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蕭桀站了起來,面前放着的那張屬于雲舟的少年畫像也飛了起來是落在了地上。
“你說的對,”他唇線緩緩勾了起來,鳳眸中也泛起了好看的星光,“所以,不若把這丫頭養在身邊,等她長大了,找到自己心愛的之後,再讓她出嫁。”
安忠:“……”他保證沒說過這句話。
“可是殿下, 陛下不是已經……”
蕭桀不等他說完,直接大步垮了出來,旋即直接走出了書房。
安忠正疑惑得時候,隻見殿下的身影已經飛了出去。
安忠撓頭,他真的沒說什麽啊??
莫非是他說了,自己忘了?
就在蕭桀離開之後,蔡汲正好上了戰王府中來。
“蔡大人。”安忠立刻上前迎接。
蔡汲往裏面看了一眼,“殿下在府上嗎?”
安忠搖了搖頭,“殿下剛剛才出去。”
蔡汲颦了颦眉,“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大人若是找殿下有事,方便的話,可告知于小的。小的再把話帶給殿下。”安忠詢問。
蔡大人和殿下是老熟人了,所以他說話也沒太過于客氣。
蔡汲搖了搖頭,“此話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罷了吧。”
安忠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
蔡汲告辭便回了太醫院。
他其實本想來很戰王殿下說一說白三小姐的事。
他這次告假回了一趟家族,好好問了問家族中的老人,關于手劄上記載關于先祖遇到恩人的事。
當然,最讓他好奇的,是恩人無心一事。
以及,先祖又是如何救的無心之人。
有些事或許手劄不會記下來,但會口口相傳,有些老人總是記得一些的。
果不其然,回去之後,他的确問到了一點東西。
一無心之人,并非是人。而是——神。
也就是說,先祖所救下的那個恩人……是神。
關于先祖救那位恩人的故事,也隻是能隐約聽到一點他們口中的片段,并不完整。
而關于無心之人,家族中的病例中,除了先祖所記載的恩人之外,也從未有過。
他知道殿下喜歡那孩子,所以這次過來,便是想要告訴他三小姐的身體的異樣。
既然不在,或許,便是無緣吧。
此事,也許,本不該說。
三小姐能夠從不辨五谷,不識百行的癡傻兒,變成如今這般,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命。
而天命,也許本來就不可言說的東西。
所以,他這次回去之後,不會再與殿下說起此事了。
但是,三小姐……
他卻是要時時刻刻關注着 才行。
而此時的相府,白家父子正在因爲三三的婚事,糾結的都愁眉苦臉。
好端端的女兒,好端端的妹妹,怎麽陛下就非要指婚不可??
而且選擇權還在陛下的手中,這更讓他們每日都忐忑不安。
生怕陛下一個不小心給指歪了。“爹爹,能不能讓陛下收回成命?陛下怎的不指别家千金,偏生盯着我們相府?或是換個人,給白霜兒白雨兒指婚不成麽?”白子軒自從聽說這件事之後,心情就一直是郁
悶的。
怎麽就偏偏要給三三定親。
偏偏自己的好友雲舟也去求親了。
這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東西,還背着他玩兒這一手。
他把他當兄弟,他竟然想娶他妹妹?
還有那個宋彥,難怪整日怪怪的,原來也在打他三三主意。
哼,想娶他妹妹,門兒都沒有!
白緒安也愁眉緊鎖,“你當爲父沒求過陛下麽?陛下心意已決,我有什麽辦法?”
他是希望三三能夠與宋彥定親的,所以回國公府那日,他也和老丈人商量好了,打算一同去向陛下提。
若是讓三三嫁去别人家,倒不如嫁回宋家去。
如此,雙方也好照顧。
白子軒坐不住了,一想到三三早早就定親給别人家,他就想帶着妹妹離家出走算了。
白緒安知道白子軒其他時候都十分穩重,可一遇到三三的事就容易沖動。所以特意叮囑:“你可不許胡來,這件事如今已經鬧滿朝皆知,陛下大張旗鼓的爲三三招親,不可能就此作罷。”他颦着眉,“而且,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感覺,陛下此舉,
像是别有用意。”
“别有用意?” 白子軒疑惑。
“我也說不上來,但按理來說,陛下再喜歡一個孩子,也不會爲了一個臣子的女兒做到連公主都沒有的待遇,且還是這種情況。所以……恐怕此事,還有下文。”
白緒安在朝堂浸淫多年,想的自然會更多一些,而且,他對夏帝也十分了解。
所以總覺得這件事陛下有點不太按常理出牌。
但到底要做什麽,他也不知道。
庭院裏。
白三三近兩日在鞏固修爲,她能感覺得到,這兩日靈氣在逐漸往東南方向彙聚。
恐怕那東西馬上就要出世了。
靈氣很重,出世的“東西”也不簡單。
而且那股氣息有點熟悉,所以她打算去看看。
距離有點遠,加上如今她修爲也隻是恢複了一點點,所以她不能完全感應到即将要出世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姒月做了個蹴鞠個小魂玩,但小魂偏偏喜歡拿着蹴鞠找姒月玩。
無奈之下,姒月才陪小魂玩兒了起來。
白霜兒和白雨兒回來之後都病了一場,最近也十分安靜,也很消停。
至于平陽公主,已經被看着不允許出院子了。
據說她每晚都會大吼大叫,夢魇纏身。白天看上去正常點,但時不時會做一些蠢事。
随時都要有人看着,否則說不定平陽公主大冬天的去跳水給冷死,或是爬到樓上去摔死。
對此,聽聞之後,三三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人傻,不能複生。”
在姒月陪小魂玩的時候,忽然一陣疾風刮過。
姒月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原本還坐在院子裏休憩的三三已經不見了。
“主子!”姒月焦急的大喊。小魂聞了聞,立刻扔下蹴鞠化作一道黑霧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