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三三身子一動人已經飄落了下來。
姒月察覺到主子的身子好像感覺是之前又有點不一樣了。
但她又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
三三落地,小魂也立刻飛了下倆,落在她腳邊,然後一下竄上了石桌,盤在上面舔着自己的臉。
姒月走上前把點心一點一點擺了出來,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小魂。
“主子,小魂日後能說話嗎?”她好奇問道。
她從前以爲小魂是靈獸,但主子說,小魂是兇獸。
雖然她不知道有什麽不同,但兇獸聽起來,應該更兇殘,戰鬥力更強一些吧。
“會的。”三三的奶葫蘆已經挂在了腰間,小手拿了一小塊兒點心。
“小魂如今,還是出世不久的幼獸期,混沌未開。一切行爲,皆是本能。 再過一段時日,等到靈智全開,方能口吐人言。”三三不緊不慢道來。
小魂知道三三在說它,歪了一下小腦袋,一動也不動的瞅着她。
模樣看上去還有幾分滑稽。
“原來如此。”姒月看着小魂,想到這個小家夥以後會說話,還有點期待。
小魂的外形看上去還真像是一隻貓,但其實也能看出一些差别,小魂的耳朵更長,整個身體的骨架形狀也有些不一樣。
雖然是幼獸,但長相也帶着一絲兇狠。
但相比它的巨獸形态,小獸形态的小魂顯然看上去要無害的多。
“近日,修煉之中,可有不懂之處?”白三三順便問了一句,看向姒月。
姒月立刻說道:“回主子,奴婢不懂的地方都已經記存好了,等着一起問您。”
白三三點點頭,“那便好。”
從那日白三三說過之後開始, 她就畫了一套關于鲛人族的修煉方式體系給姒月,從那之後,姒月便一直照着她給的修煉體系開始修煉。
雖然她不是鲛人,對鲛人一族的修煉方法還是略知一二的。
其實,準确的說,她對天地之間的一切修煉體系,都略知一二。
畢竟,活得久了,知道的東西多一點,也是正常的。
她雖然記性不是很好,對以前發生過的事記得不是很清楚。
但對這些修煉功法, 卻是記得很清楚的。
而且,她記得,她以前因爲得罪得仇家太多了,自己懶得打架,所以還收過幾個小弟,親自教過他們。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死沒死。
要是活着的話,也怕都是上萬歲的老祖之齡了吧。
哎,到底是自己的小弟,當初自己突然被天劫劈死,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自己那些仇家找上門群毆打死。
若是真死了,自己還是要爲他們報仇的。
戰王府。
“殿下,奶已經送到了三小姐手裏。”安勇拱手恭敬道。
蕭桀背對着他,看着放在架子上的隕星劍。
通體呈現出淡藍色光澤的隕星劍,一眼便非凡品。
每次安忠和安勇看向隕星劍的時候,總會有種冒犯感,不敢直視。
“小丫頭喜歡嗎?”蕭桀出聲。
安勇低着頭,“屬下回來時找相府的人打聽過,說三小姐正抱着奶葫蘆喝呢。估摸三小姐應當是喜歡的。”
“抱着奶葫蘆喝?”蕭桀語調微揚。
安勇點頭,“是的,三小姐大概是手小吧,所以隻能兩手抱着。”
一想到那畫面,蕭桀忽然心裏就有點酸溜溜的。
不過嘴角卻還是忍不住揚了起來。
“以後每日給三小姐送新鮮的奶過去。”他吩咐。
蔡汲說過,多喝牛奶,養顔又營養,還能長高。
三三還小,多喝奶最爲适合不過。
安勇愣了一下, 旋即點頭,“是,殿下。”
蕭桀繼續看着眼前的隕星,手一動,隕星便立刻飛入了他的手掌中。
爲什麽,三三會不喜歡隕星呢?
三三應當不會是害怕利刃的人,看她卻害怕隕星。
難道隕星和她之前有什麽特殊的聯系不成?
他皺了皺眉,不明其所以。
他現在甚至懷疑,當初途徑鬥獸場的時候,隕星劍忽然有所反應發熱,把他引向鬥獸場,會不會也跟三三有關系。
他眉頭攏在了一起,看着手裏的劍如有所思。
丞相府的梅心苑,此時正響起一陣又一陣砸東西的東西。
李嬷嬷站在一旁低着頭,不敢說話。
“白三三白三三,這死丫頭到底有哪裏好!”平陽怒聲發洩, 抱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門外扔了出去。
“我嫁進白家這麽久,一心一意爲了老爺,爲丞相府做牛做馬,到頭來,連這個丞相上的正妻名分都沒得到!别以爲我不知道,這府裏的下人一個兩個都在看我笑話!”“那宋小詞死了,這傻子現在倒是能耐了,也不知道使了什麽妖法,一個兩個的都寵着她!”平陽不忿怒道,恨恨的坐了下來,“一個傻子也能當相府嫡女,我一個公主生的
女兒竟然隻能當庶女,想讓我女兒一輩子都被那傻子壓着一頭,做夢!”
她憤怒的一把将桌子的東西全都掃了下去,胸膛距離起伏着,重重喘着粗氣。李嬷嬷見平陽公主發洩完了,立刻找準時間上前安撫,“夫人消消氣,雖然老爺沒說,但已經默認您已經是相府的女主人了不是。再說,這相府,除了您,誰還能坐這正妻
之位。”
李嬷嬷的話讓平陽的憤怒稍微緩了下來,心情也漸漸好轉。李嬷嬷繼續冷笑道:“三小姐即便是嫡女又怎麽樣,還不是個傻子。夫人您想,以後誰家的公子能看的上一個傻子。現在孩子還小,所以傻乎乎的,他們也不計較。您想,
若是白三三再大點兒,還是個傻子,豈不是招人煩嗎。”
把白三三當傻子習慣了,所以現在李嬷嬷還是下意識的把白三三當傻子。
即便太醫說三小姐現在不傻了,可以前還不是傻過來的。
現在雖然看着是比以前有幾分靈氣了,但還是不太聰明,一副呆頭呆腦得樣子。
又是被人拐,又是被人騙的,不是傻是什麽。而且現在哄着夫人呢,她當然也得揀些好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