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知道李太師說得不錯。
這一次皇陵峰戰,乃是一場盛會。
衆天驕如同萬紫千紅,層出不窮。
但是如淩奕這種絕世的妖孽,實在太過罕見,堪稱萬古第一妖孽。
衆人也是抓耳撓腮,不明所以。
唯有執海皇帝看出了端倪,卻是不做聲色。
雖然心中抗拒奉淩奕爲主,但是也不至于直接構陷淩奕。
景天皇朝能夠存活至今,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
落星公主神色複雜,心中是又氣又喜。
氣是被這個最爲可惡的淫賊奪了第一。
喜是至少沒有人打敗淩奕,自己也不用實現自己諾言了。
而那年長一些的六公主,卻是滿臉激動。
淩奕啊淩奕,雖然自己知道這人不凡,卻是沒有想到能走到這一地步。
力壓北荒域真元境天驕,雖然是皇陵之中,但也能說得上,淩奕潛力無窮,戰力無雙!
若是同境界之下,能和淩奕對敵的武者,隻怕找不出人來。
突然,六公主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想出一計。
她看着淩奕的眼睛狡黠無比,似乎飽含算計。
此刻淩奕如今能得知皇陵之外的事情,隻是練武之中,感覺有人在算計自己,渾身不舒服。
這種感覺好似寒芒在背,極不自然。
但是淩奕此刻卻是沒有時間去思索其他事情,安心消耗這龐大的武道感悟才是正事。
猛然間,淩奕眼前景色變幻。
自己如同化身爲一個雄姿英發的少年,武道境界乃是真元境一重。
一人一劍橫掃北荒域同齡人。
一場場大戰,少年險死還生。
但是少年逆流而上,突破境界,真元境七重,八重,九重……
開辟真脈,最終開辟七脈半真脈,踏入了化海境。
淩奕回過神來!
猛然醒悟!
原來這化海境之前的武道境界是這麽一回事!
霎時間,淩奕仿佛走過了他人的一個輪回,重修了一次真元境武道。
隻是令淩奕好奇的便是,這少年的容貌,眉宇之間,怎麽和南宮落涵如此之相像?
淩奕搖了搖頭,将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抛諸腦後。
這無疑是一場大造化,淩奕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
若是稍有不慎,白白失去了造化,隻怕要遭天遣!
這少年應該便是南宮景天的少年時期。
淩奕開始對照南宮景天真元境武道之路,開始從真元境一重開始,一重一重審視自己。
每一重武道,是否還有纰漏,是否還有不足之處。
流轉輪回,淩奕将真元境的每一重都夯實到如同精鐵一塊,再沒有一絲不紮實之處。
随後,淩奕又開始以皇陵靈氣,錘煉肉身。
皇陵靈氣開始洗滌淩奕每一條經脈,每一根骨頭。
甚至連淩奕曾經開辟過的真脈,也被淩奕重新凝練一番。
所有的武道,推倒重來,不破不立!
淩奕如同一隻涅槃的鳳凰,若是驚醒過來,隻怕是百鳥朝拜,天下震驚!
日升月落,鬥轉星移,轉眼間,便是過去一周的時間了。
錢總管府内。
一衆皇朝的皇帝正在府内等候。
戰天皇朝淩天嘯憂心忡忡,皇陵峰戰十年一次,不過最多三四日便是結束了。
這一次,已經過去一周多,卻還沒有什麽結果傳來。
難不成是出了什麽意外?
淩天嘯歎息一聲,不管怎麽說,淩奕都是他和聶懷玉的兒子。
淩天嘯自然是不願意淩奕涉險。
隻是,這一次乃是國之大難,除了淩奕,戰天皇朝再也沒有其他人有這種本事。
皇陵峰戰,乃是天驕之戰,年齡,天賦都是極爲重要的考核标準。
諾大的戰天皇朝,竟然找不出幾個天驕,實在是令他這個天嘯皇帝汗顔。
即便是天驕再多又如何,多方勢力觊觎他戰天。
今年更是隻有一個皇陵峰戰的名額,真是可笑!
淩天嘯心中思緒紛亂。
“淩天嘯,你不要轉來轉去了!這不是蠻好的,你戰天還可以多活幾日!
說不定你那個倒黴兒子已經死在皇陵之中了。
等皇陵峰戰結束,我立即返回焚天皇朝,派兵滅了你戰天皇朝!”
焚天皇帝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之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的兒子他心裏有數。
以炎宇的實力,穩穩前一百名,不但有招親,還有醍醐灌頂的造化。
是以,言語之中極爲狂傲,似乎滅戰天皇朝,如同滅一隻螞蟻一般。
北蠻皇帝微微皺眉。
同爲下等皇朝,北蠻皇帝對淩天嘯頗有兔死狐悲之意。
北蠻皇朝在戰天皇朝北面,多年來也有摩擦,爆發過局部戰争。
但如今,這麽一位對手,卻被一個中等皇朝以大欺小,即将滅國。
這對于北蠻皇帝來說,同樣是下等皇朝,不由感觸良多。
淩天嘯冷哼一聲,怒視着焚天皇朝,沉聲說道:
“結果不是沒有出來麽?你不要太過猖狂!”
“你若是真的有時間,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割地賠償靈脈吧!
或者你們可以舉國投降,成爲我焚天的附屬國。
呵呵,你還等結果?靠你那個真元境六重去參加皇陵峰戰的傻兒子?
哈哈哈,他若是能踏入前兩百名,我以後便是跟你姓!”
焚天皇帝猛然起身,指着淩天嘯的鼻子譏諷道。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淩天嘯怒吼道。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日後事,日後議。皇陵峰戰應該是出了一些意外,否則不會延誤這麽久。
但是景天皇朝并沒有什麽壞消息傳來,那說明一切都是在掌控之中。
你二人,即便是有恩怨,也不要擾我們清淨!”
平時沉默寡言的萬劍皇朝皇帝,出言說道。
此人說話,便是如同他的氣質一般。
平日裏掩蓋鋒芒,如同一柄長劍插在劍鞘之内。
一出鞘,便是利刃出擊,一陣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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