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玄了些,可若是傻兒能變成這般也是好事。
白三三眉心也輕輕攏了一下。
這醫生所言,倒也跟自己的情況能對應上幾分。“但,讓我好奇的是,三小姐的脈搏,很不正常。就好像……完全沒有一樣。不知,三小姐,可否告訴我緣由?爲我解惑?”蔡汲很好奇,這也他之所以借口留下來好三小姐
單獨聊聊的緣由。
“不知。”她的記憶很模糊,雖然她也發現了自己似乎沒有脈搏和心跳,但也并不影響她什麽,所以從未在意過。
因此,也沒放在心上。
蔡汲皺眉,有點失望。
這對他們行醫者來說,是難得的病例。
他也想好好研究研究,可好像三小姐很正常,他完全檢查不出其他一點毛病來。
白三三輕輕拂了一下袖子,小手輕輕放在身前,軟聲說道:“我無礙,無需多慮。”
這一番動作和語氣,雖然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可在眼前的小姐身上做出來,卻也毫不違和,甚至有着一種讓人不容反抗的強大壓迫感。
他在怔了片刻之後,才緩緩站起身,沖着白三三作了個揖,“那我便告退了,若是三小姐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可直接讓下人來太醫院找我。我叫蔡汲。”
白三三看着他,颦了下眉,奇怪的念了一聲他的名字,“菜雞?”
這人名字,好生奇怪。
蔡汲:“……”怎麽聽三小姐念起來怪怪的。
但小孩嘛,說話不清不楚的也很正常,所以蔡汲也沒多想,而是糾正了一下。
“蔡汲。”
白三三點點頭,“菜雞。”
蔡汲:“……”罷了,下次再糾正吧,等三小姐再長大點就好了。
他也不再解釋,拱了拱手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在蔡禦醫離開的時候,外間的沉夏也剛好走了進來。
跟離開的蔡禦醫羞澀的微微施禮,在蔡禦醫離開之後忍不住往外多看了幾眼,才轉身走向了裏間。
“小姐,您沒事吧?”沉夏走上前詢問。
“您怎麽天天跟着二小姐他們亂跑,您這樣亂跑,不是害人害己麽。”沉夏皺了皺眉,先是說了白三三兩句。
旋即歎息了一聲,“算了,小姐您也聽不懂。奴婢也不指望您能聽懂了,反正奴婢剛剛咱們蘭心苑得事告訴老爺了,希望以後咱們院子裏日子能好過點。”
沉夏在一天前被平陽公主罰去了浣衣院洗衣裳,一直沒回來,所以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是從其他下人的口中聽說三小姐被二小姐帶去鬥獸場吓着了。
沉夏一邊說,一邊在白三三面前方才蔡禦醫坐得凳子上坐了下來,全然沒有了一點奴婢的樣子。
白三三本身的記憶裏,對沉夏的印象并不深刻,但知道她是誰,也隐約有一些記憶。
白三三院子裏的人很少,沉夏是一直照顧着白三三的大丫頭,也是貼身丫鬟。但她院子裏的人,卻是整個相府裏地位最低的,雖然沉夏是她的貼身丫鬟,但也經常被欺負,尤其是平陽公主的那兩個女兒,任打任罵。而對原本的主子本就癡傻,什麽
都不懂,還經常闖禍。所以沉夏在白三三面前也就沒那麽規矩。沉夏自顧自的說着,逐漸發現哪裏好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