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仿佛有一尊金發妖神,降臨在了葉辰的面前,他眼中充斥着森寒,厲喝道:“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這麽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下一刻,玄平猛地舉起了尖利的長爪,一道金色雷霆,缭繞在尖爪之上,雷霆閃爍之間,竟是散發着死滅的氣息,光是舉起,這一爪便令這座以木屋的牆面之上,出現了絲絲裂痕!
這木屋并不是普通木屋,而是以某種極爲堅硬的靈木築成,可見,玄平這一爪有多麽恐怖!
“雷妖爪!”
這雷妖爪,不僅蘊含着恐怖的雷霆之力,連速度亦是如同驚雷一般,極爲迅疾,而且,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施展,幾乎避無可避!
面對這一爪,葉辰就仿佛沒有反應過來一般,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想要抵抗的迹象!
玄平眼中已經浮現出了殘忍之色,仿佛已經看到葉辰在這一爪之下,化爲血霧的一幕!
呵呵,廢物東西,連老子的一爪都反應不過來,還敢狂?
可,就在玄平這一爪,即将觸碰到葉辰的頭顱之上,一道無比壓抑的氣息,驟然從葉辰體内,激蕩而出,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道凜冽的光芒,莫名地,玄平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也就在這瞬息之間,沒有人,看清楚葉辰是如何動作的,下一刻,玄平的手腕卻已經,被葉辰牢牢的抓住!
玄平見狀,面色微變,渾身巨力爆發,但,葉辰的手卻仿佛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
玄平的神色,愈發難看,這補天境的小子,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肉身之力?
葉辰淡淡道:“想讓我死?可惜,打狗,我有經驗,狗是咬不死我的。”
不過,玄平這一出手,他也有些了解聖日城爲什麽那麽強大了,不僅是武道上的差距,玄平的天妖血脈也更加精純一些。
雖然,不如玄熙,但,玄平隻是一名下人,可玄熙呢?
在赤星妖族,即便比不上玄雅,也算得上天才了。
玄平聞言,嘴角卻是突然揚起了一抹猙獰笑意道:“小子,是我小看你了,不過,有時候裝是有風險的,抓住了我的手,反而正合我意,真正被抓住的,不是我,而是你啊!
老子這雷妖爪,最可怕之處,不是爪,而是雷!”
他的面色,驟然一寒道:“金陽妖雷,給我爆發!”
缭繞在玄平利爪上的金色雷光,猛地一盛,極爲刺目的光幕,籠罩了整個木屋,無盡寂滅氣息,在天地間翻湧!
玄熙忍不住驚呼一聲道:“葉辰!”
隻見,那雷霆仿佛化作了一片海洋一般,将葉辰徹底淹沒!
片刻之後,雷霆收歇,玄平微微喘息着,這雷霆爆發,顯然對他的消耗,并不小。
但,其面龐上卻滿是喜色!
在他眼前,彌漫着一陣青煙,葉辰整個人都被那青煙遮掩!
呵呵,喜歡抓别人的手?這狂妄的小子,硬吃了這一爪之中的全部雷霆之力,現在,已經成了焦炭了吧?
玄平随意地一擺手,就要将葉辰的手從手腕上甩開……
但,就在這時,他的面色又是一變……
甩不開!?
這是爲什麽?
這小子,不是已經被烤焦了嗎?
怎麽還是甩不開他的手?
突然間,一道淡漠的男子聲音,在木屋之中響起道:“這就是你的全力?如果是的話,那麽,你可以去死了。”
那滾滾青煙,驟然散開,隻見,葉辰在玄平的妖雷一擊之下,竟是毫發無損,連一絲絲傷痕都沒有!
别說這雷了,就算來自太古的雷劫,葉辰都見識過了!
玄平見狀,也是呆滞了……
他不是傻子,雖然,葉辰隻有補天境修爲,但到現在,也能看出來了,葉辰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不過,玄平卻是笑了。
他滿面輕蔑地開口道:“小廢物,嗯,不錯,你是比我強,但是,那又怎麽樣呢?嗯?你是不知道,我來自聖日城城主府!殺了我之後,那後果你承擔得起嗎?整個赤星妖族都承擔不起吧?
呵呵,我已經說過,就算,我是玄渠公子的狗,也是你惹不起的狗,還記得嗎?有句話,叫打狗,也要看主人,沒聽過?
我可以和你保證,如果我死了,不僅是你要給我陪葬,整個赤星妖族都要給我陪葬!聽懂了嗎?現在,還不趕緊把老子的手放開?裝什麽裝?你這種雜種,真敢殺我?”
一時間,木屋之中的氣氛,無比凝重了起來!
玄熙俏臉之上,亦是浮現出一抹焦急與擔憂之色道:“葉辰!冷靜一點,不能對他動手,他不是一般的奴仆……”
雖然,這玄平不要臉到了極點,狗仗人勢,狐假虎威,可,他說的話卻沒有錯啊!
聖日城天才玄渠的事迹,即便是身處赤星聖地的玄妖族人,亦是有所耳聞,相傳,玄渠有一次,遇到意外,差點就要隕落了,是他身邊的一名奴仆拼死相助,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從此以後,這名奴仆就徹底上位了,玄渠對待他,甚至,比對待自己的兄弟還要親近!
而此人,就是玄平!
若是殺了玄平,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的!
“呵呵……”
玄平聞言,愈發得意了起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瞥着玄熙道:“玄熙,你們今天如此冒犯我,如果被公子知道,會怎麽樣很清楚吧?待會兒,你可要好好地,向我賠禮道歉啊?如果老子滿意的話,說不定,還能放過……”
可,不等玄平說完,葉辰便是滿面森然地開口道:“狗叫,我聽得有些膩了,玄渠?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
“我葉辰打狗,從來不看主人,給我死!”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在了玄平的心頭,他無比震驚地看着葉辰,大腦,一片混亂……
這小子是他媽聽不懂人話?
他可是玄渠的親信啊,是赤星妖族惹不起的存在啊!
可,當他對上葉辰的視線之時,眼中的震撼,逐漸,化爲了無比濃郁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