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身體忽然感覺到了一陣輕盈,周身散發着一層淡淡的流光。
丹田之處也漸漸有一顆如星辰般的點在凝聚成型。
而這個金色的點瞬間周圍仿佛有萬千星辰朝它彙聚而來,原本的點也在瞬間變大了好幾倍。
如一輪金日在她的丹田指出不停流轉。
同時!方圓數十裏的靈氣全都朝着這方彙聚!
像是被吸入了一個漩渦一般,瘋狂湧入了三三的身體!
上京得雪夜裏忽然刮起了大風!天上似有數道流彩劃過!
可卻被掩蓋在了夜色和風雪中,所以并未引起上京百姓的注意。
但引起了上京中某些人高手的注意。
還留在書院中的駱平和謝南也發現了。
“這是怎麽回事?天上爲何有此異象?”謝南有些震驚。“如此濃郁的靈氣,莫非是有人渡劫?”
駱平搖頭,“不,不像是渡劫。 ”他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什麽,可肯定不是渡劫。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莫非是那即将出世的東西?”他沉聲猜測。
他留在這裏已經兩個多月了,但先前有過出世之兆的未知寶物卻還未出世。
莫非這是要出世了?
兩個多月以前,那種預兆也隻出現過一次,而且很快,根本來不及捕捉。
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靈獸還是法寶。
風雪很大,擋住了人的視線。而且靈氣彙聚得地方離得他太近了,反而讓他們根本無法判别出具體的位置。
此時,在距離上京不遠處的一座濃霧籠罩的山裏。
山中有一水潭,冰霧彌漫,霜雪漫天,水潭面上凝結的一層冰,如一面明鏡般漂亮。
隐約能夠看到,在冰層之下,仿佛有一道碩大龐然的巨獸倒影盤旋其中。
忽然,冰層突然破炸裂,一隻觸角從冰層之下探了出來。
緊接着瞬間宛如蛛網一般裂開!
濃郁的靈氣同時在往這裏彙聚!
一道粗犷的聲音如震天動地,渾厚磅礴:“老子終于能出來了!”
一隻巨大的獸影逐漸顯形!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朝它湧來的靈氣仿佛被截斷,全都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正需龐然靈氣伴随出世 的巨影正飛出個腦袋卻忽然又退了回去。
整道巨影再次被壓在了冰層之下。
“媽那個巴子!誰搶了老子的靈氣!誰!”
冰層下傳來一陣粗鄙的罵罵咧咧,整座山都在震動,鳥獸四竄。
“要是讓老子知道誰搶了老子的靈氣,老子……”聲音越來越小,水面也逐漸歸于平靜。
大雪紛飛,冰層上又覆上了一層白雪,裂痕也漸漸複原。從冰面能看到的巨大盤繞的虛影也變得越來模糊。
而此時,相府中。
白三三的閨房中,明明沒有點燈,卻亮如白晝。
姒月察覺到不對,和小魂一起趕到了門口。
“打坐。”
從房間傳來一道命令的口吻。
姒月本想推門而入,但還是聽話的就在門口打坐了起來。
小魂看了看姒月,也學着她的模樣,用兩隻後腿盤在一起,有模有樣的學了個打坐。
就是這個姿勢在一個小獸做起來,實在有些滑稽。
在姒月打坐下靜心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通體舒暢。
有一股清涼流進了她的四肢百骸,洗滌着她的身體。
同時,姒月的靈識也遞進了一層,像是能夠觸摸到什麽壁障了,悟到了另一個層面的東西。
姒月不知道的是,在修行者的世界中。很多時候,無論是一個頂級強者渡劫,還是練功,周圍所産生的靈域,都是多少修行者求之不得的修煉寶地。
曾有人在目睹強者修練功,而一時頓悟的。
也有在強者渡劫時所産生的靈域中打坐修煉晉階的。
沐浴在強者的靈域周圍,哪怕無法進階所得到的益處也遠遠大于自己打坐修煉所得。
因爲,在那個時候,是最接近天人合一,也是最能感悟到天地之力的。
房間内。
白三三内視了一圈自己的身體。
“結丹了……”
她有點詫異。
竟然這麽快。
按照她目前的修爲,按理來說,還沒有到結丹的時候,怎的倒是先結丹了?
不過,結丹也不算是壞事。
如今她的丹田靈海已初具雛形,既已結金丹。
也便意味着,她能夠開始修煉靈海空間了。
殊不知,其他得修行者以結丹爲觸摸仙道門檻,将金丹作爲自己的保命符以及自己命脈和一切修爲所在。
可對白三三來說,金丹也隻不過是拿來被她拿來煉化的工具。
既是工具,自然不可能是命脈所在。
“哎……”她輕輕歎了一聲,頗爲憂愁。
“原本,想要慢慢修煉的。”她颦着眉,神色懊惱,“太優秀,也不好。”
如果這個時候駱平在這裏,恐怕會被氣的吐血三升,直呼變态。
修行者中不是想要快點進階,快點成爲強者,快點步入另一個門檻。
三三倒好,進階快還好像很不爽似的。
而在雪夜天被掩蓋的異象也很快消失了。
整個蘭心苑也一時變得靜悄悄的。
就連落在地上的雪都變得悄無聲息。
白緒安提起得筆又放下,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心便一下沉了下去。
“大夫怎麽說。”他問。
祥叔上前:“老爺,大夫給夫人開了催吐藥,但夫人不知怎麽,進了肚子裏的藥怎麽都吐不出來。所以……”
祥叔停頓了一下,看着白緒安越發冷沉的臉色,繼續道:“不過大夫說,夫人的身體看上去沒什麽大礙,也沒什麽明顯中毒的特征。若身體有異,還是需要多觀察觀察。”“而且,大夫說,如果是長時間服用會導緻神智混亂的藥物的話,那可能便是查不出來的。因爲這些藥物可能本身是沒有毒性的,但是長期服用,或者大量服用,才會造成
一定影響……”
反正言簡而言之,也就說啥都沒看出來。
白緒安是相信三三的,既然平陽沒有想殺了她,所以平陽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隻要不會有性命之憂,他便不擔心。
“那三小姐呢?”他繼續問道。
“三小姐回去之後便睡下了,大夫要去看,三小姐侍女不讓,把大夫扔了出來……” 白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