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三眨了一下眼睛,“沒關系。”
也不是全都髒了,還是有幹淨的地方的。
玉竹看着她,笑了起來,眼底的陰沉也散去了,臉上都帶着明媚,“下次給你帶個幹淨的。”
白子軒和雲舟相視一眼。
雲舟朗聲道:“三妹妹,既然髒了就不要了,我家書童帶了好些吃的,若是餓了,稍後我讓我家書童給你送好吃的過來。”
白子軒也點了點頭。
總是不能讓三三吃髒了的東西的。
白三三想了想,“也好。”
既然有幹淨的,她還是不會吃髒掉了的。
但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玉竹好像還想說什麽,但最後什麽都沒說,握緊了手裏的燒雞。
白三三轉身走向了白子軒。
白子軒寵溺的笑了笑,妹妹真乖。
白三三走到白子軒身邊的時候,才想起來一件事。
她回頭看了一玉竹。
那孩子,好像是……焚月靈根。
這種靈根的人乃修煉奇才,要不要收個徒兒來玩玩?
“三三? ”白子軒喚了一聲。
白三三收回目光。
罷了,下次再說吧。
她也沒收過徒弟,若是給人教壞了,就不好了。
白子軒和雲舟離開之前,也都跟玉竹公主禮貌性得點了一下頭,打了聲招呼,才帶着三三離開。
看着那三人遠去的背影,玉竹笑意斂去,眼底微深。
帶三三回去的路上,雲舟和白子軒聊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麽,這玉竹公主雖然美是美,可我卻對她喜歡不起來。” 雲舟啧了一聲,說話的語氣聽上去也好不風流。
白子軒卻輕凜了下眉,“也不知陛下打算把玉竹公主留在書院到幾時。總是任由一個外朝公主在書院中四處閑逛,也不是事。”
雲舟不考慮這個, 所以他想的也不如白子軒多。子軒乃丞相之子,從小耳濡目染,功課也是書院中最好的,在小的時候,就連先生都稱子軒未來乃是相才,更早就便得陛下看中,跟他這種對仕途沒什麽興趣的人,自然
是不一樣。
小的時候,雲舟因爲白子軒兩歲識百字,三歲識千字,五歲便可對字成詩被稱爲神童一事嫉妒了很久,提到這個名字就煩。
直到後來認識,發現這個人也不讨厭,才關系慢慢好起來。
“管他的呢,這是陛下考慮的事。 ”雲舟笑了笑了。
白子軒卻搖了搖頭,“可我卻覺得,這位玉竹公主,有些不尋常。”
這種不尋常讓他對這位公主也不喜,更不想讓她跟三三接近。
白三三走在他們倆中間,聽着他們的對話。
似懂非懂,不過大概她知道,他們在說玉竹的事。
玉竹,就是剛剛那個給自己燒雞吃的打扮成女兒家的男孩子。
“三三,那位玉竹公主怎麽會跟你在一起?”雲舟看着身邊三三好奇問了一句。
白三三如實說道:“我在睡覺,她拿燒雞過來給我吃。”
雲舟皺了皺眉,玉竹公主對三三獻殷勤做什麽?
總歸不是本朝人,萬一有什麽不好的心思,在吃的東西裏下毒怎麽辦。
白子軒也想到了這點。
“玉竹公主畢竟是外朝人,還是要多留個心眼。三三年紀小,又單純,怕是她利用這一點,對三三下手。” 白子軒始終擔心的是三三的安危。
畢竟以前也出過三三被惹拐走的例子。
哎,妹妹太小, 長得就是一副單純好騙的樣子,很容易讓壞人打壞主意的。
白三三一邊走擡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個世上,應該還沒有,能夠随便對她下手的人。
倆人把三三送到黃字院,才回自己的天字院。
三三走到黃字院也沒進課室,而是腳尖一踮,飛身落在了屋檐上。
在屋檐上曬起了太陽,一邊聽着朗朗書聲。
她看了一眼東南方向,上次她感應到了從那邊傳來的動靜。
雖然氣息有點熟悉,但十分微弱。
恐怕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世界。
不過按照上次她所看到的氣息,恐怕距離出世還有一段時間。
等到出世的時候再去看看到底是什麽好了。
現在去,還得找,麻煩。
而此時,三三不知道的是,已經開始有許多九州大陸上的一些隐秘的宗門家族勢力開始朝她所感應到的方向靠近了。
夏朝皇宮。“今日那二位貴客去了白鹿書院之後,便去找了南照國的玉竹公主,具體是要做什麽沒人知道,他們也不敢問。不過書院那邊說,那二位貴客回來之後,似乎臉色都不一樣
了。”福公公在夏帝身邊低聲彙報。
夏帝皺眉,“莫非真如子契所言,他們是沖着莫名其妙死掉的上官岑來的?”
“據說,他們找到玉竹公主的時候,白家三小姐也在場,後來也瞧見了白家大公子和雲侯府的小世子。”福公公繼續說。
夏帝微思,沉聲道:“多注意一下那兩個人的動向。”
“是。”福公公點頭。
夏帝對這兩個人還是有所顧忌的。
雖說若是真看上了哪個孩子帶回天玄門,對他們夏朝來說也是好事。
可若來的目的不純的話,他還是需要多注意一下。
不過,他也頗爲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資質好能被看上的。
如此,他們夏朝皇家,若是也能出一個強大的修行者,對夏朝來說,也算是倚仗。是
是夜。
謝南忍不住問,“師叔,那個丫頭當真是前輩?”
駱平打坐完平息靜氣,才療傷好自己的傷勢。
他雖然修爲比謝南低,可他受的傷卻比謝南更重。
謝南隻是摔了一跤,算是皮外傷,但他被那種力量所震成了内傷。
但好在對方的力量也不是過于強大, 他的傷勢也不是很重。
雖然有這種感覺,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即便感覺到的倆人之間修爲相差應該不大, 但卻因爲看不出她的真正實力,所以不敢冒險。“一個看似五六歲的丫頭,怎麽可能會有明竅期以上的修爲。”駱平低聲沉沉道:“即便是再天才的孩子,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你師叔我爲了突破明竅期,足足花了五十
餘年。如今才達到明竅七重天。”他頓了一下,“你以爲,這種實力,有可能出現在一個五六歲的女娃娃身上嗎?那不是扯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