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照你所說,血神交給你,你自行布局讓骨魔出手。至于葉辰,聖念,就交給你。他有一張極大的底牌,你萬不能小看他。”
“是!師傅!”
兩個人臉色同時凝重起來,這次師傅下達的任務,并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他二人必須全力以赴。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記住,一定要徹底将這二人隕滅。”
儒祖強壓着心頭的怒火,眸光中露出必殺的狂暴之意,看向狂生和聖念的眼光,前所未有的鄭重而冰涼。
“是!”二人連連點頭,跪拜之後,化爲一道雷霆,消失在儒祖大廳之中。
“血神究竟是什麽來頭?”
聖念一道流光,懸在了狂生的頭頂,語氣中滿是放蕩不羁。
“你最好不要知道。”狂生臉色冰冷,自從聽到血神這個名字之後,他整個人就化爲了一座冰山,再也沒有溫度,沒有笑容。
“能夠讓你這樣失态的人,我倒十分想見識一下。”聖念依舊是滿滿的笑容,絲毫沒有把狂生隐藏的怒火放在心裏。
“哼,若是萬年前的他,隻怕會是你這輩子的噩夢。”
“是不是我的噩夢我不知道,但一定是你的噩夢。”聖念露出鄙夷之色,“師傅已說他實力折損,你卻還沒有一戰的勇氣,骨魔那樣的存在能夠讓你輕易唆使?”
“骨魔與他,就算沒有我,骨魔也一定恨不得将血神扒皮抽筋!而且,就算是沒有骨魔,天人域的隐藏勢力中劍閣柳消沉,還有星辰界飛鳴尊,他們也一定會想知道血神的下落。”
聖念眉毛一挑,他現在對血神更加好奇了,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竟能夠八方樹敵。
“師傅已經将血神交給我,你有這些功夫,就去琢磨那個小子,能夠被師傅放在眼裏的,你以爲他會是普通人嗎?”
“哈哈哈,我不過是有些好奇。”聖念露出一抹滿不在乎的神态,殺戮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狂生卻再也不管他,徑直的朝着萬古魔窟而去。
隻要有血神的下落,他就不怕骨魔會不出手,到時候等到這兩人鹬蚌相争之時,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
無數的狂魔煞氣,在這片區域中流轉盤旋,森森的白骨無情的散落在每個角落。
狂生的白色的绶帶,絲綢的飄帶被那無比的黃沙席卷在他的道袍之上,如同包裹上了一層黃色的紗衣。
“什麽人,擅闖萬古魔窟!”
一道身影出現,目光猩紅,眼底泛起層層冰冷的魔煞之氣,開口道:“闖入者,死!”
這道鬼魅的身影,幾乎如同遊龍一般,出現在狂生的身前。
“吾乃儒祖弟子,特來拜會骨魔窟主。”
狂生淡然一笑,手中的長刀橫擋在對方的攻勢之上。
那骨魔窟弟子,對這話充耳不聞,手中一團綠幽幽的魔光,已經扣向狂生的面門。
“我不想下殺手!”
狂生長刀之上的雷霆呼嘯而下,無數雷霆,就好像是藤蔓一般,将那骨魔窟弟子團團圍住。
無盡的雷霆之威,滔滔不絕的撲面而下,骨魔窟的弟子驚駭欲絕,此時想要退出那雷霆的覆蓋範圍,已經晚了。
蠻橫強大的雷霆長刀,瞬間将他手中的團團魔光擊潰,然後以一股巨大的威能,帶着呼嘯的氣息,停在了他的面門之前。
“傳話給骨魔窟主,我此番來是給他送大機緣的。”
此刻,狂生目光朝着那更深入的骨魔窟而去,似乎正在與什麽人對視一樣。
“帶他來見我。”
一道無比陰冷顫栗的聲音,從骨魔窟的深處傳來。
骨魔窟的弟子雖然有些驚愕,但還是遵從的點點頭。
狂生将長刀收回後背,虛空之中漫天的雷霆之力,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
幾息之後。
“你想見我?”一座白骨累積在一起的王座之上,一個身影端坐在其上。
“是,我手裏有血神的消息。”
狂生甚至沒有賣關子,就直接言簡意赅的說道。
話音落下,骨魔窟主放在血色長袍之中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表面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哦?已經數萬年沒有得到過他的消息,你竟然有?”
狂生點點頭,繼續道:“是,這萬年來,他一直在隕神島,現在他已經徹底的……複活……了。”
最後三個字,狂生咬的極爲沉重。
“告訴我他的下落。”骨魔窟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滿腔的怒意,語氣森冷如寒冰,“否則,你死。”
“我本次來,就是要将他的下落告訴你的。”
狂生露出一個極爲同仇敵忾的笑容,大手一揮,一幅光影畫面躍然而上,道:“他在天人域此地,與一個葉辰的小子在一起,骨魔窟主,想殺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去晚了,他的命可就不是你的了。”
“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骨魔窟主怒意叢生。
“希望你不要讓我後悔把血神的下落告訴你。”狂生說罷,身形扭轉,化爲雷霆消失在虛空之中。
……
與此同時。
東疆域神殿之中,九癫有些落寞的坐在門檻之上,臉上有着不易察覺的悲傷。
“九癫前輩。”
葉辰的聲音從地底傳來,轉身之間,他、血神還有小黃,三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九癫的面前。
“你們還活着!”
九癫語氣之中透露出無盡的驚喜,面對再次變強的道無疆,葉辰竟然還是活了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哈哈哈,我們沒事。”葉辰擦了擦自己唇角的鮮血,雖然周身的衣袍略微顯得有些狼狽,但葉辰和血神并沒有十分嚴重的外傷。
“道無疆死了?”九癫朝着那地底看了一眼,他沒有感知到道無疆的任何氣息。
“死了!”葉辰點點頭。
“好好好!”九癫狂妄的大笑着,“來人,整個東疆域,大擺三天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