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倒是替你攬下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蔡汲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卻見眼前少年隻是看着手裏握着的那枚玉佩,不知道是不是蔡汲的錯覺,總感覺那英俊冷毅的輪廓也比平日裏更柔和了一些。
那玉佩看起來好像是個雕刻的長命鎖,上面挂着玉穗流蘇,是個好物件兒,但也值不了多少錢。
“她知道,就行了。”淡冷菲薄的唇畔緩緩勾了起來,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寵溺。
蔡汲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你倒是對這三小姐挺上心。” 他話裏含着幾揶揄。
蕭桀把玩着手裏那枚玉佩,緩緩道出含着笑意的兩個字,“可愛。”
蔡汲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他就從來沒在這個人嘴裏聽到過這種話,簡直就跟鐵樹開花似的,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少年。
嗯,雖然模樣生的實在是妖孽,可這人是殺伐果斷,手起刀落就是一顆腦袋的戰王啊!
可愛??
莫非真如市井傳言那般,猛男都喜歡可愛的小女孩兒?“對了,我檢查過南照國使者死去的傷勢,應當被獸類所傷,而且明顯是會食人的獸。不過,雖然有撕咬的痕迹,可卻沒有齒痕,應該是直接吞食的。而且……”蔡汲沉聲道
:“最古怪的是,那些人除了死狀凄慘之外,有的還變成了幹屍。面皮發黑,瞳孔渙散,像是被吸了魂。”“我蔡家先祖,不僅僅是醫者,也曾是修行者,甚至和仙神也有點淵源。隻是遺傳到我們這一輩,有資質修行的人便越來宇少了,隻有醫術流傳了下來。而在他留下的其中
一本典籍當中,記載了許多種類型少見的神魔靈兇獸,其中便有過類似的記載……”
“噬魂獸。”蕭桀沉沉的聲音打斷了蔡汲的話。
蔡汲愣了一下,旋即敲了下桌子,“不錯,就是這個!”
“你怎麽知道?”蔡汲反應過來,問道。
這個他也隻是在典籍裏看到過,除此之外,他從未見過有人提起。
而且,這應當是屬于上古遺留下的一種特殊的兇獸。
蕭桀隻是把玩着玉佩,沒有回他,而是說道:“你把我約出來,便是告訴我這個。”蔡汲點了點頭,“南照國此番前來,若當真是帶了噬魂獸,恐怕會有歹心。這玩意兒很危險,而且吞噬的靈魂越多越強大。雖然先祖在書裏隻提了寥寥幾句,但字裏行間也
能看出他對此獸畏懼的很。希望是我們猜錯了……畢竟,那可是上古遺種啊……”
蔡汲現在隻希望是自己猜錯了,畢竟這種東西,是存在于傳說中的兇獸,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出現在九州大陸呢?
而且還是被南照國使臣帶過來的。
“無論是不是,現在,他們想要找的,就是這個東西。”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唇齒間緩緩溢出,目光也看向了窗外。
蔡汲卻皺起了眉,有點擔心。
那傳聞中的噬魂獸如果真的現世,遭殃的可是天下百姓啊……
坐在馬車内的白三三假寐休息,白子軒也沒打擾她,也幹脆靠着身後閉眼休息了起來。
而此時,一道黑色影子纏上了三三的脖子,直到當那道黑色影子逐漸幻化成一隻小獸趴在三安肩膀。
三三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小魂的毛發。
而小魂似乎方才受到了驚吓,撒嬌的蹭着三三的脖子。
小魂是噬魂獸,可以無實體的隐藏在人的身體内。
所以其實小魂一直都在白三三的身體裏。
而在剛剛路過那個酒樓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小魂在害怕。
那個地方,有讓它害怕的東西。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微斂了一下,看向了跳到了懷裏的小魂。
很快,相府就到了。
白子軒睡了一覺,睡醒準備帶三三下馬車的時候,忽然發現妹妹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隻黑色的小獸,差點兒被吓了一跳。
“三三,這是小貓是什麽時候跑馬車上來的。” 白子軒疑惑道。
而起這貓看起來也不像是貓,怪吓人的,眼睛還是綠色的。
白三三也懶得解釋,便說:“剛剛。”
小魂懶懶擡眸看了眼白子軒,滿眼嫌棄,然後打了個呵欠,繼續趴在了三三懷裏。
白子軒:“……”這貓那眼神是在嫌棄他?
但看三三好像很喜歡這隻小黑貓的樣子,他也沒說什麽。
在白緒安以爲兄妹倆出什麽事正打算派人出去找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禀報。
“老爺,大少爺和三小姐回來了!”
白緒安内心欣喜,但面上卻還是故作威嚴道:“出去這麽久了才回來。”
在一旁陪着白霜兒玩兒的沉夏聽了,心道:看來大少爺和三小姐又要挨罰了。
白霜兒聞言裏立馬走過來挽着白緒安的手臂撒嬌:“爹爹,憑什麽白三三就能出去玩兒那麽久,不讓我出去。這不公平不公平!”
白緒安皺眉,甩了一下袖子,把白霜兒給甩開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般不懂事瞎胡鬧。等太後壽宴一過,便送去書院上學去。”白緒安現在越發覺得白霜兒姐妹實在是太任性驕縱了,相比起現在癡傻症好了的小三兒,
對比就更明顯了。
三兒雖然脾氣不太好,話也少,但也不像這般胡鬧,成日找他要這個那個的……
想到這裏,白緒安還有點莫名失落。
三兒怎麽就不找她要這個那個的呢?
白霜兒被訓了小臉兒委屈了起來,咬着下唇,她才不想天天被先生管教呢。
白緒安招來了管家,“去問問他們兄妹倆用過膳沒,若是沒有,便吩咐那邊廚房做些。”
管家點了點頭,恭敬告退:“是,老爺。”
管家臨走時看了一眼白霜兒,看來現在相府裏最受寵的小姐……怕是要變了。
沉夏也有點奇怪,明明老爺應該會教訓三小姐才對,怎麽好像跟她原本所預想的不太一樣?
“愣着幹嘛,沉夏,跟本小姐走了啊!”白霜兒兇了她一句。
“是,小姐。”沉夏趕忙跟上。
一走出去不遠,白霜兒就轉身踢了沉夏一腳。
“啊!小姐,您這是做什麽?”沉夏痛呼了一聲。白霜兒冷冷道:“在本小姐身邊還敢走神,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嗎?再有下次,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