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一途并非那麽簡單,有的人終其一生也不過停留在洗髓的境界,無法突破明竅期。
所以他修煉到這個地方,除了自己的天資之外,也靠門派的扶持,靈丹妙藥和前輩的指點。
他尚且如此,五六歲的女娃再如何天才也不可能有這種修爲。
謝南一怔,當然不會相信這種實力會真的出現在一個五六歲的奶娃身上。
“所以師叔的意思是?”
駱平低聲道:“那個孩子,根本不是孩子。恐怕應該是某個強者修煉到某種境界,或是修煉某種功法返老還童所緻。”
謝南驚道:“這世上還真有此法?”駱平冷笑,“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等尚能探尋仙緣,能容顔永駐,返老還童又算得了什麽。而真正修煉到巅峰的強者褪去肉體凡胎,身死魂不滅,奪舍重生,光是殘留的
強者氣息便可誅殺十方,可更不是什麽誇大其詞。 ”
駱平停頓了一襲,心生向往,“這也是,我等所窺的大道。”
聞言,謝南也憧憬了起來。
“若是能成爲這樣的強者,便是最後身消魂滅,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駱平笑着搖了搖頭,感歎師侄的年輕。
修煉之途哪有那麽簡單。
生死永遠都隻是在一念之間。“而且,從那女娃能一眼認出我們天玄門劍法的來看,恐怕她也的确是個高人。說話,也同一般人不太一樣。如此慢慢吞吞, 不急不慢的,更像是個老者。”駱平分析猜測
。
謝南這麽一聽,覺得師叔說的有道理。
那丫頭說話慢慢吞吞, 一句話說老半天,說話這麽慢的,通常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年人了。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像師叔說的那樣,估計就是個老前輩。
“而且,反應也慢。多半是上了年紀。”駱平越分析越是覺得靠譜。
謝南點頭,“師叔所言有理,那我們下一步……畢竟噬魂獸還在那前輩身上。”駱平皺眉,“ 傳聞,噬魂獸究竟會變成什麽樣,會因主而異,本身并無善惡之分,不會固定的做好事和做壞事。做什麽,完全取決于宿主的心性。如今看來,噬魂獸似乎并
不像傳聞中那樣濫殺無辜。不若,我們再觀察觀察。”
反正即便是要把噬魂獸搶回來,有那麽個老前輩站着,他們也搶不過來。
所以,幹脆再觀察觀察。
“先在夏朝上京待一段時間看看,正好,最近應該有什麽東西要出世了。”駱平沉聲說道。
昨天他們也察覺到了從南方向傳來的異動。
可是他們飛出去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找到,又回來了。
雖有異動,但也隻知道一個方向,想找傳來的準确位置,根本找不到。
繞了老半天他們才回來,白忙活一場。
“至于這位前輩,我們先不要與她爲敵。暫時先觀察一下。”
謝南其實并不同意師叔的做法。“可是師叔,既然我們的任務就是把噬魂獸帶回去,遲早是會與她爲敵的。即便那前輩很厲害,可是我們二人聯手,也不一定就不是她的對手吧。”謝南以爲,他們之所以
今天會被打敗,是因爲是一個一個上的。
而對方是一個人加噬魂獸,所以本就不公平。
若是他們兩個人一同上,加上師門的法寶,可不一定就不是她的對手。
駱平冷冷看了謝南一眼,“當真是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若你覺得你能與那位前輩一較高下,你便自己去試試。”
謝南自小在門派裏被保護的太好了,幾歲大便被帶回了天玄門,尚不知世上人外有人。
真以爲自己那斤兩夠看的。
謝南皺眉,也沒再說什麽。
那個人真的有那麽強嗎?連他和師叔加起來都打不赢?
駱平沉眸,他現在還關心一件事。
那便是那位擁有焚月靈根的玉竹公主。
這樣的資質可是千年難得一遇。
若是能帶回天玄們自己收爲徒弟……
他心中光是想到這裏都忍不住一陣激動。
這種感覺無疑像是無意之間發現了什麽寶貝。
而目前,這個寶貝隻有自己一個人發現。
簡直爽到了極點。
所以他也想再留下來,看看這個玉竹公主。
戰王府。
安忠把今天書院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蕭桀。
蕭桀聽完之後,眸子倏冷了下來。
“你說那兩個人去找到三三了?”
“是,殿下。他們有人趕到後院的時候,就看到那二位和白三小姐他們在一起。同時在一起的,還有玉竹公主。”安忠沉聲說道。
蕭桀眸色森冷,若有所思。
那兩個人雖然是沖着玉竹公主去的,但他卻忘了,他們實際上是沖着噬魂獸去的。
而噬魂獸,就在三三身上。
那倆人如果注意上了三三,那麽,三三或許會有危險。
本來身上就有噬魂獸這個不确定的危險因素,再加上這兩個人。
蕭桀有點坐不住了。
“然後呢。”他低聲追問。
安忠能看出來殿下是在擔心三小姐,所以馬上說道:“白三小姐沒什麽事,被白大少爺和雲舟小世子帶回去了。倒是那二位,看起來,像是受了點傷。”
蕭桀眸光冷斂,那兩個人,雖然他還沒有正式見面見過。
但卻知道,那兩個人的修爲,其中一個人的修爲已經突破了明竅期。
在大陸上還說,也已經是罕見的高手。
這樣的兩個人,隻要那些強者不出手,就能夠在大陸上橫行。
可是他們竟然……會受傷?
是誰幹的?
難道是噬魂獸?
可是噬魂獸如今還在幼年期,又在三三身上,按理來說,還沒到能夠對付得了那兩人的聯手。
玉竹雖有幾分功夫,但連修行者的門檻都沒踏入,自然不可能傷的了阿門。
除非……
他看向手裏的一塊長命鎖玉墜。
即便,他知道三三并非普通的孩子。
可是,又怎麽可能呢。
自從那那日過後,那兩個人便留在了書院。夏帝雖然看上去貌似并不是太高興,但也沒說什麽,任由這二位貴客暫住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