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如一若是有能力,也想要替師兄報仇。”
如一的臉上露出一抹狠決的殺伐之色,她與道無疆幾乎是一同拜入儒祖座下,兩人之間的師兄妹情分,比起其他弟子自然是有親疏之别。
“不過,此行也并非不是全無收獲。”
儒祖手中彈射出一絲雷霆之威,将那光幕中的一道身影圈住。
“這是?”
如一皺了皺眉頭,這個男子年齡似乎不大,散發着桀骜不馴的神态,哪怕是見到師父這樣的存在,好像也并沒有太過緊張,将其放在眼裏。
“他就是血神。”
儒祖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蘇醒了。”
如一聽到這名字,雙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指尖都有些泛白了,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傳說中,血神不是在衆神之戰中已經隕滅嗎?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哼!衆神之戰?他手握那件神物,怎麽可能會隕滅?”
儒祖冷哼一聲,神識已經仔仔細細探查着那道虛影帶回來的意識畫面:“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他應該已經不死不滅了。”
“啊,那您是說?”如一雙手忍不住碰了碰耳朵,幾乎不敢相信師傅的話,“您是說,我的命有救了嗎?”
儒祖巨大的手掌撫了撫如一的長發:“嗯,他既然已經現身了,那我一定會得到那件神物,你的病,很快就會痊愈了。”
“多謝師傅。”如一眼角含淚,這些年,她已經吞噬了太多的武修的血脈之力,甚至幾乎都要連自己的本源血氣已經快要喪盡了。
“好了,你先下去修養吧。把狂生和聖念叫過來。”
儒祖看着如一那蒼白無力的臉色,手中具現出一顆七竅玲珑之光珠,遞給如一。
如一連忙躬身接過,一口吞服了下去:“多謝師傅。”
有了這個光珠的浸潤和洗禮,如一額頭之上隐隐出現了一個狀如蓮花的烙印,此時熒光熠熠。
整個人的氣色在這陡然之間變得通透明朗,有了血脈之力的支持,如一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躬身退下。
蓮花宮殿之内,兩道雷霆在大殿之中一閃而逝,竟然是直接運用法則之力,直接出現在儒祖面前。
“師傅!”二人面色冷峻,是整個儒祖神殿妖孽級别的強者。
儒祖手中的念珠見到他二人時,驟然停滞。
“千萬年的棋局,現在出現了變數。”
儒祖聲音低沉,低垂的眸光,漫不經心的打量着自己這兩位愛徒。
“你們可知,有多位師兄弟已經隕落在一些家夥的手中?”
那淡漠且古老的聲音從儒祖口中響起。
“什麽人如此大膽!”狂生頭上系着一條雪白的绶帶,飄逸出塵的氣質,與他背後那柄布滿雷霆之力的大刀極爲不相符。
“要我們去殺了他?”
聖念身着血紅色的衣衫,裝扮十分幹練,整個人安靜的抱着雙臂,雖然是站在神殿之中,但是周身卻流竄着無比狂暴的殺戮之意。
儒祖的手指再次撚動,葉辰的容貌此時被十倍的放大在光幕之上。
“這就是您說的變數?”
狂生皺了皺眉頭,他在這個人身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如果硬要說什麽,大概是年紀太小,以及這道睥睨萬物的淡漠眼神,沒有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裏。
“他會是你們的目标之一。”
“另一個是誰?”聖念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殺人是他唯一的樂趣。
“是他。”血神的樣貌出現在光幕之上。
“這是!”狂生幾乎要驚歎的跳起來,整個人的氣血已經翻騰了上來。
聖念看着狂生如此模樣,有些奇怪的看着光幕,這個人雖然氣息浩渺不凡,但是能夠讓狂生失去理智,如此狂暴的人,一定非同尋常。
“是他!”
狂生身後的大刀嘩然而出,雷霆之力充斥在整個儒祖神殿之中。
儒祖原本放在雙膝上的手臂,此時已經緩緩擡起,一道手臂的虛影,壓向狂生,将他整個人的氣息全部壓沉下來。
呼嘯的雷霆之意将狂生體内爆湧的血脈之氣,統統壓制了下來。
“師傅,是我失态了。”
狂生雙膝跪地,面露苦色,已經萬年光景過去了,他的血脈裏竟然還記得血神。
“無妨。”儒祖幽幽歎了口氣,“血神此時似乎忘了前塵記憶,武境修爲也已有極大的損失,這一次,你二人一定能将他們徹底滅殺。”
“師傅,他究竟是什麽人?”聖念并不清楚狂生與血神的前塵舊怨,此時略帶迷茫的看向師傅。
“他曾參與衆神之戰,也與狂生有一點血脈聯系。”
“血脈聯系?”
聖念有些驚愕的看向狂生,相識這麽多年來,他從未知道狂生的血脈竟然如此顯赫。
儒祖看了狂生一眼,并沒有再回答聖念的問題:“此二人實力非同小可,道無疆已經折損在他們的手中。”
“道無疆死了?”
聖念面色變得十分陰沉古怪,在這天人域之中,能夠如此年紀将道無疆隕殺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不過這樣的對手,才更讓人産生興奮!
聖念露出嗜血的光芒,臉上竟然是對血神和葉辰濃厚的興趣。
“師傅,血神交給我,我這次一定殺了他!”
狂生調整好自己的心态,擡起頭的瞬間,已經變得極爲堅毅,那飄逸出塵的氣質,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狂生!”儒祖臉色一沉,他本就強壓着怒火,此時見狂生如此意氣用事,有些惱怒。
“師傅,我并非是意氣用事,當年衆神之戰都沒能讓他隕滅,如今單憑我二人之力,有極大的風險,隻要您願意将血神交給我處理,我願意聯系骨魔,借他之手,徹底殒殺血神。”
儒祖的眸光染上了一絲别樣的眸光:“哦?”
狂生向來自诩清高,從來不會假手于人,但是,一旦牽扯到血神,他就會徹底失去理智,失去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