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前輩。”
葉辰心神整肅,道:“我想尋找一個朋友的下落,還望前輩出手,替我推演背後的天機蹤迹。”
他也沒有廢話什麽,隻想盡快查出小黃的下落。
“朋友?”
聞言,天機道人閉上眼眸,一手握住一塊古怪的玉佩,另一隻逼出一滴精血,掐指一算,足足數秒!他眼眸突然睜開!神色微變,道:“這是一頭太古遺種?”
“正是!”
葉辰頓時驚喜。
這天機道人,果然是神通廣大,掐指一算,就算出了背後的因果。
“師叔稍安勿躁,晚輩這就替你分憂。”
天機道人掐指連連,指間居然浮動出金光,凝結成一朵朵蓮花,不斷飄蕩而出,無數仙機命數的氣象,如驚蟄春雷般滾滾蕩蕩,震撼人的心神。
葉辰一陣欣喜,天機道人的推演神通,果然是強橫,随手一個指訣,都能引動天象,簡直是匪夷所思。
然而,持續了十秒,那些金蓮竟然齊齊消散!
仿佛被一股外力破開!
“師叔,那太古遺種遮蔽了天機,我不容易查到,可能要動用太衍天行術了。”
天機道人眉頭緊皺,指間蓮花寂滅。
“什麽是太衍天行術?”
葉辰臉色也是凝重,他知道小黃決意犧牲自己,不想拖累他,所以遮蔽了天機,杜絕外人查探,即便是天機道人,也不能輕易窺見因果。
“太衍天行術,這是三十三天鴻蒙古法之一,雖然連一隻螞蟻都殺不死,但有着非常逆天的推演占蔔之效,可推演諸天命數,洞察一切因果。”
天機道人目光閃爍着:“雖說施展三十三天鴻蒙古法,需要耗費極大的氣息,但爲了替師叔分憂,晚輩在所不惜!”
說罷,天機道人盤膝坐下,祭出青龍定魂鏡,道道璀璨的鏡光,在他周身不斷萦繞着,諸般卦象因果的妙法,如夢幻泡影般不斷流動。
“太衍不息,天行地勢,乾坤厚德,因果命數,急急如律令!”
天機道人暴喝連連,雙手打出了道道靈訣。
霎時間,他蒼老的身軀,爆發出了陣陣滔天的鴻蒙氣息。
無數鴻蒙氣息,彙聚在了青龍定魂鏡上。
一道道青光,沖天而起,化作了千百條青龍,浩瀚的氣息滾滾彌漫而出,連周圍的守護陣法都擋不住。
葉辰緊張看着,倏然發現在青龍定魂鏡的鏡面上,出現了一幕影像!
那是一片昏黑無盡的海洋,無數雷霆咆哮,無數風暴席卷,驚濤駭浪,震撼天地。
而在無盡海域中,卻蟄伏着一道巨獸的身影,身上紅光藍彩流轉,無數太古符文炸裂。
“小黃!”
葉辰瞪大眼睛,看着鏡子裏的映像,頓時大叫一聲。
映像中的巨獸,正是小黃!
終于看到了小黃的蹤迹,葉辰心神頓時澎湃,整個人都激動了。
噗哧!
下一刻,天機道人卻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一陣發白。
施展三十三天鴻蒙古法,對身體消耗實在太大了,即便是他,也有點承受不住。
幸好,他這次施法,有着青龍定魂鏡的輔助,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影響,休息一段時日即可。
“天機前輩,小黃到底在哪裏?”
葉辰慌忙問。
他現在看到了小黃的映像,卻不知小黃具體在哪裏。
那一片無盡海域,到底是什麽地方。
“師叔,那太古遺種,在神國和域外的交界處,一個叫幽冥海域的地方。”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幽冥海域和伏魔山接近,但是有一層特殊的阻隔,導緻哪怕近在咫尺,你也跨越不了。”
“想進入幽冥海域,隻有一個特殊的入口。”
天機道人手掌捏訣,鏡光閃爍,幽冥海域入口的坐标,便是浮現在了葉辰眼前。
“幽冥海域?”
葉辰一陣驚訝,難怪小黃的蹤迹這麽難尋,原來他躲到了幽冥海域。
這地方,既然在神國和域外的交界,靈氣必定無比暴亂,想要推演出背後的天機,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如果去幽冥海域尋找小黃,不知會不會碰到域外的人?”
葉辰沉思着。
幽冥海域,和域外相連,如果他前去冒險,有很大可能,會碰到域外的天魔!
不過,爲了尋找小黃,就算有再大的危險,葉辰也不會害怕。
天機道人搖搖頭,又點點頭,解釋道:“這幽冥海域和真正的域外還是有很大差别。”
“那裏畢竟是神國和域外的交界之地,魚龍混雜。”
“天魔或許會有,但也不會太強。”
“一切還是要小心爲上。”
……
而此時,天道宮。
黑壓壓的陰雲,籠罩在天道宮上空。
外界的天空,明明是一片蔚藍,但在天道宮,卻是昏暗的一片。
這是大災之象!
“爲什麽!”
軒轅墨邪仰頭望天,目光無比震怒。
天道宮的災象,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變本加厲。
最近讓他憤怒的事情太多了!
奪取不滅龍帝真身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他已經感知到不滅龍帝和天道宮的關聯在今日徹底消失。
青嗜燭龍,也重新出世,一旦他大開殺戒,這罪孽,也要算到軒轅墨邪頭上!
“天狼到底去哪裏了,如此之久,爲何還不回來!難道他也出意外了?”
軒轅墨邪咬了咬牙,不久前,他安排在九天神龍殿的人手全部覆滅了,而天狼始終不見現身。
天狼,到底去了哪裏?
如果有天狼在,結局絕對不會這麽慘。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天道宮殿宇,九天諸神圖,突然綻放出了神光。
“嗯?”
軒轅墨邪微微詫異,目光掃視過去,卻看到了一道虛影,從九天諸神圖上投射而出。
“是帝淵殿的人!”
軒轅墨邪目光微縮,這道虛影,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卻是帝淵殿的長老。
帝淵殿,上界,域外,三方勢力明争暗鬥。
軒轅墨邪一直低調謀劃着,想渾水摸魚,獲取好處。
現在見到帝淵殿的長老,他自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