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昱走了之後,永福的心也提了起來,一會擔心沈昱會不會出事,一會又擔心月霓裳能不能如約把人參交給自己,心裏面也是亂成一團麻。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永福覺得心裏有些煩悶,于是便把窗戶推了開,目光望着眼前碧藍色的大海時,心情終于變得舒暢些,開始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最好沈昱能夠騙得過月霓裳,把千年高麗參騙到手,然後就能治好父王的病。
就在永福開始暢想着自己跟沈昱的婚事時,餘光突然注意到海面上不知何時突然多出幾十條漁船來,初時自己并沒有注意,可是當她看到那些漁船居然朝着自己這邊劃過來的時候,心情立刻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艙門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隻聽窦寇急速道:“郡主,外面突然出現數十艘小船,看樣子應該是朝着咱們來的,你待在艙裏千萬别動,萬事有我們在。”
“窦三哥小心。”哪怕已經經曆過這麽多的危險,永福還是沒有适應這種環境,一想到馬上就要開始打打殺殺,自己的嬌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大會的功夫,小船便已将大船團團圍住,窦寇在船上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再不離開的話,就别怪我開炮了。”
“呵呵,船上的人聽着,你們船上有多少炮彈别人不清楚,我們可清楚,今天你不開炮咱們還能心平氣和地聊一聊,隻要你一開炮……那事情可就沒那麽容易解決了。”
窦寇望着出聲的方向,沉聲問道:“你是什麽人?到底想做什麽?”
“很簡單,我奉了我家聖母之命,前來請永福郡主上岸作客,麻煩郡主跟我們走一趟吧。”
“呵呵,開什麽玩笑,郡主哪是你們這幫喽啰能夠請去的。”
窦寇嘴上雖硬,心裏卻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對方人多勢衆,自己船上的炮彈又少得可憐,就算是有,敵人離自己這麽近,也沒辦法打得到他們。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就讓你們先嘗嘗我們的厲害。”
說完,那人突然拿出一個黑瓷瓶來,拿着火把瓷瓶外面的布給點燃,随後便朝着大船扔了過來。
看那瓷瓶抛向的位置,窦寇開始并沒有擔心,可是随着砰的一聲響之後,一股明火突然在船身上燒了起來,而且還越燒越旺。
“快點救火。”窦寇被吓了一跳,還好這瓶子沒有扔到火炮邊,要是點燃了炮彈的話,那這條船可就危險了。
衆人七手八腳地把火滅掉,那些小船上的人卻并沒有異動,而是笑着看着他們把火滅掉,這才笑道:“怎麽樣,這回郡主可以考慮一下我們的提議了吧?”
窦寇知道,最關鍵的時候到了,再這麽下去的話,整條大船非得被他們給點燃不可,可是想到沈昱臨走時的吩咐,自己咬牙道:“休想。”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休怪兄弟們不客氣了。”
說完,那人兩指放在唇邊,猛地吹了一聲口哨,隻見小船上的人紛紛舉起跟剛剛一模一樣的瓷瓶,做勢就要點燃。
這麽多的瓷瓶,怎麽可能一下全都給撲滅?
窦寇顯然已經慌了起來,就在這時,永福突然從船艙中走了出來,面色平靜地看了一眼下面的那些人,淡淡一笑:“既然是師傅有請,那我去就是了,搞這麽大的陣仗做什麽,靠岸。”
“郡主不可。”窦寇顯然已經慌了神,連忙攔住永福,焦急道:“郡主千萬不能下去,讓我怎麽跟昱哥兒交待。”
永福苦笑道:“剛剛的火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下去又能怎麽樣,總不能連累大家夥被燒死在這裏吧?靠岸吧,月霓裳隻會拿我當要挾沈昱的籌碼,她是不會這麽快就殺我的。”
能看得出,永福已經把月霓裳看得很透,自己平靜說完這句話之後,靜靜地站到了船舷邊,等到大船一靠岸,自己便主動走了下去,這些白蓮教的人倒也沒有人爲難她,隻是派了一輛馬車之後,載着永福離去。
出了酒樓,沈昱跟蕭雪箋直接回到了月霓裳住的山莊,遠遠地看到涼亭的時候,隻見月霓裳已經等候在上面,沈昱突然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了句話:“蕭姑娘可想當白蓮教的聖母?”
“你說什麽?”蕭雪箋心裏頓時一驚,又害怕被月霓裳看出什麽端倪,速度不變繼續向前走着。
沈昱繼續道:“蕭姑娘是知道我的本事的,幫我這一回,我讓你有這輩子都無法享盡的榮華富貴。”
聽了沈昱的話,蕭雪箋卻再也沒有開口,徑直走到月霓裳的面前,輕聲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跟月霓裳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過之後,月霓裳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感慨道:“沒想到沈公子居然早就安排了這麽多,想必那叛徒吳良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沈昱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答應月教主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現在該輪到你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月霓裳微微一笑,輕聲道:“沈公子放心,本座答應你的話就一定會實現,不過眼下還不能确定死的到底是不是吳良,所以本座還需要去打聽一番才可以。”
沈昱點了點頭,輕聲道:“月教主需要多少時間?”
“這個就不一定了。”月霓裳明顯推脫道:“畢竟我們在官府中的消息不是很靈通,也許一兩天,也許兩三個月,隻好麻煩沈公子多等一些時間了。”
“聽月教主的意思,就是不打算給了?”沈昱臉上冷冷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此一幕。
月霓裳笑着搖了搖頭:“沈公子這麽說就不對了,本座都說了,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隻不過沒确認吳良死之前,本座是不能答應你的。”
“既然月教主不講情面,那就别怨在下出爾反爾了。”
說完,沈昱突然把長衫的扣子解了開,當衣裳扯開之後,頓時引起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