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源主宰重重的哼了一聲。
吓得被邪源主宰選出的這名有着紫黑色長發的主宰,猛然打了一個冷顫。
在邪源主宰手下待的時間長了,螨絲主宰很清楚自己所效忠的邪源大人是什麽樣的性格。
能夠在邪源主宰手下待兩千多年的時間,并不是因爲自己有多麽優秀。
而是自己摸清了邪源主宰的脾性。
不知有多少曾一起服侍過邪源主宰的同伴,都因惹得邪源大人不快而被抹除。
如果自己讓邪源大人的不快延續下去。
即便自己在邪源大人的增幅之下赢過了萬物主宰。
最終死亡依舊是自己的歸宿。
邪源大人根本不會記得自己的功勞。
因爲清楚這一點,所以螨絲主宰知道。
自己現在必須要擺出可以和萬物主宰分庭抗禮的氣勢。
想到這,螨絲主宰立刻開啓了自己的主宰之軀。
無數紫黑色中夾雜着褐色的絲線,從螨絲主宰體内噴湧而出。
這些絲線根本無需附着在物體上。
而是可以深深的紮根于虛空之中。
一隻又一隻細小的暗紅色蜘蛛狀爬蟲,從螨絲主宰的體内爬了出來。
很快便遍布了整片絲網。
随着這些蜘蛛狀爬蟲的不斷湧出,絲網逐漸變得擁擠起來。
在絲網擁擠到一定程度後,這些爬蟲自己吐絲,脫離了絲網的本體。
憑借一根絲線,倒挂在絲網上。
這些細小的蜘蛛狀暗紅色爬蟲,與林遠在前世護膚品廣告中,看到的螨蟲十分相似。
林遠少有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時候。
隻不過此時的林遠,不是被震驚的。
而是被惡心的。
随着蜘蛛狀暗紅色爬蟲不斷的從體内湧出。
螨絲主宰的身形越來越幹瘦,枯黃。
最終竟變成了一具,看起來如同包裹着人皮的骷髅。
螨絲主宰的雙手和雙腳,擺出了詭異的姿勢。
站在了這張大網的中央。
嘴中不時發出“嘶嘶嘶”的怪異聲音。
戮源主宰與螭源主宰彼此對視了一眼。
皆從對方的目光中猜到了彼此的想法。
萬物主宰此前被嶺源相中,是因爲萬物主宰的容貌極佳。
本體的血脈也足夠珍貴。
嶺源主宰有把萬物主宰收爲侍女的意圖,讓萬物主宰服侍自身。
說到底,嶺源主宰相中的并非是萬物主宰的實力。
而螨絲主宰,則是邪源一手帶起來的。
伴君如伴虎。
邪源雖然脾氣古怪,在邪源的手下做事要承擔許多風險。
但是邪源對自己心儀的手下,一向都還是不錯的。
螨絲主宰的能力和潛力,都算的上是主宰中的頂流。
即便螨絲主宰的能力對萬物主宰沒有明顯的克制。
萬物主宰在能力和潛力上,都比螨絲主宰要差上一節。
可戮源和螭源,皆不認爲萬源派不出更強的手下。
隻當萬源對自己的能力過于自信而有所輕敵。
哪怕萬源的實力真的比邪源要強。
可是别忘了,邪源手中還有着那本書卷。
嶺源可惜的看了萬物主宰一眼。
嶺源清楚萬物主宰實力的深淺。
所以嶺源比戮源和螭源主宰更清楚,在場局勢的情況。
螨絲主宰的能力是寄壞。
隻要被從螨絲主宰體内爬出的絲螨粘上一點。
這些絲螨便會立刻鑽入目标的皮膚中進行寄生。
一旦被絲螨寄生,絲螨便會立刻自體交配繁殖。
從目标身體内部進行破壞。
絲螨實在是太小了。
而且現在看起來那絲網的顔色雖然泛着紫黑,是因爲這張大網還沒有完全伸展。
大網一旦完全伸展開來,絲線的顔色會無限趨近于透明,難以分辨。
且不提這些絲線異常鋒利,可以對身體進行割裂與束縛。
更重要的是,在這張絲網上,絲螨可以通過堪稱瞬移的速度移動。
邪源别看行事癫狂。
可實際上到關鍵時刻,卻是力求穩當。
嶺源不認爲萬物主宰有在和螨絲主宰同等階位的情況下,有戰勝螨絲主宰的機會。
除非萬物主宰的實力在萬源的增幅下,可以超過螨絲主宰一個小階位。
但這可能嗎?
見到螨絲主宰已經徹底展開了自己的架勢,在氣勢上隐隐對萬物主宰進行了壓迫。
邪源這才滿意的露出了笑臉。
“萬源,現在就讓我們各憑本事吧!”
說話間,邪源輕擡左手,掐了一個法印。
一團紫色的霧氣,鑽入了螨絲主宰的體内。
螨絲主宰的絲網上,瞬間燃起了滔天紫焰。
這些紫焰讓每一隻絲螨的體型都增大了近乎一倍。
顯然被紫焰增幅過的絲螨,比之前更有破壞力。
将螨絲主宰增幅到這種程度後,邪源立刻停下了動作。
準備看林遠到底有什麽高招。
邪源主宰習慣了在與其他六人博弈的時候,一步步的使出底牌。
通過不斷打出的底牌,對對方進行窺探。
這才使得邪源主宰沒有一開始,便用最強的實力對螨絲主宰進行增幅。
邪源主宰有這樣的心情,可林遠卻沒有。
因爲林遠根本沒有那麽多底牌,來讓邪源主宰去窺探。
林遠不清楚沼淵的主宰,是否已經和自由聯邦的人類強者進行過接觸。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林遠并不想使出自己作爲靈氣職業者的能力。
靈物的技能蘊含着明顯的靈氣波動。
這種波動,是沼澤世界中所沒有的。
使徒們或許不會對此進行注意。
可是戮源,螭源,嶺源包括邪源在内的四人,都一直在盯着自己呢。
想到這,林遠準備用一力降十會的方式,直接展現出自己對主宰的增幅能力。
一來作爲震懾。
二來也讓其他的主宰知道,結交自己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林遠率先與碧藍結合。
激活了自己作爲人魚皇族的血脈之力。
一瞬間,蜿蜒的碧藍色水流從天而降。
這道水流以林遠爲中心,連接着天地。
沒有發出任何驚人的氣勢。
可一種難以言說的高貴血脈氣息,卻在這水流中逐漸浮現。
這抹氣息,讓在場除了白言在内的所有使徒和主宰都極爲陌生。
但這股血脈的強大與高貴,确是想忽視也忽視不了的。
單論血脈的強度,嶺源,螭源和戮源三位主宰,都隐隐有些自愧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