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沖上海面,直沖陣眼而去,甚至連大陣都沒有擾動,就已經輕易脫陣而出。
玄血宗那名堂主見狀,一邊分出人手追擊葉辰,一邊派人通知陣外,自己則急忙查看左護法的情況。
此時血枯靈尊的身體已經破爛不堪,反倒之前被鬼氣包裹的弟子,再次睜開了眼睛。
幸好葉辰沒有趁機幹擾,這才讓血枯靈尊成功借屍轉生,在這名倒黴弟子的身上複活。
雖然因此舍棄了大半修爲,不過好在保住了自己的元神不受侵害。
玄血宗堂主對原本的弟子恭敬地問道:“護法你沒事吧?”
血枯靈尊生氣地大喊道:“一定要把他給我抓回來!”
“護法你此時元氣大傷,千萬不要動怒,那小子定然逃脫不了!”
葉辰剛離開大陣,雙腳還沒來得及落地,自己已經被四名護陣堂主包圍。
雙方無須多言,瞬間戰在一起。
這四名堂主各自修行“血”、“骨”、“怒”、“怨”四種邪道,除了怨道因爲要聚集怨氣之外,其他三種道法并沒有沾染死氣。
因此葉辰的毀滅道印中,對其他三名堂主,并沒産生多大作用。
即便一名堂主已經被毀滅之意瞬間秒殺,無力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被吞噬之外,另外三名堂主更是怒氣沖沖地向葉辰圍攻過來。
滔天血海如同一條血龍般向葉辰襲來,他急忙喚出顔璇兒,幫自己用道靈之火抵禦。
雖然道靈之火也沾染了死氣,但是卻隻對同屬火屬性的道法具有奇效,更别說對方的血海本就克制火屬性。
幸好這段時間顔璇兒成長不少,借着實力的壓制,道靈之火這才生生将對方的血龍虛影灼烤潰散。
在顔璇兒抵禦血龍之時,另外一名堂主的身體已然有了變化,他的全身迅速硬化,變成一具森森白骨,手中握着一根巨大的骨棒,向葉辰揮舞過來。
葉辰手執煞劍,雙方接觸的瞬間,便感受到巨大的沖擊力,不由得急忙後撤,才沒有被擊飛。
還沒來得及想出應對之策,最後一名堂主已經殺到,葉辰隻好全力提升毀滅道印的威力,硬扛上去。
幾招過去,葉辰勉強和對方打個平手,這時候身後的骨棒再次砸了下來,狠狠地砸在葉辰的背上。
即便有毀滅道印和塵碑護體,在這一擊之下,葉辰也猛地覺得心頭一甜,一口血猛地噴出。
若不是玄寒玉在關鍵時候忽然守護,這一擊定讓他心神受損。
葉辰惱怒地回頭,盯着從身後襲擊自己的白骨堂主,眼神猛地一變。
瞳孔之中竟然有着道道印記。
毀滅道印的威力瞬間暴漲!
一劍揮出,白骨堂主手中的骨棒應聲碎裂。
在實力的碾壓之下,三劍之後,白骨堂主便在地上散成一堆骨架。
葉辰打算回身再戰,最後一名堂主的怒氣已經消失無蹤,急忙轉身往山門内逃去……
殺紅了眼的葉辰正打算追上去,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真當我玄血宗無人不成!”
玄血宗掌門到了。
在他的身後,更站着右護法和四大長老,還有其餘的四位堂主。
葉辰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但是他知道此時再多說也是無用,便急忙往山下逃去。
隻是想要逃走談何容易?
但是無論如何,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算是死,那也要戰死才行!
葉辰強撐着将毀滅道印提升到極緻,往山下沖去。
玄血宗掌門輕輕瞟了一眼葉辰的身影,冷笑一聲說道:“區區始源境,還是異鄉人,不自量力。”
接着一隻血色大手憑空暴漲,而後猛的從蒼穹之上扣了下來。
葉辰沒想到自己敗得如此之快,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一招便被擒獲。
狂暴的威壓以及力量席卷而來,縱然葉辰肉身成聖,依舊無法抵擋!
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仿佛碎裂。
最後,如同人棍般被送到了掌門面前。
玄血宗掌門盯着葉辰質問道:“約定之期未到,你爲何殺傷我門人弟子,想要私自逃走?”
葉辰神色淡漠,冷聲說道:“不是我不守信,而是你們毀約在先!”
“哦?”
玄血宗掌門挑了挑眉毛問道:“此話怎講?”
葉辰便将陣中發生之事,從對自己有利的角度講了一遍。
就在此時,借屍轉生的血枯靈尊,已經在那名堂主的陪同之下,也來到了山門。
聽到葉辰的講述,血枯靈尊怒氣沖沖地喊道:“這小子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掌門快殺了他!”
掌門沒理血枯靈尊,扭頭問身邊的堂主說道:“當時的經過是否如這小子所言,是左護法先行出手傷人?”
“這……”
堂主偷偷看了一眼血枯靈尊,猶豫着說道:“确實是左護法先動的手,不過那也是因爲這小子沒有種活朱瑩草……”
“改進陣法本來就困難重重,失敗一兩次難道不是常事?”葉辰大聲地辯解着。
掌門并不清楚其中詳情,但是聽葉辰所說也不無道理,更何況連自己人都已經承認,是血枯靈尊動手在先,而不是葉辰有意逃走。
掌門沉吟片刻問道:“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能否如期完成?”
血枯靈尊搶先喊道:“掌門快殺了他,不用聽他的任何狡辯!”
這時候右護法看了血枯靈尊一眼,微微一笑站了出來。
“之前左護法不是極力贊同,讓這小子改進陣法,爲何忽然殺心如此強烈,莫非其中有什麽隐情不成?”
右護法看着血枯靈尊,陰陽怪氣地問道。
血枯靈尊咬着牙說道:“哪裏有什麽隐情,完全是因爲我看穿了這小子的謊話!”
掌門眼神微動,回想着之前左護法多次借機改進陣法,索要大量材料,頓時也面色不悅地盯住了血枯靈尊。
右護法察覺到掌門的神情變化,雖然不明白其中關竅,但還是繼續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可難說……”
血枯靈尊頓時有些明白過來。
但是這件事裏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私心,所有材料都已經盡數轉交給了那個小子,但是現在卻無法開口辯駁。
若是将此事挑明了說,讓那小子反應過來,再倒打一耙,自己絕對說不清楚。
這種情況之下,也隻能繼續裝糊塗下去,吃個啞巴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