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
紀思清看着曲沉雲轉身的背影,問道。
“怎麽,你以爲我要給他們二人護法嗎?”曲沉雲冷聲道,“如果換做從前,我一定趁這個時候徹底殺了輪回之主。”
紀思清默然,她知道經過她二人的一戰,曲沉雲的态度已經軟化了很多,但是也遠到不了徹底放下間隙。
此時要走,她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嗯……這星辰古怪無比,你離開的時候,萬事小心。”
曲沉雲鼻翼微微動了一下,細不可聞的發出一道聲音,而後,整個人已經消失在那濃厚的血霧之中。
紀思清看着因爲她的離開而顫動奔騰的血霧,淡淡道:“好像關心一下,也沒有這麽難嘛。”
然而,就在她話語剛落之時,異變突起!
“桀桀桀!”一聲十分陰厲的笑容響徹!
而後,一道頗爲儒雅的身軀,在血色濃霧之中顯露出來,赫然就是儒祖的弟子狂生。
狂生頭上綢緞的飄帶,在那風中飄舞,那模樣同他發出的陰險鬼魅的聲音,就好像并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什麽人?”紀思清的臉上露出明顯的戒備之色,這突如其來人,明顯來者不善。
“上古女武神?”狂生手中的一閃而過的雷霆法則,就如同是一條十分靈活的小魚,在他的手指之間來回的跳躍。
“你認識我?”紀思清臉色微沉,她的記憶中似乎沒有這麽一号人物。
“念在你是上古女武神的份上,今日是我與血神那家夥之間的恩怨,你若不插手,我便不殺你。”
狂生背後的大刀,散發着神光熠熠的雷霆之色,那狂暴的血殺之威凝聚在其中,如同刀芒一樣,流露猩猩之色。
“哦?”紀思清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狂生的表情,充滿了意味深長。
“你不願意?”狂生臉色陰沉,濃厚的威脅之意,全部壓迫到紀思清的身上。
“你還沒有說你是什麽人,也許我知道了,就不會插手了。”
紀思清如同一隻小狐狸一般,眼底流轉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她起碼要想辦法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呵呵,你既然想知道,吾便成全你……吾乃儒祖弟子,狂生。你現在離開,我以儒祖的名義保證,絕不會誅殺你。”
狂生看着紀思清,雖然一眼看到了這女子眼中的那一絲狡黠,但是,她畢竟是上古女武神,背後所牽扯的勢力與因果并沒有這麽簡單。
他不想讓他和血神之間的事,平白生出衆多事端。
畢竟之前那骨魔窟弟子,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例子,本來想要指望他回去搬救兵,能夠讓骨魔窟和血神兩敗俱傷的,沒想到,那厮不知因何緣故,竟然一去不複返。
如今血神正在突破的關鍵時期,是他出手的絕佳機會。
紀思清雖然頂着上古女武神的稱号,畢竟剛剛複蘇記憶沒有多長時間,對上他這個儒祖的親傳弟子,整個儒祖神殿中都算前列的妖孽弟子,也不是一個級别的。
“儒祖?”紀思清皺了皺眉頭,她當然是聽過儒祖名号的,那位世間留存的絕世強者。
血神手中的神物到底是什麽,竟能夠引得如此大能傾力追殺與他!
“廢話少數,要麽閃開!要麽死!”
血神那盤膝的身影,萬年沒有絲毫變化的面容,讓狂生那暴虐的心髒變得熾熱,滾燙。
這麽多年過去了,血神這家夥竟然還活得好好的!
他心中的怒火騰騰騰的翻滾起來,握刀的手臂此時竟然開始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狂生眼中如同射出火焰一般,狠狠的盯着血神,眼光如同一柄柄利刃,将其淩遲處死。
紀思清看到他這樣子,面色冷峻的擋在血神和葉辰的面前。
“想要殺他們!先過我這一關!”
“看來你是冥頑不靈,迫不及待的尋死了!”
狂生感受着紀思清身上變得狂暴無比的殺伐之一,不愧是貫穿天萬界的女武神氣息,此時内心也是凝重到了極點,她畢竟是上古女武神,無上的存在!
紀思清美眸淩厲,蓮步踏出,頓時間,天地雷鳴,八荒風氣,無窮無盡的風雷狂暴,四周動蕩。
“我到要看看是誰找死!”紀思清怒喝一聲沖着狂生爆殺而來,她的身後,浮現出了一道古老且神秘的女武神虛影,恢宏,磅礴,浩大,無法無天,逆天無敵。
“劍來!”
天穹之上,紀思清低喝一聲,朱雀飛霞簪破殺而出,化作了一把飛劍。
這把飛劍,上面印着飛霞雲彩,有諸般仙靈玄氣,浩瀚的鴻蒙之氣流轉,端瑞不凡,比起單純的朱雀劍,不知要厲害多少。
紀思清一劍刺出,天穹都在崩裂,毀天滅地的鋒芒仿佛要斬斷歲月一般,轟然砍向狂生。
“轟!”
天地震蕩,紀思清斬上狂生的一瞬間,便感到可怕的禁锢之力湧現,讓她竟然都半點掙紮不得,不由心中駭然。
是銳利,森然到極點的雷霆法則之力。
無邊的雷霆法則包裹在狂生的長刀之上。
“破!”
狂生手中的長刀,似乎是從虛空之中降臨而下的無盡雷霆,此時全部充斥在它身軀之上,化爲一柄通體赤紅,瑩瑩如玉的長刀,淩空一劃,劃出一道無比耀眼的光芒。
嗤啦!
刀劍碰撞,無數的雷霆光爆在這其中炸裂開來,甚至将那濃厚的血色濃霧都以氣浪之色炸遠,露出了這星辰深處那幽深的洞窟。
狂生的招式極爲霸道逼人,電閃雷鳴之間狂暴的招式已經鋪天蓋地的朝着紀思清沖擊了過來。
縱使有朱雀神翼,爲紀思清提供前所未有的移動驅動,但是在狂生面前,這唯一的優勢,似乎并沒有讓紀思清減輕對敵壓力。
紀思清看了一眼葉辰和血神,發現此刻的葉辰眉頭緊緊皺起,頭上盡是細密的汗珠,應該是在關鍵時間。
不管怎麽樣,她就算是拼死也會守護葉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