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忠安勇二人:“……”
蕭桀淡聲道:“話這麽多,下去吃點黃連治治舌頭。”
安忠立馬捂住了嘴,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他可不想吃黃連,會苦死人的。
安勇也學到了教訓,也不敢随意出聲了。
“在距離上京百裏之外的丹丘森林中,我記得,有獨角烏煙獸出沒。”蕭桀忽然出聲。殿下主動提問, 安勇立刻搶先回答:“是,殿下。但獨角烏煙獸很罕見,攻擊力極強,是六階魔獸。而且丹丘森林很危險,通常如果是非修行者的話,進去的人都沒有能活
着出來的。”
蕭桀看着手裏的長命鎖佩環若有所思,“據說獨角烏煙獸的骨頭很漂亮,倒是很适合做這些小玩意兒……”
那小丫頭身上少了點兒東西,怎麽都感覺怪怪的。
既然她把自己腰間的挂墜送給了他,他也得還個禮才是。
雖然說,那其實是三三的謝禮。
安忠安勇相視一眼。
殿下是在打獨角烏煙獸的骨頭的主意?
他們……是不是想錯了?
這魔獸可是六階啊,連修行者都不敢打這魔獸的主意,更别說殺了取骨了,更何況那丹丘森林離上京還有百裏之遠。
不過——好像放在他們殿下身上,也沒什麽是不能辦到的。
倆人都不禁有些好奇,殿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這些小玩意兒的???
幾日後,很快便到了太後壽宴這一日,也是夏帝宴請百官,接待南照使臣的日子。
關于南照國前往上京途中被襲擊一事,夏帝面子上讓人随便查了查, 最後什麽都沒查到也就算了。
畢竟,本來夏帝就懷疑此番南照前來不懷好意。
南照國使臣雖然也派了人在上京内外範圍内搜尋,但也不是自己國家,隻能暗中查找,但依然沒有一點結果。
上官岑隻擔心怕是奪走自己噬魂獸的,恐怕是某家族或是世外高人弟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噬魂獸就永遠也拿不回來了。
因此,此事也隻好暫時作罷。
并豢養噬魂獸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會引來不少麻煩。
相府。
一大早,梅心苑就開始熱熱鬧鬧的梳妝打扮,平陽從頭到腳都是一身宮裏禦賜的行頭,一派雍容華貴。
就連兩個女兒都是一身華貴,小臉兒上也都抹上了脂粉。
“你們兩個給娘親聽好了,今天進宮都好好表現表現,一定要聽話。平日裏嬷嬷怎麽教你們的都記住了,一定要讨的陛下舅舅和太後的歡心知道嗎?”平陽又一次叮囑。
白霜兒照着鏡子裏的自己,笑嘻嘻的說道:“知道了娘親。”
平陽公主這才滿意點了點頭。
隻有得到皇兄和母後的寵愛,以後不僅她的地位會高,兩個女兒未來的夫婿家也不會差。
她要讓宋小詞知道,她不但死了,什麽都沒法兒和她争了,就連女兒一雙兒女都不如她的孩子。
白緒安和白子軒早就在相府門前等着了,見平陽帶着霜兒和雨兒出來,催了一句,“時辰不早了,該進宮了。”
平陽笑着撒嬌:“女兒家的,總要梳妝打扮的嘛。”
白緒安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三兒怎麽還沒出來?”他皺了皺眉。
白子軒也着急,巴巴的望着門口等妹妹。
平陽公主臉色得笑意也消失了,語氣也有點刻意,“看來這三兒也知道好好打扮打扮呢。”
白緒安覺得有道理,“那便再等等吧。”
平陽公主:“……”她忍不住道:“老爺,您剛剛不是還說時辰不早了嗎?”
明明方才老爺就是等的不耐煩了,爲何現在又願意等白三三了?
白緒安點頭,旋即道:“是啊,小孩子嘛,多等一下也無妨。”
白緒安甚至絲毫沒覺得自己是在雙标。
白子軒點點頭,“爹爹說的對。”
平陽公主臉色有些難看,老爺最近這是怎麽了?難道被白三三那小賤人給蠱惑了?
肯定還是因爲白三三的臉太像她娘親了!否則老爺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突然這麽寵她?
等了一會兒之後,白三三身後才跟着姒月走了出來。
出來的白三三依然是一身白底繡蝶的寬袖長裙,和她平日裏的穿衣沒什麽區别。
隻是因爲入秋了,所以多披可一件白色的連帽鬥篷。
臉上也一點兒脂粉都沒抹,瓷白又幹幹淨淨的,梳着一對兒蝴蝶雙髻,發髻上點綴着白色的羽毛,風一吹,就軟絨絨的拂動了起來。
沒有一點脂粉氣,也沒有一點金銀華飾所帶來的俗氣。
就好似一個不染凡塵的小仙子,誤入凡間的小精靈,纖塵不染,美好的讓心靈污穢的人看一眼都仿佛是玷污。
白子軒立馬笑了起來,滿眼都是對妹妹的寵愛,直接跑上前去,“三三,你終于出來了。”
白緒安看了看白三三,又看了一下另外兩個女兒。
奇了怪了……怎麽覺得三兒看上去比霜兒雨兒要讨人喜歡的多。
三兒也沒打扮啊。
但看到霜兒和雨兒都穿的那麽好,三兒穿的還是一身以前的衣服,心裏突然産生了一點不平衡。
怎麽她倆就有新衣裳穿,三兒就沒有。
“姒月,不是說了,讓你拿銀子去找裁縫給三小姐做幾件新衣裳嗎?”他沉聲質問。
姒月低頭回道:“主子吩咐,去買集賢樓的點心了。”平陽公主皺眉,冷冷道:“這集賢樓的點心随便一份兒也得好幾兩銀子吧?随随便便拿做衣裳的錢去買這麽貴的點心,白三三,你——”教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緒安打
斷了。
“下次讓管家叫賬房多支點銀子,集賢樓的點心可不便宜。衣裳還得做,不能光吃東西不要衣裳了,這像什麽話!”白緒安愠怒訓斥道。
但這訓斥的話怎麽聽都不太像是在罵人。
聽得平陽公主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老爺這哪兒是在訓白三三!
白三三眨了一下眼睛,然後點了下頭,“好。”
白子軒也意外的看了父親一眼,好像……聽上去好像很兇的樣子,可怎麽覺得……爹爹是在寵着三三?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