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中年男子,赫然就是恢複了修爲的骨老!
其在神魔池,留下的替死之物,基本上相當于他的分身了,而這分身,又在神魔池内池,沉浸數萬年,其中蘊含的能量,何其恐怖?
骨老,将這分身融合煉化之後,不僅傷勢完全恢複,而且,直接找回了當年的修爲!甚至更高了一部分!
并且隻要給他足夠時間,他甚至能最快速度突破混沌境!
這便是神魔池的好處啊!
許夢秋等人,自然是一陣恭喜!
可就在這時,一道陰森森的笑聲,突然在神玄宗内響起!
衆人皆是神色一變!
原本的骨老,現在的左天成,更是瞳孔瘋狂收縮!
這笑聲,怎麽讓他如此熟悉的?
難道……是他!?
即使,現在實力暴漲的骨老,想起當年那人時,也是忍不住臉色狂變!
眼中,浮現了深深的畏懼之色!
他之所以,在葉辰崛起之後,還一直隐姓埋名,就是不希望被那人找到自己!即使,隻有一點點可能!他也不希望!更不希望,因爲自己牽連到葉辰!
很多人,根本無法理解骨老的想法。
爲什麽,到現在還要躲?葉辰不是已經是神國妖孽天才,神極宗也在神光儀式上名震神國?
若沒有葉辰的半年之約,神極宗的潛力驚人!
還有誰,能動得了骨老?
骨老,到底在害怕什麽?
隻有他,自己清楚!
神國是一處非常非常古老的空間,早在上屆降下鎮神塔與神柱,在此處培養人才,成爲對抗天魔族的戰場之前,這裏就生活着許多原始而恐怖的生靈,其中,也包括一些在很久很久以前,便來到了這裏的天魔族!
這天魔族可不同于靈武大陸的魔族。
靈武大陸的天魔族不過是修煉魔功的人類而已。
而神國的天魔族,是真正邪惡的化身!非人!
雖說,人族在神國與天魔族戰争,是爲了抵抗天魔族的入侵,但,真的說起來,先來到神國的,反而是天魔族。
而若是骨老沒有猜錯的話,當年,那個暗算自己的師弟,便是成爲了一名被封印的古天魔的信徒!
而那人,正是江尤!
若真的是江尤的話,即使是葉辰,也很可能不是其對手的啊!
畢竟傳說中,那些古老存在的信徒,一個個都無比逆天!
骨老渾身斬厄八層天的氣息猛地沖天而起,低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怎麽?左天成,你,不記得我了嗎?”
黑暗之中,浮出一道身影,他蒼白的面色,此時看起來,竟是無比滲人!
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骨老渾身一顫,竟是忍不住退後了半步,聲音之中都帶着恐懼道:“江尤!真的是你!”
許夢秋幾人,看到骨老的神色,都是無比震驚!
現在的骨老,可不是曾經那個半死不活的老家夥了啊!
而是真正的強者!
其實力,都能碾壓三等宗門的少宗主龍辰了啊!
可此時,竟然在畏懼?
眼前,這名他們看不清實力的詭異青年,難道,真的這麽恐怖?
衆人對視一眼,都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呵呵。”江尤微微一笑,“看來,你還沒忘了我啊?嗯?沒想到,當年,你不僅沒死,現在竟然還恢複修爲了?”
他有些不滿地搖了搖頭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啊,當時,應該直接将你滅殺,不應該‘玩’那麽久的。”
骨老聞言,竟是渾身顫栗,眼中的恐懼,都要實質化了!原本,已經被封存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竟是再次被喚醒!
當年,他之所以能活下來,除了擁有替死之物這後手以外!
最主要的是,江尤給了他機會!
怎麽給他機會的?
江尤此人,天生邪惡,唯一的興趣,就是折磨人,享受他人的痛苦!
他擊敗骨老之後,并沒有直接将骨老殺死,而是狠狠折磨了骨老三天三夜,才給了骨老,逃生的機會!
“不過嘛……”
江尤的笑容之中,帶上了一分邪異道:“你活着,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舔了舔嘴唇道:“折磨你,可是讓我非常爽快的,能再一次體驗那種滋味,啧啧,想想就讓人興奮啊!”
“我可是花了好大代價才從那天機閣裏面套出你的信息。”
“你給我閉嘴!”骨老歇斯底裏地狂吼道,恐懼已經幾乎壓垮了他的内心,面對江尤,他不顧一切地出手了!
骨老雙手一動,握住兩柄短劍,斬厄巅峰的靈力,如狂風般極緻運轉,渾身劍意激蕩,雙劍斬出!
“陰陽分天劍!”
一黑一白,兩道劍芒,交相閃耀,對着江尤,絞殺而去!
虛空震顫,不斷破碎,神玄宗的地面,都被撕裂,出現了兩道深不見底的溝壑!甚至整座花城,都在骨老這一擊之下,微微震顫,無數修武者,都看向神玄宗的方向,那裏,傳來了一股讓他們無比心悸的劍氣!
可,面對如此恐怖的一劍,江尤的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淡淡道:“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拼死一搏的性格,既然這樣,我們就來玩個遊戲吧。”
話音一落,江尤身形瞬間消失,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一劍!
劍光洶湧,轟擊在神玄宗内,無數建築崩塌,塵煙四卷,地面上,出現了一個無比碩大的坑洞!
而在煙塵彌漫之中,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神玄宗一人的背後!
那人面色一變,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一隻手,便洞穿了他的身體!
“啊啊啊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回蕩在夜空之中。
骨老瞳孔一縮,怒喝道:“住手!不關他的事!”
江尤緩緩抽出手,手中竟是握着一枚腎髒!
他竟是直接,把對方的一個腎,生生挖了出來!
許夢秋等人眼眸一顫,都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江尤微笑道:“住手?可以啊,如果,你能在我玩完這三個玩具之前,碰到我一下,我就放了他們,甚至,放過你,怎麽樣?”
說着,不等骨老回答,狂笑一聲,随手将那枚腎髒捏碎,手臂一揮,竟是極爲詭異地将對方的一條大腿,生生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