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白三三這才邁着步朝着大門走了過去。
侍衛忍不住瞟了一眼走過來的小小姐。
當看到那張裹在鬥篷下的那張臉的時候,眼裏浮現出一絲驚色。
好漂亮的小小姐。
他還從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小女娃娃。
簡直就像是從雪地裏走出來的小精靈似的。
在他愣神的功夫,倆人已經走進了戰王府。
安忠立刻應了過來,“三小姐,姒月姑娘。”
姒月輕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安忠知道三小姐身邊這個漂亮丫頭本就話少,所以也隻是對着她點了下頭。
姒月發現白三三身上的鬥篷因爲太過寬大歪了點,上前又仔細小心的替她緊了緊。
“主子,小心冷。”姒月低聲囑咐。
白三三緩慢搖了搖頭,“不冷。”
粉白的小臉看上去軟糯糯的,甚至比雪還要柔軟。
她如今的身體已經可以耐寒了。
這個溫度,還不足以讓她感到寒冷。
安忠看着這對主仆的互動,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不知三小姐突然上門來是有何事?”安忠禮貌性的詢問。
白三三擡眸看着他,“子契呢?”
安忠愣了一下,這……三小姐竟然直呼殿下的字。
“殿下他出去了一趟,還沒回來。三小姐若是要找殿下的話,在下先帶您去書房等着?”安忠聲音小聲弓着腰詢問。
白三三點頭,“也好。”
說完,便在安忠的帶領下去了書房。
都是女眷,安忠也不好跟她們待在一起,把人帶過來便下去候着了。
“若是三小姐有什麽事直接喚我一聲便可。”安忠恭敬道,話畢,轉身便退了出去。
三三和姒月便留在了蕭桀的書房。
姒月也出去守在了外面。
她擡起頭看了一眼天,白色的小雪花飄在空中還寒落下。
“又下雪了。” 她輕聲喃喃道。
鲛國被滅亡的那一年,好像……也在下雪。
“主子,聽說,天啓國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雪。” 姒月閑說了起來。
她沒見過那樣的地方,所以見到下雪便想起來了。
白三三走到裏面,輕輕摘下了自己覆上了雪花的兜帽,露出了一頭漂亮的烏發。
“是在北方嗎?”三三接着姒月的話問。
“北方?”姒月想了一下,“是北方。”
三三點點頭,“在有的地方,極南極北的極寒之地,一年全年,都會處在,冰雪覆蓋之中。”
姒月聽着有點新奇,“真的嗎?”
“嗯。”三三輕應了一聲。
姒月看上去有點好奇,倒是很想去見一見,主子所說的極寒之地。
三三往書房裏面又走了兩步,打算找個地方坐下。
她今日來,便是來詢問那把劍的事。
拖了這麽久,她特意讓小月提醒了一下自己。
免得自己又忘了。
所以幹脆專門過來一趟好了。
反正,也不遠。
現在雖然那把劍并未對自己造成威脅。
但始終是個隐患。
還是早點弄清楚的好。
姒月轉身,看向白三三。
正好看到白三三朝裏面走進去的背影。
主子的背影很小,甚至寬大的兜帽都占了她半個背。
可看到她便讓她覺得安心。
三三忽然眸光輕凜了一下,似有所感一般看向了書房内側懸挂在牆上散發着藍光的一柄長劍。
“隕星劍。”三三一眼認了出來。
可看到這把劍的一瞬間,她的胸口又開始疼了起來。
她忍不住的後退了兩步,盯着隕星劍的目光也生起了一股冷意。
而此時,那隕星劍的劍身散發出的寒芒更甚,甚至開始不斷的顫動。
像是随時都要從牆上掉落。
隕星得反應也十分劇烈。
白三三掌中蘊起一道内勁。
“雖不知你是何來曆,但你既對我,有此惡意,那我,便毀了你。”她一字一句淡冷開口。
而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隕星劍像是能聽懂一樣,顫動得更厲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三三的錯覺,感覺,好像隕星劍所對她,并非威脅攻擊。
而且隐約間,還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可胸口的疼痛感也越發的強烈。
她眼神微冷,五指并骈,一道内勁瞬間逼向了隕星劍!
“锵!”
一陣金屬顫音讓整個房子都顫動了起來。
就連戰王府的地都晃動了一下。
不遠處的安忠也察覺到了什麽,想要過去。
可剛走一步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他回身,便見到回來的殿下,立刻躬身拱手。
“殿下。”
蕭桀揚了下手,止住了安忠過去的步子。
旋即自己闊步朝着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三三收回手,颦了下眉。
竟然沒反應。
隕星劍并未因爲她的攻擊受到影響,劍身還在顫動,仿佛發出了一陣幽幽的泣鳴聲。
姒月站在旁邊看着也攏緊眉,看樣子主子是要把這把劍給毀了。
她出聲提醒,“主子,要不要試試用别的東西砸?”
白三三自己修爲對這把劍無用。
起先她以爲是自己修爲還未恢複,但附近雖說算不上太強,但面前也應該能看。
可卻依然對這把劍造不成一點破壞。
莫非,是神兵?
但她爲什麽看不出來?感覺不到一點神兵的氣息。
她伸了下手,姒月從旁邊找了個青銅器遞給了三三。
三三拿在手裏,朝隕星劍走了過去。
蕭桀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聽到金屬顫音一陣又一陣響起,還有哐哐哐得聲音。
整個戰王府都跟地動山搖似的。
他走到門口都差點兒一個趔趄沒站穩。
他三步并作兩步加快了步伐,當他走近書房看到眼前一幕得時候,饒是蕭桀再淡定也淡定不了了。
隻見白三三盤腿坐在了書桌上,手裏拿着一隻青銅鼎砸着被她取下來放在面前的隕星劍。
認真砸劍的模樣讓他想氣都氣不出來了。
他嘴角是忍不住抽搐,看着自己被不斷砸的發出铮鳴聲的隕星,“三三,你在做什麽?”
白三三從認真砸劍的動作裏擡起頭,“啊?”
她眨了下眼睛,看着蕭桀,“你回來了。”
這軟軟的一句話讓蕭桀更氣不起來了姒月适當的問了一句,“主子,要不要換一個東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