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煌曾是五品天帝,後來耗費萬世紀元,自斬修爲,終于将一身天帝修爲斬盡,跌落到神道境五層天的地步。
歲月磨損的痕迹,也被他斬去了,在他身上,看不到絲毫光陰滄桑的迹象,看起來便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眉宇間也滿是蓬勃的朝氣。
“老祖此前被我氣到吐血,他還在閉關休養,恐怕……”
周武煌臉上露出一絲慚愧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自斬天帝修爲,的确是太莽撞了一些,但他絕不後悔。
隻要能重新參加争鋒大比,再奪得天帝神源,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
陀帝古神感到一身氣運修爲,迅速流失,急道:“快叫他過來!”
周武煌見狀,知道事态嚴重,道:“是。”匆匆轉身離開。
等周武煌回來,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隻見陀帝天宗中央之地,空空如也,昔日矗立頂天的天罪古劍,已經不見了,大地上露出一個深坑。
陀帝古神宛如真是一具屍體,躺卧在那深坑之中,眼眸的神芒已經失去,一副頹廢的模樣。
周武煌帶來了一個老者,兩人看到這場面,就知道出事了。
“陛下。”
那老者拄着拐杖,降落下來,看向陀帝古神。
陀帝古神身軀發抖,眼裏迸射出一抹怒火,道:“周牧神,你這才降臨,是要我死。”
原來在過去的兩個時辰裏,陀帝古神一身氣運修爲,已經遭到了羽皇古帝大量竊取,連天罪古劍也被奪走了。
那拄着拐杖的老者,正是周家老祖周牧神。
他聽着陀帝古神的話,隻呵呵冷笑,道:“陛下,你本來就是一個死人,一具屍體,也不會再死了。”
“而且,你和羽皇古帝,本來就是一體的,你傳給他一點修爲,又有什麽要緊?”
聞言,陀帝古神更是震怒,隻是身體虛弱得厲害,已無力反駁。
“武煌,我們走吧。”
周牧神匆匆降臨,又匆匆帶着周武煌離開,對待陀帝古神,是非常冷漠。
周武煌大是驚奇,大周家族和陀帝古神同氣連枝,像今天這般冷漠沖突的情況,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他低頭沉思,也不敢多問。
周牧神眼眸微眯,道:“武煌,萬墟與輪回決戰在即,羽皇古帝可不能死,他竊取了陛下的力量,又拿到天罪古劍,還有夜寒那叛徒的支持,多半是能赢。”
“但,輪回氣運熾盛,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戰鬥結果,若羽皇古帝敗了,你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将他帶回來,不能讓他死了,知道嗎?”
周武煌心中有千般疑問,但并沒有過問原因,隻是恭敬應道:“是,老祖。”
頓了頓,他又有些疑慮道:“隻是,大師兄好像布下了因果律禁制,我去不了現實世界。”
周牧神笑道:“無妨,我可以安排,你下去之後,隻救羽皇古帝,不要沾染其他因果,畢竟争鋒大比在即,要是因果牽連太多的話,對你未來很不利。”
“夜寒那叛徒,我會派人處理,你不必與他争鬥。”
周武煌身軀一顫,最終是點點頭,道:“是!”
他與夜寒是同門師兄弟,昔日恩怨争鬥卻不小,最初是因爲一個女人,那就是魅心。
魅心是他小師妹,也是他的燈塔。
他專心武道,并沒有想過男歡女愛的事情,将魅心視爲燈塔,主要是因爲天天相見,又一起修煉武道神通,定爲燈塔,較爲方便。
但不料,夜寒也是這麽想的,也将魅心定爲燈塔。
魅心修爲有限,無法同時充當兩個人的燈塔,最後選了周武煌,卻惹怒了夜寒。
夜寒想直接強占魅心,但沒有成功,事情敗露,他唯恐遭受陀帝古神的殘忍懲罰,便将十尾幼獸偷走,從此逃之夭夭。
當年夜寒偷走的,不止是十尾幼獸,還有大量準備喂養幼獸的天材地寶,還有許許多多資源。
就連周武煌的修煉資源,都被偷走,導緻他當年停滞在五品天帝,無法再進步。
等後面宗門和家族元氣恢複,再提供資源,他已經落下病根,不能再突破了。
最終,他選擇自斬修爲,準備重新修煉一遍,沖擊最高的九品天帝境界,承受了極大的代價和痛苦。
這痛苦的根源,便是夜寒。
他對夜寒的仇恨,可想而知有多麽深重了。
周家老祖周牧神,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特地提醒,免得周武煌沾染太多因果。
……
此時,太上世界,有驚人異象顯現。
漫天陰雲密布,雲層中缭繞着強烈的殺伐之氣,一道道劍芒醞釀着,那是天罪古劍降臨,帶來的異象。
四大至高神器,最爲強大的天罪古劍,如今已經降落在萬墟神殿,并被羽皇古帝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