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葉辰面前的,是一大片浩瀚的血海,血海驚濤駭浪澎湃,風暴無邊,滿天的黑雨落在血海之中,讓得血海的海水,變得更爲暗紅深沉,隐約透着大恐怖。
血海之中,有巨大的兇獸翻騰,一些堕落的遠古龍在咆哮,震人心魄。
在血海的盡頭,則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雪山,巍峨高聳,如冰雕一般,不見有絲毫雜質,明晃晃的十分炫目,隐約可見雪山之上,修建有許多古老的宮殿建築。
葉辰見到這血海雪山的奇異景象,眸光微凝。
龍問天在血海前停下,指了指血海盡頭的雪山,向葉辰道:“師弟,那雪山,就是墓葬宮的山門所在。”
“想去墓葬宮的話,咱們須得先穿越血海。”
隻見龍浩軒、龍踏雲等弟子臉上,帶着一抹畏懼之色,顯然穿越血海,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麽輕松的事情。
葉辰道:“墓葬宮的人,不出來接我們嗎?”
龍問天笑道:“他們沒這麽好客,血海危險,你們緊跟着我。”
葉辰與衆弟子應道:“是!”便準備跟随龍問天穿越血海。
忽然之間,血海盡頭的雪山,傳來了一道深沉蒼涼的聲音:
“龍問天,你身邊的人,可是輪回之主?”
這聲音帶着一絲質問的意味,很不友善。
龍問天聽到這聲音的質問,也是有些意外,大聲回應道:“是!忘塵長老,我三天前就跟你說過了,我會帶輪回之主來拜訪。”
那聲音沉默一下,而後冷漠道:“你可以進來,輪回之主不能進。”
龍問天眼眉一挑,道:“爲何?”
那聲音道:“總之,輪回之主不能進,我墓葬宮,不歡迎輪回之主!”
聽到這話,龍問天臉皮頓時抖了抖,在場的弟子們,也是有點錯愕。
傳說墓葬宮,是與輪回密切相關的勢力,甚至在墓葬宮裏面,還懸挂着葉辰的畫像。
葉辰是傳說之中,天祖預言裏的那個代言人,現在葉辰親臨,按理來說,墓葬宮應當熱情迎接,哪想到他們竟如此冷漠,對葉辰如此抗拒。
龍問天大聲道:“忘塵長老,你是不是對輪回之主有什麽誤會?”
那聲音道:“沒什麽誤會的,我墓葬宮不歡迎輪回之主,他如果敢靠近,那我就殺了他!”
龍問天震動,道:“忘塵長老,你竟如此刁難!這其中,必然有什麽誤會!”
那聲音又沉默,不回應了。
龍問天心念轉動,有些無奈與憤懑,向葉辰道:“師弟,看來墓葬宮對你有誤會,你們先在這裏等着,我進去一趟。”
葉辰道:“好。”
龍踏雲道:“島主,我們也留在這裏嗎?”
龍問天道:“是的,你們都留下,一起有個照應。”
說着,他又揮劍在地上畫了一個金色的光圈,“你們切記,千萬不可走出這個光圈。”
這個光圈,将葉辰和衆弟子都圍住了,光圈之中帶有天帝之力,有大祝福,大守護的力量。
葉辰奇道:“爲何?”
龍問天道:“深淵魔族虎視眈眈,随時有可能發動偷襲,有我坐鎮,他們不敢亂來,但我離開,他們很可能就要動手。”
“師弟,隻要你們不出這個光圈,他們就奈何不了你們。”
“你們便在此等着,等我回來。”
“記住,無論什麽情況,都不能出這個光圈,一定要等我回來!”
葉辰心中一凜,道:“好!”
衆弟子也是點頭,留在光圈之中。
“我去了。”
龍問天目光淩厲,禦劍飛向血海盡頭的雪山。
他禦劍飛過血海,血海之中,頓時就沸騰起來,有無數可怕的兇獸爆起,瘋狂攻擊他,又有一道道血色身影,帶着滔天的殺氣,如是地獄裏的修羅,從海底下爆出,揮刀持劍劈來。
但龍問天修爲強悍,身化天帝冰龍,一聲咆哮,龍威炸裂,就将諸多兇獸,還有那一道道血色身影,全部震退,迅速往盡頭的雪山飛去。
葉辰見到這一幕,頗爲驚訝,道:“血海中還有人?”
尋常兇獸的攻擊,并不稀奇,但那一道道血色身影,卻是兇殘得很,如是最血腥的殺手,也虧得龍問天修爲強悍,不然就要被留下了。
葉辰沒想到,這血海裏面,還有人的存在,而且這麽兇殘。
龍踏雲道:“是血屠者,早就被墓葬宮的天法者趕下海了,但一直不敢凋亡,始終想着複辟。”
“穿越血海,最危險的,不是兇獸的襲擊,而是這些血屠者的暗殺!”
葉辰眸子一凝,道:“什麽血屠者?”
龍踏雲道:“其實,當年天祖建立墓葬宮,有統治世界的打算,但具體如何統治,墓葬宮内部,卻又分裂成兩派。”
“這兩派,一派名爲血屠者,主張以殺戮洗清天下,以血腥震撼人心,教人不敢反抗。”
“另一派,則叫天法者,主張以律法平定乾坤,用律法來維持秩序,而不是靠強者統治,更不能靠殺戮。”
葉辰眼瞳頓時一縮,道:“血屠者,天法者?依靠律法統治……”
他猛地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審判之主,天法露月!
墓葬宮裏的天法者,和天法露月的理念,倒是一模一樣!
也是主張依靠律法,建立秩序,統治天下。
龍踏雲道:“是的,輪回之主,你應該聽過審判之主吧?無無時空有個審判之主,叫天法露月,其實她就是出身墓葬宮,是曾經天法者流派的首領。”
葉辰“啊”的一聲,大爲震動,道:“原來天法露月,竟然是墓葬宮之人!”
天法露月的身份,十分神秘,無人知曉其來曆,隻知道她十分大膽,連源天帝都敢審判。
葉辰萬萬沒想到,天法露月居然是出身墓葬宮,甚至曾經是天法者流派的首領!
龍踏雲道:“當年天祖解散了墓葬宮總部,天法露月因此出走,不過她沒有放棄她的理念,還想着建立律法秩序,統治天下,不過沒了墓葬宮支撐,光靠她一人,是不可能統治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