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師傅就是坐在這裏,爲我和姐姐傳道,隻可惜我們卻在這道源選擇上天差地别。”
紀思清從踏入這故居開始,雙眸都浸染着無盡哀愁,看到的一草一木,都能想起當年的場景,如此這般小女兒的情長,哪裏有上古女武神的霸氣。
葉辰也不忍心打擾她,目光仔仔細細的看着打量着草廬之中的每一個物件。
“咦?”
紀思清卻突然咦了一聲,似乎有什麽發現。
“這有一處機關。”
她的手指輕輕扣在那木質角桌的側沿之上,铛的一聲,掏出了一個小抽屜。
裏面陳列着一塊質地十分淳樸的古玉。
她伸手将古玉拿了出來,意外道:“上面還有師傅的氣息!”
葉辰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低頭看着紀思清手中的古玉。
“當時我隐約記得,師傅聯系藥祖的……是一個散發着熒熒光芒的東西。”紀思清回憶道,“并不是特别大,還是比較小的。”
“那就很有可能是這個。”
葉辰說道,看向着古玉的神情更爲認真。
“你試試用靈力催動一下。”
紀思清點點頭,手指之間出現一道赤紅色的朱雀神光,如普通絲線一樣,已經蜿蜒着朝着古玉而去。
古玉之上的光澤一閃而過,便再也沒有變化了。
“它的能量好像已經用盡了,隻有短短一瞬間的聯系,然後就再也不能聯系到了。不過,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間,我可以斷定,這應該就是當年師傅溝通藥祖的神物。”
紀思清眸光有些失望,沒想到這唯一有可能的古玉,竟然也已經失靈了。
“我看看。”
葉辰拿過來,也試圖灌輸進入了一點點靈氣,卻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說到底,古玉也不過是一方神器,葉辰的輪回墓地之中,可是居住着一尊器靈界的大能,此時不求助于他更待何時呢。
“封前輩!”葉辰身影出現在輪回墓地之中,在墓碑之中,升騰起一道虛影,正是封天殇。
“怎麽,你這小子又遇到難題了?你若是不碰上難題,是不會來找我的。”
“哪有,前輩。”葉辰賠着笑臉,封天殇向來如此,雖然外表嚴酷,倒也是個熱心腸的,馬上将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你是想讓我,幫你恢複那古玉的聯通他人之能?”
葉辰連連點頭:“是的,需要溝通藥祖,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
“嗯……”封天殇沉吟半晌,“也并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條件卻極其苛刻,有很大的風險。”
“前輩,葉辰甘冒風險!”
葉辰說道,目光懇切的注視着封天殇。
“嗯……”從斷劍與荒魔天劍融合一事,封天殇就知道葉辰不是一個會輕易妥協的人。
“請前輩告知與我。”
“好!”封天殇不歪猶豫,“天地間曾經有一陣法,可重塑萬物神靈之氣,短暫恢複其巅峰威能,如果你們可以布置這方陣法,自然可以召喚出這古玉的能力,重新啓用它。”
還未等葉辰說話,封天殇再次說道:“但是這陣法啓用的兇險程度,要遠遠超過其他陣法,危險的可能會倒吸你的本源靈氣。”
葉辰眸子一凝,一字一句道:“若懼怕威脅,我就不是輪回之主了!”
……
很快,葉辰的意識便回歸到現實。
而後,葉辰與其他三人盤膝坐在草廬之中,古玉被他們擺在最中間的位置。
“葉辰,你說的這個陣法可是萬滅歸靈陣?”
曲沉雲沉默了一會,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葉辰點點頭,封天殇已經極爲詳細的爲他講解了這萬滅歸靈陣的優勢和弊端,甚至于,這個歸靈陣的來源,他都滔滔不絕的講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萬滅歸靈陣的話,那用來複蘇古玉,雖然說有一點大材小用,但也必然是行之有效的辦法。”
“隻是,如果照你所說,這陣法至少需要五個人,我們這……”
紀思清面露難色,她并不是畏懼這萬滅歸靈陣的苛刻,而且,他們現在面臨一個最大的問題,他們少一個人。
葉辰卻搖搖頭,随機将小黃從輪回墓地之中召喚了出來。
小黃是上古的雙瞳夢魇,完整能力的它甚至可以比肩血神,此時周身紅藍的神聖氣息,讓它整個軀體彰顯出語無倫次的威勢。
“現在我們有五個人了。”葉辰嘴角一勾。
“好!”血神臉色露出一抹堅韌的神态,隻要能夠溝通藥祖,他的手臂就有恢複的可能。
“彙能與心!”
葉辰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另外四位分别坐在圍繞他的四個方位之上。
同一時間,四股完全不同的靈氣血脈,灌頂而出,在每個人的頭顱之上,形成一個本源色黃圈。
“彙能與合!”
從血神開始,他頭上的血紅色光圈慢慢的朝着葉辰方向而去,閃爍着奇幻的色彩,詭異而靈動的血脈之力,纏繞在那光圈之上,附着無盡的狂暴神威。
而後是紀思清,她頭上的赤金色光圈,隐隐約約能看到朱雀的巨大虛影,速度極快的疊加在血神的光圈之上。
曲沉雲頭上的青冥光圈,此時散發着無盡的青鸾鳴叫之聲,無比蠻橫的熾天道源,橫貫在其上。
“嘭!”就在青冥光圈疊加在那赤金色光圈上的一刹那,三個光圈同時破裂,散發出無盡澎湃的氣浪。
坐在正下方的葉辰,魂體轉化,玄體化靈神通施展,玄靈珠也是祭出!無盡靈力彙聚!
周身戌土源符浮現,将整個人瞬間包裹起來,但也還是晚了一步,口中一口鮮血噴出。
而血神,紀思清和曲沉雲三人,也受到這光圈的反噬,臉色變得蒼白。
也隻有小黃,堪堪躲過了這危險局面。
“這是怎麽回事?”
葉辰連忙用神識溝通封天殇,他們這才第一步竟然就失敗了,距離封天殇所說的危險之處,還有很遠的距離才對。
“底座不牢,上位過強。”
封天殇幽幽的說道,這本是最簡單的道理,所以他沒有提醒葉辰。此時一看,也是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