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呼吸的頻率,可能會導緻宮收縮乏力或是過強,從而導緻産力異常。
所以,會難産。
三三年紀小,所以她這麽說的時候,大家都很疑惑。
既想等着三三解釋,又覺得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麽。
“三小姐說的不錯。”此時外面響起的的聲音,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拉了過去。
蔡汲出現在門口,走進來之後,恭恭敬敬的沖着上座之人單膝跪地,“臣,參見太後,陛下,戰王殿下。”
太後颦眉,怎麽她這永和宮什麽時候開始變得跟菜市場一樣了,說來人就來人。
殊不知這早就已經是蕭桀提前跟夏帝打過招呼的。
所以蔡汲才能這麽容易進永和宮。
“免禮。 ”夏帝擡了一下手。
蔡汲起身,點了點頭。
“你将你知道的如實說來便是。”夏帝命令道。
蔡汲拱手,“是,陛下。”
他才剛從家族回來沒多久,戰王府便來人了,告訴了他這件事。
得知此事以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還好他作爲禦醫,有令牌,是可随時進出皇宮的。
一進來,便聽到那老婦人和三小姐的話。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白三三,卻見白三三也在看着他。
三三隻是看到熟人,所以多看了一眼罷了。
卻讓蔡汲有點惶恐,他立刻颔首點了點頭。旋即開口道:“ 婆子所言不假,錯亂産婦的呼吸頻率會很容易導緻方才三小姐所說的産力異常,讓宮縮失去節律性和對稱性。從而導緻難産。生孩子也是需要産婦順力而産
,若産力異常,嬰兒便會被卡在裏面,無法出來。那麽,産婦也會出現生命危險。”
他沉聲解釋道:“而若是産婆存了異心,故意引導産婦生産不順,或是再導緻産婦焦慮出現心理異常,都會出現難産,嚴重的話甚至一屍兩命。”
有了蔡汲作爲大夫的解釋, 也就是敲定了産婆以此方法害死原丞相夫人的事實。
蔡汲看了一眼産婆,歎息着搖了搖頭,“沒想到本是接生之人,竟會如此歹毒。”
白緒安更是氣的身體發抖,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婦人碎屍萬段!
目光看向了主謀平陽,“ 我萬萬沒想到…小詞竟然會是死的在你的手裏!”
平陽身體一抖,哭着朝白緒安撲了過去,“ 老爺!老爺!不是的,她在騙你!是他們屈打成招,逼她這麽說的,他們都想害我!”
白緒安絲毫一把推開了她,怒道:“你還敢狡辯!”
白三三眸光微冷,涼淡的吐出幾個字:“殺人,償命。”
宋小詞,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娘親。
也是,自己的娘親。
十月懷胎,生下白三三,已是不易。在生産之時,卻還要遭人暗害。
若是沒有宋小詞将三三生下來, 自己也不見得,能這麽快找到自己的最後一縷殘魂。
生育之恩,她總是要算上的。
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擡起如雪般白的小手,五指微屈。
在大家還不知道她想做什麽的時候。
地上跪着的産婆忽然懸空飛了起來,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鎖住了。
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喉嚨。
“啊……啊……啊……”嘶啞的聲音隻能發出一陣一陣斷斷續續的單音節。
她渾濁的瞳孔仿佛要炸裂。
身體也随着三三的手的動作上升懸空。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起來。
“三三……” 白緒安簡直不敢相信。
白子軒眼中也滿是詫異。
妹妹處理力氣大還會内功?!
太後和夏帝更是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是妖女!你們看到了吧,白三三就是妖女!”平陽公主嘶吼道。
可卻根本沒有理她。
蕭桀微颦了下眉,但并未說什麽。
“饒……饒…… 命……”産婆求救的盯着白三三,用盡了全身力氣說出了這兩個字。
白三三神色淡漠,不緊不慢冷聲道:“這兩個字,你去地府裏,對我娘親說。而我,隻負責,送你下去。”
話落下的瞬間, 她手腕忽然發力。
“嘭!”産婆的身體瞬間猛地裝向了旁邊的柱子!
清脆的斷骨聲傳入了所有人耳朵裏。
太後更是吓的閉上了眼睛。
産婆從柱子上滑落下來,嘴角汩汩冒血,已是半身不遂,奄奄一息。
白緒安父子呼吸都便沉重和緊張。
“三三……”白緒安驚愕出聲。
心中雖然解氣,可卻并不贊同三三的做法。
而且,三三竟然會武功?
她就這麽……輕而易舉得,就把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情緒,既懷疑三三怎麽突然會功夫,又不想要看到三三做出如此兇殘的舉動。
這麽點大的孩子,手上怎麽能沾血。
白子軒和白緒安的想法差不多,所以這個時候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白三三面無表情的看着産婆。
産婆在抽搐了幾下之後,便不再抽動了。
蔡汲輕聲道:“死了……”
太後和皇帝此時更不必說,被白三三如此狠辣的手腕被吓到了。
身居高位,并非沒見過殺人。
可當面見到一個幾歲的孩子,如此過段狠辣的手刃仇人,他們卻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倆人都仿佛說不出話來,太後滿臉震驚,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小可憐……竟然,竟然, 殺人了??
夏帝看了看蕭桀,卻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隻是看着白三三。
蔡汲也被吓了一跳,連忙躲開了一點。
白霜兒和白雨兒被吓的尖叫,現在害怕的哭了起來。
蕭桀看了一眼安忠,安忠立刻把把霜兒姐妹帶到了後殿去。
被吓的呆滞在原處的平陽頓時清醒過來,“你要帶我女兒去哪裏!不許帶我女兒走!你算什麽東西!把我女兒還給我!”
安忠沒有搭理她,一手一個,将白霜兒和白雨兒打暈帶到後面去了。
看到她們走,白緒安也松了口氣。
太後也撫着胸口,想把剛剛那一幕給順下去。
白三三轉身,一步一步的朝平陽走了過去,“到你了。”這軟幼卻冰冷的三個字更讓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