不是看在這隻化形獸是尊上的契約獸的份上,他又豈容他在自己面前放肆。
但能在這個大陸上化形,這隻獸肯定也不會也不簡單,恐怕血統也不一般。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白三三看着眼前的爐子,指尖捏了個訣爐子底下的火便變得笑了一些。
“過幾日,我便會離開。”三三搖了搖頭,回答方才金玄的話。
雖然在意料之中,可金玄還是暗暗歎了口氣。
“因爲……”白三三緩緩道:“ 有人,在等我。”
幼嫩的聲音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讓所有人都微微愣了片刻。
金玄從來沒有在尊上口中聽到過這種話,不禁有點詫異。
在等她?
誰在等她?
在他的認知裏,尊上似乎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就好像世上沒有任何值得她去在意的事。
但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也不知,尊上口中在等她的人,到底是誰。
剛提着零食進來的姒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微微有點驚愕。在原地怔了片刻之後,才輕輕挽起了唇角。
焰川皺了下眉,所以這女人要去哪裏?
他忽然想到了那天在地上撿到的一張畫像,現在一想,那張畫像跟這女人現在的樣子倒是挺像的。
該不會是有人在找她吧?
他也懶得去想,警惕的又看了言金玄,身子一動, 忽然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白三三的空間裏了。
三三知道焰川在想什麽,他們之間是血契關系,隻要自己願意,對方都能随時共享到自己在想什麽。
他擔心小金是壞人。
不過,她能看出來,小金,沒有對她撒謊。
他能将自己和她的記憶完全共給她看,便說明,他心中無愧。 與自己隕落之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