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姵蓉點點頭,一隻手扶着葉辰,向着有光的地方而去。
就在兩人離開雲和湖的時候,江姵蓉的腳步停下了。
因爲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隐約之間好像有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來。
江姵蓉本能的保持敵意。
難道林絕龍又出現了?
林絕龍真的想把他們一家子毀掉?
她的手心全是汗!
而此刻的葉辰也眸子閃爍着寒光,看着黑暗中的身影,他随時準備動手。
實在不行,就把唯一剩下的那座墓碑引動了。
但是很快,兩人都松懈了下來。
這一次,來的不是别人,而是江劍鋒。
江劍鋒從武道台趕來,隻不過想看看葉辰有沒有出事,卻沒想到,他面前出現的不光是葉辰。
還有那個被困在幽魂監獄的妹妹,江姵蓉。
他的身軀幾乎石化。
在華夏武道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隻要被困在幽魂監獄中,一輩子都别想出來!
任何勢力都沒有資格幹擾。
但是眼前又是什麽鬼?
江姵蓉竟然從幽魂監獄裏出來了。
他的目光泛着一絲詫異,更帶着一絲驚恐,随後,他将視線落在了雲和湖方向。
雲和湖徹底幹涸,地面四分五裂,而四分五裂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洞口,還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他很清楚,那應該就是幽魂監獄的入口。
入口被打開了,亦或者說,好像被人硬生生砸穿了。
怎麽可能!
他的心中掀起萬般驚濤駭浪。
幽魂監獄在華夏可是有固若金湯之稱,更是無比的神秘!
一般人想發現都發現不了,但是此刻卻被人砸穿了入口!
江劍鋒的驚駭的眼眸落在了葉辰的身上。
他能感覺到葉辰的虛弱。
難不成是這小子砸穿的?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髒仿佛都要跳出來。
數秒之後,他搖了搖頭,葉辰的年齡擺在眼前,縱然天賦不錯,但是這種力量,他現在的修爲和實力根本不可能掌控,看來這京城師範大學到時候要好好調查一番了。
在他來之前,必然發生了極其嚴重的事情!
不然不可能引動這種地震。
江姵蓉沒有理會江劍鋒,直接扶着葉辰錯身而去。
仿佛江劍鋒在她眼裏就是一團空氣而已。
等江姵蓉和葉辰離開之後,江劍鋒長歎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我現在在京城師範大學,幽魂監獄入口被破,不确定裏面出了什麽事,你告訴上面,讓上面出手吧。
如果裏面的人沒死,一旦放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
京城師範大學,教師公寓1002。
江姵蓉将葉辰扶在了客廳沙發上休息。
“辰兒,你感覺怎麽樣?需不需要帶你去醫院?”
葉辰笑了笑,搖頭道:“媽,這些年,你兒子學會了一些東西,論醫術,我在華夏足以稱神。”
江姵蓉白了一眼葉辰:“盡說胡話,什麽神不神,再怎麽樣,你都是我兒子,如果到明天早上你臉色還是這麽難看,我必須帶你去看醫生。”
在江姵蓉眼裏,葉辰必然踏上了的武道,他能有現在的成就,絕對是拼命修煉的結果。
既然修了武道,又怎麽可能會有心思放在醫道之上?
葉辰根本不打算反駁,連忙道:“對了,剛才你和爸是一起出來的,後來他去了哪裏?”
江姵蓉表情一變,剛想解釋,一陣敲門聲響起。
“辰兒,你坐着,我去開門。”
江姵蓉連忙道。
随後,她來到門口,大門打開,外面站着一個頗爲精緻的女孩。
縱然江姵蓉在京城見過不少美女,看到面前的女孩,還是微微有些失神。
“你是……來找辰兒的?”
江姵蓉開口道。
門口的魏穎一怔,她發現面前的女人和葉辰有些相像,瞬間想到了什麽,臉色绯紅,顫抖着聲音道:“阿姨,我是葉辰的同事,我就住隔壁,剛才聽到這裏有動靜,就來看看。”
江姵蓉看了一眼魏穎,她作爲過來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魏穎心中的情愫,便道:“辰兒在裏面休息,你進來吧。”
魏穎連連擺手:“阿姨,這麽晚我就不打擾了,我就住隔壁,阿姨,如果您和葉辰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都可以來找我。”
江姵蓉莞爾一笑:“好的,謝謝你了。”
“阿姨,我房間裏的水還燒着,就不打擾了,葉辰沒事就好,”
說完,魏穎就落荒而逃。
她心中思緒萬千,早知道就化妝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給葉辰的母親留下壞印象。
江姵蓉關上門,來到客廳,對葉辰道:“辰兒,外面有個挺漂亮的女孩找你,說是你的鄰居,我看那女孩挺不錯的。”
葉辰喝了口水,苦笑一聲:“媽,她隻不過是我的朋友,你别亂猜,對了,爸到底在哪?”
江姵蓉眼眸閃過一絲慌亂,思考了幾秒便道:“剛才我們離開幽魂監獄的時候,起了大霧,我們兩個分開了,隐約之間聽到你爸說要回江城拿一件東西,馬上就會回京城來和我們團聚,你别擔心,你好好運功療傷。”
“對了辰兒,我感覺有些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打擾你了。”
說完,江姵蓉不給葉辰反應的時間,就向着一個房間而去。
葉辰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快調整身體,然後突破。
他能感覺這一次的突破之意極其強大!甚至可以一舉突破離合境!
……
江姵蓉回房間的時候,順便将桌上的移動電話帶走了。
到了房間,她臉上的釋然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其凝重的嚴肅。
她之所以暫時向葉辰隐瞞,是因爲她了解葉辰。
如果被葉辰知道,他父親被林絕龍帶走,他必然會不顧傷勢去找林家的麻煩。
江姵蓉在京城成長,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華夏武道界以及京城的局勢。
林家不簡單,甚至和昆侖虛也有很大的關聯。
再加上今天他胸口的那道紋身,應該是那地方的某個勢力。
她作爲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铤而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