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駱平,問道:“誰教你的。”
駱平猜測眼前的這位老前輩或許跟自己門派有淵源,他和謝南相識了一眼,旋即站直了身子,以一副對待前輩的姿态沖着白三三拱手。
“丹青劍法乃我天玄門獨門絕技,自然是我天玄門祖師爺所創立。教我的,自然是我師父。”
謝南覺得師叔竟行此大禮有些莫名,也很不解。
但此時卻識趣的什麽都沒說。
白三三眉心輕攏,丹青劍法,她記得是當年有個人老跟着她要學東西。
她覺得實在有些煩了,所以就随便點了幾招劍法。
而那套劍法,便是丹青劍法。
不過時間太久了,她忘了那個人是誰了。
隻是有這麽個印象。之所以能記得這個劍訣,還是因爲當時那個人跟傻子一樣在她面前手舞足蹈的練了好幾遍,而且還念着這個丹青劍法這幾個字,所以一看到這個劍訣,自然而然腦海裏就
浮現了。
比起記人記事,對于功法秘訣的的記性三三顯然要好得多。
“你祖師爺?”白三三颦了下眉,莫非,是故人?
駱平見如今越發肯定眼前的丫頭恐怕是個返老還童的老前輩了。
一時也變得恭敬了起來。
雖然看上去眼前這位前輩隻有幾歲,可是說不定年紀比自己大得多了。他繼續拱手,“我們師侄二人受師祖所托,下山尋找噬魂獸。爲的就是不讓噬魂獸在成長起來之後危害蒼生,使九州大陸免遭生靈塗炭。來白鹿書院,也是也是尋着噬魂獸爲
來,因此,方才一時有些激動。”
“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原諒。”駱平沉聲說道。
修行者的強者界限十分明朗,隻要是比自己修爲高的,都會稱之爲前輩。
強者爲尊在修行者中法則尤爲明顯。
駱平現在已經認定,白三三是個返老還童的老前輩,老怪物了。
否則一個幾歲的丫頭再怎麽修煉,怎麽可能會這麽厲害。
方才也根本不是噬魂獸幹的,噬魂獸和修行者的力量他還是分得出來的。
所以才會稱呼三三爲前輩。
謝南神色滿是詫異,師叔怎麽會忽然叫這個丫頭前輩?
這是怎麽回事?
因爲白三三太小了,又矮,所以駱平拱手說話的時候,身子都是彎着的。
而在駱平說完這句話之後,小魂已經憤怒的龇牙咧嘴了起來,沖着他低吼了一聲。
駱平有些生疑,不是說噬魂獸是兇獸嗎?
兇是兇,但看上去卻似乎并未傳聞中那麽可怕。
而且噬魂獸是需要宿主的,也就是說,噬魂獸雖然可以被人爲豢養,但實際上噬魂獸更多會占據到主動權,甚至吞噬主人。
因爲兇獸是根本不可能會被馴服的,隻是因爲噬魂獸比起其他兇獸更容易被宿主所影響,所以才會有那麽多心術不正的人想要豢養噬魂獸,來獲取噬魂獸的力量。
可眼前看起來,這種噬魂獸反倒真的像是這位前輩養的小寵物。
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白三三看着他半晌,原來如此。
她看了一眼小魂,旋即輕輕拂了下寬袖。
籠罩在整個領域的那種黑暗死寂之氣這才漸漸消失,全都回到了小魂的身體内。
“所以,你想把小魂帶走。”白三三溫吞的詢問道。
駱平皺着眉,“是。這是師門的任務,必須要在噬魂獸成長起來之前把它帶回天玄門。”
但眼前看來,顯然是不太可能了。
不說有這位前輩在,這隻噬魂獸也沒那麽容易對付。
白三三點點頭,明白了他們的目的。
她開口緩緩說道:“那,你死心吧。”
“小魂是我的。如果想要跟我搶的話,我會打死你們。”白三三奶聲奶氣的淡淡道:“不要,不自量力。”
清涼的軟糯嗓音,此時去十分具有威懾力。
駱平:“……”
果然這隻噬魂獸已經成爲了這位前輩的寵物了嗎?
他目光看向了小魂,卻見小魂冷冷盯着他看的他心裏發毛。
看來此事也隻能暫時作罷。
噬魂獸如今的宿主應當就是這位前輩,而這位前輩看上去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
等他回去告訴了掌門人再做定奪。
他低道了一句:“是。”
白三三看這個人還算識趣,便也沒有再動手。
想起來什麽,又問了一句,“你的祖師爺,姓甚名誰?”
駱平越發覺得眼前這位前輩恐怕會是什麽大人物。
說話雖然總是慢慢吞吞的,但前輩多少都有些奇怪的性子。
據說,越是強大的前輩,說話便越是不會拐彎抹角,更簡單粗暴。
眼前的這位,顯然十分符合這種說法。
他道:“我天玄門的祖師爺,也便是天玄門和丹青劍式劍法創立人,明叫——金玄。”
他微微擡了下眼簾, 看着眼前的白三三。
“金玄……”白三三想了一下, 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金玄莫非就是當初那個纏着自己的傻子?
三三沉吟了片刻,還是沒想起來。
不過時過境遷,已過萬年,倒也不能肯定,天玄們的祖師爺就是那個傻子。
“三三!”白子軒趕到後院的時候,便見到三三站在兩位陌生人面前。
他心中一急,快步朝三三走了過去。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擅闖白鹿書院!”他冷聲呵斥,将駱平二人已當成了想對三三做什麽的壞人。
白子軒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白三三和駱平師叔侄都看向了他。
白子軒後面,雲舟也跟了過來。
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也皺了下眉頭。
駱平看着走過來的白子軒,眉心也輕攏了攏。
白子軒徑直走到了三三身邊,看了看她,見她沒事才看向了駱平,上下打量了這倆人一眼。
這兩個人看上去似乎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可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不知二位是什麽人,來白鹿書院後院做什麽?”白子軒冷聲質問。
雲舟也走了過來,不過他的注意力倒是看向了另外一邊手裏捧着燒雞的玉竹。神色微斂,她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