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月忽然想起什麽,“對了,主子還記得玉竹公主嗎?”
“記得。”她記得,是那個男扮女裝的漂亮男孩子。
“那位玉竹公主比我早一年來的天玄門,但在半年前,他便失蹤了。”姒月微攏了下眉,“好生奇怪。”
“而且……”姒月臉上也爬上了一絲古怪,“那玉竹公主……感覺越長越像男孩子……”
之前在上京的時候還沒覺得,自從來了天玄門之後,她便發現那位玉竹公主越來越像男孩子了。
無論是行爲還是說話,都跟之前不太一樣。
白三三也想到了當初在白鹿書院經常帶食物去後院找自己的孩子。
“對他來說,也許,是好事。”她緩緩道。
對玉竹來說,越來越像本來的自己,并不是壞事。
姒月攏了下眉,不太能明白主子的意思。
不過她知道,以前在書院的時候,玉竹總是喜歡去找主子,所以主子和玉竹公主是走得比較近的。
所以她才會特意提起玉竹公主來了天玄門一事。
倆人走在路上聊着,小魂對女孩子之間的聊天沒興趣,便回了靈質空間内。
周圍偶爾會有門派的靈獸跑來跑去,但一見到白三三就立刻繞路跑開了。
獸類的感知是很靈敏的,他們能感覺到這裏是危險的,而且三三身上會有讓他們本能害怕的東西。
三三忽然停了下來,摸了摸肚子上,“餓了……”
她嗅了嗅,聞到了一股香濃的酒味。
目光看向了前方的一座山峰。
“酒……”她眼底一亮, 足尖輕踮便朝那座山峰飛了過去。
“主子!”姒月也立刻緊随其後。
而焰川此時也在天玄門中到處閑逛,眼睛時不時瞥向門派中的女弟子,垂涎欲滴。
手中折扇裝模作樣得輕輕搖了搖,别說,因爲焰川皮相不錯,所以這般模樣還真有種英俊風流公子的調調。
門派中年紀小點的女弟子也忍不住偷偷多看他一眼。
焰川嘴角的笑意都快咧到耳根後面去了,果然還是這種門派中的漂亮小娘子最多了~
光是看看都覺得養眼。
他扇子蓋住了半張臉,偷偷暗爽。
白三三太久沒喝酒了,因此一聞到這種飄香的陳年酒味,饞蟲便被勾了起來。
她循着味道飛到了旁邊的一座山峰,一掌便劈開了一棵樹。
而那陳年老酒,竟然就埋在這棵樹得樹根底下。
姒月也有點詫異,這棵樹下竟還藏了一壇酒?
她擡頭看了眼,這棵樹……似乎也是一顆百年老樹了。
之前好像聽誰說過,這棵樹似乎哪位前輩很寶貝來着。
不過主子都劈開了,便無所謂了。
白三三把藏在那棵樹中那壇子酒提着飛了出來。
姒月知道主子饞酒,以前都是做成奶酒讓主子解解饞的,她立刻說道:“主子,這酒應當放了許久了, 怕是陳年烈酒,您……少喝一點。”
姒月自然不會阻止三三喝酒的,隻是會勸說她少喝點。
白三三席地而坐,直接打開了那壇子酒。瞬間,酒香四溢,小舌頭都忍不住輕舔了下唇瓣,“果真,是好酒。”
難得見到這般模樣的主子,姒月想勸說的話也止住了。
罷了,主子想喝便喝吧。
就在這時,三三忽然聽到一聲鶴鳴,擡起頭便見到一隻白鶴飛過。
感知到她的想法, 小魂立刻從她身體裏飛了出來是,一口便咬住了白鶴脖頸,叼着它的屍體飛了下來。
姒月:“……”這隻白鶴……她看着怎麽有點眼熟。
白三三點點頭,“嗯,烤了吧。”
姒月愣了一下,然後立刻道:“是,主子。 ”
于是,這座山峰,很快便傳來了一陣肉香和酒香。
沒過多久,天玄門中忽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厲喝聲。
“流氓!給我站住!”
隻見一道身影伴随着一陣強大的勁風瞬間朝這邊襲了過來。
焰川在地上滾了一圈,剛爬起來便見那女子追殺了過來,立刻拔腿就跑。
“老夫真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老夫是真的路過!” 焰川一邊嚎一邊跑。
“住嘴!”女人羞怒道:“我今日非要殺了你不可!”
說完便持劍朝焰川追殺了過去。
“發生什麽事了?”有弟子出來,好奇道。
“不知道啊, 那個人是誰?紫岚師叔怎麽這麽生氣?”
“那人沒見過,該不會是混入我天玄門中的奸細吧?”
“不知道啊……”
弟子們議論紛紛。
焰川真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黴,他真的隻是路過啊!
聽到有水聲就忍不住好奇多看了眼。
他是水生動物啊,自然對水比較敏感。
誰知道哪裏有個女人在洗澡。
還是隻母老虎!
早知道有女人在洗澡,他才不會那麽光明正大偷看!而是早就偷偷摸摸把這個女人給看了個精光。
也不至于現在什麽啥都沒看到還被追殺。
真是冤死他了!
而另外一邊,姒月看着主子那麽小一個人,抱着那麽大個酒壇子竟然沒一會兒就快喝光了,看她一口下肚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可想到主子肯定許久沒有吃過好吃的了,所以才會這般饞食,又不忍心去勸說。
确實如此,三三在山谷中吃的都是獸,随便烤烤便吃了,離開之後,也是往天玄門趕路。
難得找到如此美酒,加上小月烤肉的手藝味道也死極好,所以酒也便喝的多了起來。
就在這時,隻見兩道身影飛快的朝這邊接近。
“白大佬!救命啊!” 焰川朝着白三三飛奔而來。
一來就看到三三在喝酒吃肉,眼睛瞬間放光,“有好酒好肉竟然不喊我!”
他正要上前去要口酒喝,後面的紫岚已經殺了過來。
“色賊! 給我站住!”隻見一紫衣女子提劍追來,落到了他們面前。
姒月颦眉,這不是紫霞峰的紫岚前輩麽?
焰川一見紫岚追來,立馬躲在了白三三身邊。
白三三抿了抿嘴,原本清亮的眼睛裏染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小臉微醺,泛着桃紅。
“什麽……事?”她吧唧了嘴,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奶糊奶糊,說完又抱着酒壇子喝了一口。
焰川聽着這聲音不太對,一看身邊的白三三,雖然一臉淡定,但泛紅的臉,和濕潤的雙眼都跟一隻懵懵的醉貓似的。這……這女人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