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
趕過來得白緒安也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一下突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張道士求饒,“大仙,大仙饒命!”眼前這個小女娃一定是道行高深的妖怪!
還驅人家呢,人家不把他給吃了都算好的!
白三三緩緩把腳收了回來,張道士松了口氣。
忽然,白三三再次出腿,一腳把張道士從院子直接踹飛出了院外!
幸虧白緒安躲閃及時,不然得跟張道士一起飛出去。
“啊啊啊!!!”
張道士慘叫了一聲慘摔在蘭心苑外。
白緒安擦了擦眼睛,問身邊的人,“剛剛是誰踢的?”
他是不是眼花了,他怎麽看到是三三踹了一腳?
“老爺,奴才也沒看清。”下人也小心的回道。
白三三踹的那一腳很快,而且猝不及防,根本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加上姒月就站在白三三身邊,所以白緒安理所當然的認爲是剛剛自己眼花了,一定是那個會武功的侍女幹的。
白三三把那個礙眼的道士踹出去之後,就朝自己的房間緩緩走了回去,“小月,我回房休息了。”
姒月點頭,“是,主子。”
旋即目光冷冷的看向院子裏的其他人,揚了一下手裏的劍。
李嬷嬷吓得吞了一下口水,連忙帶着人從蘭心苑離開了。
走到門口看到白緒安的時候,立馬恭敬低下頭:“老爺。”
白緒安面色愠怒,沉聲道:“回去告訴平陽,什麽身份該做什麽樣的事。如果她打理不好相府,還整天添亂的話,那我就隻有換一個人來照看了。”
這話的嚴重性讓李嬷嬷吓了一跳,連連點頭,看都不看那那道士一眼,連忙帶着人回了梅心苑。
白緒安又看了看身後摔倒的道士,眉頭一凜,“來人,把這個道士扔出去。”
“是!”家丁馬上上前來把道士給擡了出去。
白緒安回頭看了一眼蘭心苑,想到剛剛白三三罵那道士的話。
心裏也有點自責,也怪他這些年沒好好教過三兒,也沒請先生好好教教。
等再過一段時間,還是讓三兒跟着霜兒一起去書院吧。
正好霜兒也到了上學的年紀了。
經曆過這幾天的事之後,白緒安心裏從前對白三三的怨念也漸漸的在消失。
尤其三三好了之後,對他的疏離和冷漠,總是讓他心裏不是滋味。
而且,三三到現在都還沒喊過他一聲爹爹。
喊了哥哥,外公和舅舅,就是沒喊過爹爹……
光是想想白緒安心裏都酸酸的。
夏國皇宮。
聽到彙報的夏帝聲音一下拔高了幾分,“什麽?南照國使臣路上遇襲,還有重要的寶貝被奪走?”
“是,陛下。當我們派去接應的人趕到的時候,對方的人馬已經死了一大半,而且死狀極其凄慘駭人。”侍衛跪在地上禀報。
夏帝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旋即下令道:“派人協助南照使臣們找出這名刺客,追回丢失的寶物。”
“是。”
夏帝歎了口氣,要遇襲怎麽不早點遇襲,到了夏朝境内才出事兒。爲了兩國邦交以及面子上得過得去,還得派人協助他們找出賊人,真真是麻煩。
而在夏帝收到情報之前,戰王府已經率先收到了消息。
“殿下,您看,這件事會不會南照國自導自演的?”安忠疑惑的問道。
蕭桀斜躺在軟榻上,身上随意松垮的着了一身常服,瀑布般的墨發傾瀉而下,如畫中散落的潑墨。英俊的側臉上覆着一層淡淡的陰影,隻見那菲薄的唇畔輕輕勾了一下。
“自導自演是倒是沒必要,不過,那些遇襲的人,可不像是被人類所傷。”
“殿下的意思是?”
那雙鳳眸陡然迸射出一道犀冷的光,“襲擊他們的,可能不是人。應該是某種兇殘的獸類,極有可能會吞噬人的一種兇獸。”
“可是他們不是說是一個女孩兒襲擊了他們麽?而且還搶走了他們的一件很重要的寶貝。”安忠疑惑道。
蕭桀唇角冷彎,“誰襲擊了他們不重要,他們隻不過是想讓陛下幫忙,找到那樣他們口中所謂的寶貝罷了。”
“而他口中的寶貝,恰好,在一個小女孩兒的手裏。”他冷一語道出了南照國此番的目的。
安忠心中一動,“那殿下,您要不要去進宮去告訴陛下一聲?”
蕭桀眼一閉,淡淡道:“身體不适,不宜見駕。”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小憩。
安忠:“……”
殿下還真是能不進宮就不進宮啊。
是被陛下催婚給催惱了吧。
這陛下連自家太子的婚事都不操心,反而整天操心殿下的,都讓安忠懷疑,這到底誰才是親兒子了。
忽然,蕭桀睜開了眼睛,“送去相府的零嘴兒,那小丫頭喜歡嗎?”
突然這麽一問,安忠猛地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稍微怔了喜愛,才回答道:“安勇是親手交給了管家的,應該到了三小姐手裏。至于喜不喜歡……就不知道了。”
蕭桀鳳眸微微動了一下,“派人打聽打聽,若是那小丫頭喜歡,日後再做一些送過去。”
安忠古怪的看了殿下一眼, 覺着有點兒稀奇,拱手恭敬道:“是。”
姒月推開門,走進三三房間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場面吓了一跳。
一人一獸,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桌子上,倆十分和諧的吃着籃子裏的點心。
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小黑獸,姒月忍不住問:“主子,這是……”
白三三咽下一口糕點,曼斯條理的喝了一杯茶水,看向面前兩隻爪子抱着糕點啃的小黑獸。
“它叫小魂。”她取了個簡單好記的名字。
姒月好奇的打量了小魂一眼,看起來像隻貓。
但耳朵比貓還要尖一些,長相也更兇一點。
不過好在身子小,而且毛茸茸的,所以這種兇看上去倒也不覺得吓人,反而覺得可愛。小魂忽然看向姒月,那雙獸瞳也在瞬間露出了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