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既定,天法露月整理心情,收斂情緒,又恢複了一副淡然從容的模樣,走到飛船甲闆上,向墓葬宮衆弟子道:
“出發,今日剿滅魔族,收複古魔血島!”
衆弟子高聲呼喊:“正當如此!”
飛船進發,向着古魔血島飛去。
蒼靈藥界的天地乾坤,在天法露月昨日降臨後,審判之光照耀,黑暗污穢就被蕩滌,乾坤扶正,天空蔚藍蔚藍的,空氣清爽。
飛船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後,蔚藍的天空,卻又變得陰沉黑暗下來,有肮髒的雨水傾落而下,伴随着暴風與雷鳴,氣象非常惡劣。
天法蓉站在船頭,道:“古魔血島到了!”
葉辰俯瞰下去,就見茫茫血海之中,一座兇惡陰沉的孤島坐落着,周圍的險峻的海峽,海峽尖石如刀劍,又如野獸的牙齒,一層層鋪開,又仿佛形成了某種大陣。
在孤島之上,又有着一層晶壁系護罩保護着,顯然在收到戰書後,古魔血島已經做好了戒備。
這古魔血島,氣息森森,黑暗底蘊非常濃烈,方圓數百裏的海域,都被影響,一片昏暗,天降黑雨不停,風暴與黑雨環繞,讓人恍惚間以爲到了世界末日。
“直接攻進去!”
天法露月眼眸掠過一絲寒芒,又暗暗向葉辰傳音道:
“葉辰,咱們速戰速決,把島上的人全部殺光,别給他們召喚的機會,否則他們召喚血屠霜那賤人降臨,那就不好收拾了。”
葉辰心中一凜,他可以召喚天法露月,對方也可能會叫人。
一旦那位“破軍神女”血屠霜降臨,的确是不好收拾,他便暗暗點頭道:“好,露月姐姐,速戰速決!”
隻見天法露月祭出審判之鏡,一道鏡光射出,帶着貫穿世界的神芒,哧啦一聲,隻一擊,就洞穿了古魔血島的晶壁系護罩。
“宮主威武!”
墓葬宮衆人興奮歡呼,立即就從飛船上跳下,手持兵器,催動法寶,殺入古魔血島。
“走!”
天法露月淩空飛降下去,長發飄飄,白衣翻舞,綽約高貴如星空神女,身後審判之鏡懸浮,神光璀璨奪目,一降臨到古魔血島上面,熾盛的神光掃出去,就讓得島上層層魔氣潰散,黑暗裏傳出不少埋伏者的慘叫聲。
其實古魔血島,在登島灘塗附近,準備了諸多暗殺大陣,但天法露月一降臨,神光一照,所有大陣就破滅了。
葉辰見到天法露月如此威猛的模樣,心下暗驚,思忖:“就算是在頂級天帝之中,露月姐姐也是頂級中的頂級,距離超品天帝也不遠了。”
墓葬宮的弟子們,如狼似虎的沖入古魔血島裏面去,諸多埋伏的魔族與血屠者狼狽潰退,還沒接觸,就已經崩潰了。
葉辰也踏上古魔血島,和天法露月一起,向島嶼中心,深淵魔族的宮殿所在處大步走去。
龍問天則在島嶼之外守着,有逃出的魔族和血屠者,直接被他解決掉。
“天法露月,别太嚣張!”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驚雷般的喝聲炸起,就見島嶼深處,有一道道身影飛射而出,其中有三道身影,氣息格外強橫。
爲首的,正是古魔血島的島主夢魔尊者。
在夢魔尊者左右兩邊,各站着一人,身穿血衣,看裝扮是血屠者,一人蒼老,一人年青,氣息雖不如夢魔尊者強大,但也十分強悍了。
天法露月笑了笑,向葉辰介紹道:
“葉辰,這就是古魔血島的島主夢魔尊者,他後面是血屠派的大長老血屠川,還有聖子血屠淩雲。”
“你好好看着,我把他們全部殺了。”
聽到天法露月這話,全場震驚,這口氣太狂妄了,她就算是頂級的天帝,但夢魔尊者畢竟占據着地利,而且又有血屠派高層助陣,她居然說要以一己之力,将那三個最強的存在,全部殺掉。
“好大的口氣!天法露月,真當本座好欺負麽?”
夢魔尊者震怒,大手揮出,法天象地,手掌化作百丈巨大,橫壓過去,如星河崩塌,氣勢兇猛,周圍空間跟着扭曲,現實與幻想仿佛分不清界線。
嗡嗡嗡!
全場所有人,仿佛都陷入了夢境之中,夢魔尊者構築夢中世界,夢魇爆發,有千千萬萬的魅影魔魂,嘎嘎怪嘯着,呼嘯而出,向天法露月,葉辰,還有衆多墓葬宮弟子們殺去。
這是奇異的夢境氣象,夢魔尊者最爲擅長的手段,就是制造夢境,讓人在夢境中淪陷死亡。
衆多墓葬宮弟子,發出驚駭的呼叫,慌忙催動刀劍法寶,對抗那千千萬萬的魅影魔魂。
葉辰道心強橫,知道眼前這些東西,隻是幻覺,隻要他不被迷惑,就不會受到傷害。
他站在原地不動,果然那萬千魔魂撲殺到他身上來,他就沒受到一點傷。
反觀那些普通的墓葬宮弟子,因爲道心混亂,就真的被魔魂所傷,甚至被殺!
天法露月見到葉辰巋然不動的模樣,笑道:“好弟弟,有強者之風。”
說話之間,天法露月已經出手,審判之鏡催動,強烈熾盛的白光爆發而出,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就見周圍的夢魇氣象,諸多魔魂,被她白光一照,就全部潰滅消散。
整個夢境世界,也是迅速的扭曲崩潰掉,很快就灰飛煙滅了。
“該死!”
夢魔尊者大爲震動,知道天法露月厲害,但沒想到竟厲害到這個地步。
刷刷!
這個時候,血屠川和血屠淩雲,卻趁着夢境破碎的時候,一左一右,揮刀襲殺向天法露月兩側。
他們突施偷襲,天法露月卻絲毫不慌,一聲冷笑,道:“你們血屠者,隻會偷襲嗎?”
“天宮折梅手,破!”
隻見天法露月雙手齊出,手掌姿勢優雅如輕舞,又如折梅摘花,比閃電還要迅捷,一下扣住血屠川和血屠淩雲的手腕,隻一抓,就讓他們的兵器,哐當哐當的掉落在地。
血屠川和血屠淩雲驚駭欲絕,被天法露月抓了一下手腕,就覺渾身酸軟,如遭電擊一般,兵器根本拿捏不住。
兩人驚駭的縮回手掌,已經是滿臉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