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紅眼閃動着嗜血的光芒,目光掃過葉辰和祝涼,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讓葉辰和祝涼都感到有些凝重的是,此人的氣息,極爲強大!
他的修爲雖然隻是合道境中期,但散發的氣息甚至比魔化後的林洋還要強大數倍!
葉辰看向祝涼道:“這就是你說的那人?”
祝涼面色沉凝地點了點頭,看着那魔人般的妖異身影道:“白師兄,請先冷靜,林洋和萬鑫與你有什麽過節,我不清楚,也與我無關,我等來此,并不是爲了追殺師兄,而是想和師兄做一筆交易的。”
那名爲白柯的青年,聞言竟沉默了片刻,而後面帶一絲笑容道:“那是我誤會你們了,好吧,你說說看,你想做什麽交易?”
祝涼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正當他想說些什麽時,突然神色一變,因爲他感應到,白柯,對他出手了!
白柯雖然還是立在空中,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可是那雙血眸中,突然射出一道血光,直刺向祝涼的眉心!
祝涼一咬牙,瞬息間祭出一枚鱗片,分毫不差地擋在那道血光的前方,轟然爆響中,祝涼的身軀竟被這道血光擊退了十數步!
白柯見狀也是微微驚訝,他沒想到祝涼竟然有能力完全擋住他的血煞魔光,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就算能蹦跶兩下,也改變不了他們是待宰羔羊的事實。
“白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祝涼面色徹底陰沉下來,要不是自己擁有感知類靈體,剛才,很可能就被那恐怖的血光擊殺了!
“什麽意思?哈哈哈哈。”
白柯面對祝涼的質問突然爆笑起來。
“你就帶了個混元境的廢物來和我談交易?别笑死人了,你們兩個廢物有這個資格嗎?不過,我既然同意了,倒也不是出爾反爾之人。”
他突然露出個猙獰的笑意道:“要交易可以,但是,我要的,是你們的命!”
可就在這時,白柯的笑意瞬間凝固了,因爲,有一道刀光,斬到了他的面前!
他一雙血眸死死盯着那道燃燒着血焰的金紅兩色刀光,面現一絲震撼之色。
這刀光,讓他感到了極爲危險的氣息!
他知道,這一刀,有斬殺自己的力量!
刹那間,白柯手中多了一把漆黑長劍,臉上也驟然被紫黑色鱗片覆蓋,同時,他一劍刺出,魔氣翻天!
這一劍,竟讓人有種魔神臨世,淩虐萬族之感!
甚至蘊含極爲殘暴的劍意!
刀芒與劍氣相撞,劇烈的沖擊向四周席卷而去。
祝涼面色驟變,再次激發了身前的鱗片護住自己!
白柯身形連退,喘着粗氣盯着那刀芒斬來的方向,站在那裏的,是葉辰。
葉辰斜睨着白柯,淡淡道:“你說誰是垃圾?”
“好,很好。”白柯凝視着葉辰,“是我看走眼了,你很強,遠不是林洋那種廢物可以比的。”
他突然問道:“你不是我九煞魔門中人吧?”
葉辰道:“不是。”
白柯突然笑了:“很好,那麽,你可以離開了,我不殺你,我隻想要祝涼的命。”
祝涼聞言面色大變,驚呼道:“葉兄,不要相信他,别中了他的離間之計!”
葉辰也笑了:“我和他不熟,你要他的命,請便。”
祝涼的臉色一白,徹底絕望,以那白柯展現出的實力,他恐怕沒有機會全身而退了。
白柯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快走吧,離開這真極島,你放心,你不是九煞魔門之人,隻要今日之事你不說出去,我不會爲難你的。”
說着,白柯好笑地看着祝涼,舔了舔嘴唇。
祝涼見狀,面現決然之色,突然一點身前的鱗片,那鱗片,竟然融入了他的眉心,祝涼的氣息,也一下子高漲起來。
白柯冷笑道:“廢物,還想負隅頑抗?”
說着,舉起手中的黑色長劍,就要出手,可他突然不動了,掃了一眼淡然地站在一旁的葉辰道:“你怎麽回事?還不走?”
葉辰嘴角一揚,露出了個溫和的笑意道:“我還有事沒做。”
白柯皺眉道:“什麽事?”
葉辰道:“你剛才說你不殺我?”
白柯盯着葉辰的雙眼道:“你怕我反悔?”
葉辰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相信你,不過……”
“不過什麽?”
葉辰與白柯對視,臉上驟然浮現出無與倫比的暴虐之色,狂笑道:“你說你不殺我?很好,但是,我要殺你啊!”
說話間,葉辰瞬移般出現在白柯的面前,他魔氣翻滾,周身血氣濃郁,手持長刀,刀意蓋世,宛若天神降臨!
“金煞一刀斬!”
一聲暴喝,長刀出!
白柯面色狂變,魔氣沖天,舉劍抵擋,轟隆一聲,如雷霆炸裂!
白柯擋住了葉辰一刀,但是,卻還是被葉辰的力量震得吐血,身形爆退!
“斬!斬!斬!!!”
葉辰卻沒有停手,他極限運轉靈力,渾身浮現出滔天氣息,再次出現在白柯身前,又是一刀斬下!
葉辰竟不顧身體的負擔,瘋狂地追擊着白柯!
白柯看着狀若瘋魔的葉辰,終于恐懼了!
他心中無限後悔!同時也狂罵這葉辰怎麽如此暴虐,比自己還要瘋狂極端!
就因爲自己一句話,竟然就不顧一切地要斬殺自己?
這他媽是不是人啊?
連斬三刀!
每一刀都是天搖地動,血霧翻騰!
第三刀落,那白柯的身體仿佛流星般重重撞向地面,整個真極島都晃動了一下,葉辰此時已是渾身是血。
倒不是這白柯抵擋中傷到了他,而是他短時間内強行運轉靈力導緻經脈爆裂的原因,也就是他的身體強度遠超常人,換個人以他現在的境界連連施展威力如此巨大的招式,早就被反噬得全身粉碎了!
不過,這三刀連斬,也讓葉辰負擔不小,不得不停下來調整體内的力量。
再砍下去,即使以他強大的根基也會受到動搖,可能就要傷及本源了,他劇烈喘息着,身上的傷痕緩緩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