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三聽完, 面色沒什麽變化。
“小月,擡頭。”她緩緩道。
姒月聽話的擡起頭,那雙眼睛雖然不是藍色,但卻依然泛着淡淡的藍光,隻是這種藍光,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白三三。
“好看。”她說,小臉兒也淺淺笑了起來。
姒月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眼角一熱,低下頭,嘴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謝主子誇獎。”
夏朝 朝堂。
夏帝單手撐着腦袋,掃了一眼朝堂之下,龍目自威,沉聲問道:“南照國想要與我朝建交一時,不知諸位愛卿如何看啊。”
宋國公出列:“回陛下,臣以爲,南照與我朝素不往來,且此國一直較爲神秘。與我朝建交恐怕包藏禍心。建交一事,還望陛下慎重。”
但朝臣中也有不同意見。文官之首的白丞相往前邁了一步:“南照雖與我朝素無往來,但這些年來與我夏朝也算相安無事,若是能建交,便能延續這種平和又何樂而不爲。臣倒是認爲,這是一件利
于我朝和百姓之幸事。”
這倆人一嗆起來,百官們都看起了好戲。
宋國公一家子都是武将,白丞相呢是文官。
本來文武就不和,政見不一,更别說,這倆人還一個是嶽父一個是女婿了,似乎本來關系就不太好……
宋國公冷哼了一聲,低聲啐了一句,“孬。”
白丞相皺了皺眉,臉色也不太好看。
夏帝也怕這對翁婿在朝堂上打起來,立馬轉移了問的人,“子契如何看待此事?”
夏帝這麽一問,百官們都是 相視了一眼愣了一下。
“陛下,戰王殿下身體又抱恙,沒來上朝。”身旁的太監小聲提醒。
夏帝擡頭,果然見那位置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沒人。
心裏暗道:這臭小子,身體又抱恙,天天身體抱恙,就是不上朝。要不是他親自下旨,恐怕這小子連皇宮大門都不樂意進。
這些年上朝得次數他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
其他文武百官們也都低着頭,不敢吭聲,怕這個時候觸黴頭。白丞相連忙又拱了拱手,從容道:“回陛下,臣聽聞邊關傳來消息,近幾個月,天啓的探子在南照活動頻繁。恐怕是天啓盯上了南照,所以南照才想要求援。建交恐怕也是
出于此目的。但這次既是南照爲表誠心,帶了質子前來。那我們不妨,先靜觀其變。”
這話宋國公也無異議,“臣附議。”
夏帝點了點頭,沉吟了半晌,“如此,那便依丞相所言,先靜觀其變。正好再過半個月,便是太後的壽辰,便在那日接見南照使臣吧。”
朝臣們紛紛相視一眼,旋即躬身齊聲道:“陛下英明。”
說完正事兒,夏帝忽然想起什麽,緊接着又下了一道命令。
“諸位愛卿,太後壽辰當日,所有官員務必全家出席,尤其是各位愛卿的子嗣後人。”
官員們不疑有他,隻當是爲太後祝壽。
所有人齊聲道:“是。”
夏帝滿意點了點頭,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嗯,到時候,那麽多女子,總歸子契能看的上一個吧?
子契要是看不上,實在不行,自己的那幾個皇子也能挑挑。難得的機會,能一起辦的事兒,就一起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