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道:“是!”
佛祖是大人物,是輪回陣營的一張大底牌,葉辰自然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普通的困難,他可以自己解決,如果是遭到天帝主神的威脅,那可能就要呼叫佛祖了。
商議已定,當下葉辰和任非凡,便離開沙城,前往上皇天宮。
佛祖也悄然離開,先返回領地禅那園。
任非凡向葉辰道:“能捕捉到上皇天宮的坐标嗎?”
葉辰道:“可以,任前輩,我給你指路。”
那上皇天宮的坐标,非常隐秘,甚至連任非凡都不知道,是葉辰爺爺刻意掩飾,免得暴露天機。
當年葉辰爺爺,被蛇天帝所傷後,就失去了外神霸主的實力,如果暴露自己的領地所在,很可能引發不測之禍。
幸好,葉辰和爺爺血脈相通,能感應到上皇天宮的坐标。
不過,爲了避免暴露天機,被敵人窺視,他還是選擇繼續保密,甚至連任非凡都不能直接告訴,隻是指路。
當下,便由葉辰指路,任非凡破碎虛空,兩人足足花了一天時間,才正式抵達上皇天宮的地界。
上皇天宮所在的地界,便叫“上皇界”,在這上皇界之中,處處供奉着的雕像,卻不是葉邪神本人,而是葉辰。
葉辰降臨到上皇界後,一眼掃視過去,就看到許多自己的雕像,有億萬衆生頂禮膜拜,香火鼎盛。
他感受到無數信徒的信仰力量,精神爲之一振,大感充實暢快。
任非凡來到上皇界,也正式知道上皇天宮的坐标了。
兩人降臨,觸動天機,從上皇界中央宮殿之中,有十幾個高層長老,飛天而起,趕來迎接。
“見過輪回天帝,血月天帝。”
那十幾個長老,飛到了葉辰和任非凡面前,恭敬躬身行禮問好。
葉辰笑道:“我還不是天帝。”
一個長老道:“陛下現在不是,以後肯定能登極稱帝的。”
葉辰還是第一次,聽到别人稱呼自己爲“天帝陛下”,頗感新奇,隻是擔心德不配名,想要糾正,但見那些長老們,恭敬崇拜之心出于至誠,也不忍澆滅他們的熱情,便點點頭,接納了這個稱呼,道:
“我爺爺還好嗎?”
一個長老眉頭緊皺,遲疑了一下,道:“回禀陛下,情況不太樂觀,上皇至尊内傷嚴重,而且昔日蛇毒發作,厄難氣纏身,臣等每天都要消耗大量天材地寶,爲他續命,再這麽持續下去,恐怕我上皇天宮的庫藏,要支撐不住了。”
葉辰聽爺爺情況如此嚴重,也有些擔憂,但想到有龍祖之淚在手,一切問題皆可迎刃而解,便稍稍寬心,道:“無妨,帶我去看看。”
那長老道:“是!”
一行人帶着葉辰和任非凡,踏入上皇天宮的宮殿,很快來到後山一處靈氣充沛的地方。
此地祥瑞紛呈,騰蛟起鳳,金色霧霭鋪地,懸空島嶼垂落瀑布,瑞彩千條,紅霓萬重,極盡氣象變幻,如傳說仙境,不染絲毫塵埃。
層層霞光瑞氣,彙聚成一座瓊水瑞池,水汽氤氲,靈光飄飛,水池裏浸泡着一張玉床,葉辰的爺爺葉邪神,正躺在玉床上,雙眼閉合,氣若遊絲,皮膚上布滿了黑色的毒斑,那些毒斑隐隐又勾勒出一條條毒蛇的模樣,非常猙獰恐怖。
任非凡見狀,吃了一驚,道:“葉老傷勢竟如此嚴重,葉辰,幸好你拿到了龍祖之淚,否則想要治療,恐怕真沒那麽容易。”
周圍的長老們,也聽過龍祖之淚的傳說,紛紛驚駭震動,道:“陛下,你拿到龍祖之淚了?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物啊,有道宗大主宰的力量氣息。”
葉辰點點頭,道:“龍祖之淚氣象太大,你們轉過身去,不要細看。”
衆長老心中一凜,應道:“是。”紛紛轉過身去。
葉辰神色凝重,将龍祖之淚祭出,手叩開爺爺的下颚,将淚晶彈了進去。
爺爺葉邪神服下龍祖之淚,霎時之間,便有千萬重浩瀚天帝氣,從他體内爆發而出,帶有滔天的大道之力,瞬間就将身上的蛇毒,大片大片沖刷下去。
他的内傷,在龍祖之淚天帝氣的滋養下,也是迅速恢複,原本枯黃的臉容,漸漸恢複了紅潤之色。
天地之間,有雷鳴般的巨大響動回蕩着,九天虛空之中,顯現出了一道天帝身影,身穿黑衣大氅,露出一雙無比威嚴的眼睛,正是傳說之中,道宗大主宰的身影。
那滴龍祖之淚,在葉邪神體内融化,道宗大主宰的身影,也跟着顯化出來。
這股顯化,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道身影,就化作了原始的天帝氣能量,如天賜的祝福,變化出萬千花雨缤紛,彩虹千條,瑞氣噴薄,降落到葉邪神身上。
“啊啊啊啊!”
那十幾個長老,卻是紛紛大叫起來,滿臉的震駭驚怖。
剛剛道宗大主宰的身影,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那股威嚴與霸道的氣息,卻大大震撼了他們的道心。
他們發出驚叫,臉色動容,當場就跪了下來,瑟瑟發抖,完全無法承受大主宰的威壓。
葉辰和任非凡相望一眼,均感那大主宰的厲害。
那滴龍祖之淚,因爲蘊含着道宗大主宰的力量,所以靈氣非常濃郁,賜福之力磅礴無邊。
在龍祖之淚的滋養下,葉邪神傷勢很快恢複,随即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他一醒來,看到周圍殘留的大道氣象,就知曉了所有,心下驚顫不已,聲音也有些顫抖道:“大主宰……”
葉辰見爺爺蘇醒,頓時大喜,道:“爺爺,你終于醒了!”
葉邪神見到葉辰,還有任非凡也在旁邊,稍稍回過神來,笑了一笑,道:“葉辰,任兄,多虧有你們,不然的話,我可能就要一直沉睡了。”
他看了看四周,見那些長老還跪在地上,就知道是大主宰的威壓,讓他們道心悚懼,甚至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