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看着夏若雪,神情先是一呆,而後感到不可思議,渾身發顫。
“像!實在太像了!”
老者發出贊歎,凝望着夏若雪。
夏若雪道:“像什麽?”
老者道:“姑娘,你的明月氣息,與我星月神教的先祖,實在太像了!你們都是天生的,執掌星月的神明!”
夏若雪微微一笑,道:“源是相通的,都修煉星月之道,相似也是理所當然,前輩便是星月神教的大長老麽?”
夏若雪知道,星月神教分成兩派,一派以大長老爲首,支持她當教主。
另一派,則以代教主和太上長老爲首,堅決不肯接受夏若雪的統治。
那老者道:“正是!老夫便是星月神教的大長老,賤名古清河,見過教主大人!”
說着,他便與身後的弟子,一起躬身行禮,态度謙恭之極。
因爲,夏若雪,就是他先祖清月女帝,所看中的衣缽繼承者,不由得他不尊敬。
甚至,古清河直接稱呼夏若雪爲教主!
夏若雪吃了一驚,道:“前輩不必多禮,我還不是你們的教主。”
古清河道:“夏姑娘,你随我回星月神教,繼承先祖衣缽,蕩平異端叛徒,你就能執掌神教道統,以後一統星月界,千秋萬代,永享榮華!”
星月界,便是星月神教所統治的界域。。。
太上世界天梯般的構造,劃分一個個界域,基本每個界域,都由一個勢力掌管,一家獨大。
如果不想與外界争鬥的話,可以直接關閉世界,隐匿坐标,徹底隐藏自己,躲在自己的界域裏,永享仙福安甯,隻要外界不是發生翻天的變化,都不會受到影響。
夏若雪現在,自然沒有享福的念頭,隻想保護葉辰,便道:“前輩,我有一個朋友,他孤身來到太上世界尋寶,我很擔心他的安危,想請你幫忙照看一二,若他能安然活下來,我便跟你去星月神教,繼承道統。”
“朋友?”
古清河愣了一下,看着夏若雪微微泛紅的臉頰,一下子恍然大悟,道:
“是輪回之主麽?”
他已經詳細調查過夏若雪,演算過無數過去未來,自然很清楚夏若雪的底細。
正是因爲清楚,所以他才确定,讓夏若雪執掌星月神教,絕對是無比正确的選擇,将來還能得到輪回之主的榮耀。
“是……前輩,你不要太大聲,萬一觸動天機,被萬墟探聽到就不好了。”
夏若雪點頭,又有些緊張的提醒。
古清河笑了笑,道:“無妨,此地是最底層的世界,廢墟般的存在,沒人會留意這裏。”
夏若雪“嗯”了一聲,道:“他去了天青域,想尋找天血神丹,我怕他出事,還請前輩幫忙照看。”
古清河驚訝道:“天青域?那可是天青盟的地盤啊!”
“天血神丹,這世上就剩下最後三顆,天青盟志在必得!”
“輪回之主想搶奪天血神丹,那是虎口奪食!”
夏若雪看到古清河這麽驚訝的模樣,更是感到葉辰的危險,連忙道:“前輩,你有辦法保護他嗎?”
古清河大皺眉頭,道:“天血神丹,是古青玄下了死命令,必須要奪取的丹藥,跟他搶奪,無疑是撕破臉皮。”
夏若雪愈發感到事情的嚴重,内心恐慌,跪了下來,道:“前輩,還請相助!”
古清河慌忙将夏若雪扶起,道:“夏姑娘,折煞我也,你先起來。”
夏若雪起身,眼眸卻已經是盈滿了淚水。
古清河沉吟一會兒,道:“夏姑娘,你若不嫌棄,将你的望舒天珠借給我,我有了你這法寶,或許才有絕對的把握,對抗天青盟,保護輪回之主。”
夏若雪慌忙道:“可以,前輩盡管拿去。”
說着,夏若雪便祭出望舒天珠,交給了古清河。
這望舒天珠,夏若雪曾經融合到明月天書裏,讓明月天書晉升成無上天書。
以她現在的神通,道法分離,将望舒天珠單獨取出,借給古清河,自然也是輕而易舉。
在古清河手中,望舒天珠必定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古清河得了望舒天珠,便點頭道:“夏姑娘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輪回之主周全!”
“但,還請你在事情結束後,随我回星月神教,繼承先祖衣缽,蕩平異端,執掌道統。”
夏若雪想着,要是去了星月神教,又不知何時,才能與葉辰相見。
但此刻,她隻想保護葉辰安全,也顧不得這麽多了,便道:“一定!我會遵守諾言。”
古清河展眉一笑,道:“如此甚好。”
……
此時,太上世界最頂層。
這片最頂層的世界,名爲羽皇天界。
羽皇古帝,就是羽皇天界的絕對主宰!
天界之主!
萬墟神殿,便屹立在羽皇天界的最中央,雄霸恢宏,俯瞰萬古塵世。
萬墟神殿深處,翠竹仙池旁。
羽皇古帝正在一座小亭子裏,自斟自酌。
忽然,他眉頭一皺,仿佛有點不好的預感,放下了酒杯。
“爲何我的内心,會如此不安?”
“難道輪回之主,已經來了太上世界?”
羽皇古帝深深皺眉,心裏依然有種不安不愉快的感覺,讓他非常不好受。
這是對危險與死亡的直覺。
即便當日,魔祖無天降臨萬墟神殿,都沒讓羽皇古帝,有這樣的不安。
這世間,唯一能讓他不安的,唯有輪回!
“可能天女那厮,快要登臨武道之巅,才讓我如此不安吧?”
羽皇古帝猜測着,又自顧自斟了一杯酒。
最近他收到消息,任天女快要突破了,要踏入無量境九層天,和他平起平坐。
一旦天女突破成功,他的地位,将會遭受嚴重的威脅。
至于葉辰,他不相信葉辰會來太上世界。
據他所知,目前葉辰正在地獄界,正是斬枷的重要關頭,帝釋天已經在着手對付了,勝負成敗還沒見分曉。
他隻以爲,讓他感到不安的,是任天女!
“掌教陛下。”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紅袍,長着長須的男子,雙手捧着一根權杖,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
那男子正是洪春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