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愁一聽謝通運這麽一說,他突然笑了起來。
但吳愁的笑可不是開心,他是想知道謝通運是不是想對他動手,看看對方有沒有這個膽子。
“那是當然,吳老闆好不容易到南部一趟,不請你好好吃一頓再走的話,外面的人豈不是說我不會做人了,那我這個地頭蛇當的也太不稱職了點,吳老闆請放心,隻是吃飯而已。”
謝通運一聽就知道吳愁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要對吳愁動手的話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以及這個地方,畢竟他如果現在動了吳愁,那就等于是直接向林道秋宣戰,以謝通運此時此刻的能力來看,他還遠遠沒有和林道秋開戰的本錢,除非他瘋了才會這樣做。
“謝老闆不用客氣,該說的話我已經都說完了,繼續留下來也無濟于事,如果謝老闆你真的想解決問題的話,不如考慮一下林先生的建議,我可以保證這樣至少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聽吳老闆的意思,如果我不答應林先生的要求,那是不是代表最後的結局将不是皆大歡喜了?”
吳愁看着謝通運笑着沒說話,但即便他沒回答,其實從他的笑容裏也能看得出來謝通運算是猜對了。
雖然吳愁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但謝通運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不好強留吳老闆,吳老闆哪天如果到南部來的話記得提前通知我,我一定準備好料恭迎你的大駕光臨。”
“那就在這裏先多謝謝老闆了。”
吳愁說完之後轉身便離開了。
而此時的謝通運則是看着吳愁離去的背影,他現在卻無能爲力,畢竟他現在的實力還太弱了,所以就算有什麽想法也不能施展。
回到北市,吳愁把和謝通運見面的事情簡單向林道秋報告了一遍。
“謝通運很不高興,不過我覺得他多半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除非他瘋了,否則的話他多半還是會接受您的要求。”
“謝通運這幾年發展的太快,已經太過膨脹,如果這時候不給他刹一腳車的話,接下來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會給我們制造麻煩,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把這個隐患給解決掉,就看他是想搏命還是選擇一個更穩妥的辦法了。”
林道秋并不擔心謝通運拒絕,如果對方拒絕的話那林道秋就會直接對謝通運下手,然後找其他的人來取代謝通運的位子。
找個聽話的狗來負責謝通運的地盤,想來也不至于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畢竟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是多的是的。
“楊登魁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根據高市那邊的醫生說,楊登魁雖然中了兩槍,但都沒打在要害,兩顆子彈的彈頭都已經取出,他隻需要在醫院裏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所以楊登魁可以說這一次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楊登魁是被人暗殺的,不管是林道秋還是吳愁都一緻認爲,這肯定和謝通運有關,隻是目前還沒辦法查到當時開槍的到底是什麽人。
吳愁倒沒提起巴拉的事情,因爲從頭到尾都沒有人關心巴拉的死活,他到現在還是被當成是幫楊登魁擋槍的英雄。
……
從迷迷糊糊之中醒來,楊登魁感覺自己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現在的他睜開眼都有點費勁。
“我這是在哪?”
用很微弱的聲音問到,楊登魁還不知道此時他身在何方。
“楊老闆,你醒了?這裏是醫院,你中了兩槍被送到醫院搶救,不過你可以放心,手術非常的順利,留在你體内的兩顆子彈都已經取出來了,你在醫院裏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旁邊的醫生一看楊登魁醒過來之後,他馬上就把目前的情況向楊登魁做了簡單的介紹。
楊登魁一聽先是點了點頭,随後他也想起了當時中槍的清理。
“把我的人叫進來,我有話和他們說。”
醫生是知道楊登魁的身份的,所以他趕緊出去把楊登魁的小弟給叫了進來。
“楊老闆的身體還很虛弱,談話的時間不要太長。”
“知道了醫生,多謝你醫生。”
把醫生送走之後,小弟們一臉緊張地對楊登魁噓寒問暖。
“老大你沒事實在太好了,我們都急了。”
“就是就是,我們這幾天都睡不好,一直都在醫院這裏守着,就是希望能夠看到老大你醒過來,現在好了,老大你醒過來就代表你已經好了。”
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是在爲自己的康複而感到開心,不過此時的楊登魁更希望知道的是巴拉的下落。
“巴拉呢?他去哪了?怎麽沒看到他?”
原本還很開心的一衆人,聽到楊登魁這麽一問之後他們紛紛都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老大你先别難過,巴拉他……”
“巴拉和老大你一起中槍,不過他沒有老大你那麽好的運氣,當場就挂了。”
楊登魁一聽臉上絲毫難過的表情都沒有,反而還露出了笑容。
大家都不明白巴拉死了楊登魁爲什麽這麽開心,難道巴拉有什麽地方做的讓楊登魁不滿意嗎?
“這個畜生王八蛋,死的這麽快便宜他了,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不會被人埋伏。”
“老大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那些來刺殺你的人是巴拉找來的嗎?”
“除了他還會有誰,當時我想上車趕快閃人,但巴拉卻擋着車門不讓我上車,他原本希望的是讓那些暗殺的人把我幹掉,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最後活了下來,但他卻先一步下了地府,隻能說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報時候未到。”
衆小弟聽到楊登魁這麽一說,紛紛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因爲在楊登魁醒過來之前,他們可都是把巴拉當成是守護楊登魁的英雄,但沒想到那些刺殺楊登魁的人竟然是巴拉找來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爲什麽最後他會被對方給幹掉呢?這實在太奇怪了。
其中一個小弟想不明白,他趕緊向楊登魁問道。
“老大,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巴拉找來的話,那他們爲什麽要幹掉巴拉?這不合情理啊。”
“就是就是,就算是要騙過我們,也不至于把他給宰了啊,隻需要在他身上弄個槍傷,肯定就能瞞得過去。”
楊登魁也沒想明白,爲什麽那些刺殺的人是巴拉找來的,最後巴拉竟然會死在他們的手下。
但這些已經不是楊登魁需要關心的事情,巴拉是内奸這件事他已經非常的笃定,楊登魁現在隻想知道,除了巴拉之外還有誰是幕後的黑手,當然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謝通運,因爲現在這個時候除了謝通運之外,應該不至于會有人對他下殺手。
“謝通運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您昏迷期間,吳愁吳老闆曾經到南部去和謝通運見過一面,至于談了什麽我們的人沒辦法靠近所以根本就查不到,不過最近謝通運十分的安靜,也沒有主動來找過我們的麻煩,可以說他暫時穩了一陣子。”
謝通運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還是那個他嗎?楊登魁顯然不相信謝通運會有這麽聽話這麽乖,這裏面肯定是有着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有沒查到的情報而已,甚至在楊登魁看來,刺殺的人百分之九十就是謝通運派來的,否則以巴拉的能力,要刺殺自己還不會被發現将是非常的困難。
如果是他裏應外合,勾結謝通運來對付自己的話,那事情就能說的通了。
“謝通運,一定是謝通運,除了他之外别人沒有這個膽子,你們去查,派人去查,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覺得巴拉和謝通運肯定有勾結,誰能查到,獎勵一千萬島币。”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楊登魁直接開出了一千萬的價格,要查出這裏面的事情,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都在那欲欲躍試。
“老大放心,我們一定想盡一切的辦法,把事情查清楚。”
“老大你放心,我不管怎麽樣都一定會幫你找到真兇,絕對不會輕饒了那個家夥的,請您放心。”
聽到手下們這麽一說,楊登魁這才松了口氣,然後重重把眼睛合上。
于是從這一天開始,楊登魁的手下們像是瘋了一樣,在外面拼命查到巴拉和謝通運的聯系,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勾結在一起。
而這些天下來,在這麽多人的查找之下,其中有一個人還真查到了一點和巴拉有關的線索。
“我當時看到他和一個叫咖啡的人在一起吃宵夜,還有水牛當時也在場,不過我不敢離得太近,就是怕被他們看到,畢竟他們都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老大,我這個小喽啰過去打招呼的話說不定會被他們狠狠修理一頓,所以我隻能趕緊路過,裝做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樣子。”
“你真的親眼看到,巴拉和咖啡以及水牛在一起?”
“真的真的,土大哥你真的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說謊的,在您的面前我有幾個膽子敢騙您呢?”
看着面前的小混混,土将點了點頭,對方是一個在自己的場子裏混飯吃的小混混,這天他到店裏派手下出去查找和巴拉有關的線索,結果這個小混混聽到他們在聊和巴拉有關的事情,就跑過來說他知道一點線索,于是他就把巴拉和咖啡以及水牛的事情和土将說了一遍。
聽到巴拉和咖啡見面,這就已經足夠讓土将可以斷定,楊登魁說的一點都沒錯,巴拉的确是背叛了楊登魁,勾結謝通運的人去刺殺他。
“走,派人去找水牛,那個家夥既然當時在場的話肯定知道一些情況。”
手下聽到土将這麽一說之後,他們趕緊點了點頭,然後立刻出去尋找水牛的下落。
不過奇怪的是,找了幾天都沒找到水牛的下落,這個在南部放貸的家夥已經失蹤了好一段時間,這實在令人感到疑惑。
來到楊登魁的病房,土将把這幾天查到的情況向他簡單做了彙報。
“老大,我查到巴拉曾經和謝通運手下的咖啡見過面,而且當時還有一個放貸的水牛也在場,我懷疑他們在密謀什麽,但可惜的是我現在已經找不到水牛了,他們說水牛在您出事以後就失蹤了,而且直到現在都沒露過面。”
“咖啡?水牛?爲什麽不找咖啡,去把他綁過來,我就不相信把偷偷綁過來之後他會不說實話。”
聽到楊登魁這麽一說,土将突然像是一下子醒過來一樣,他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呢?隻要把咖啡綁過來,到時候就不怕咖啡不說實話。
“老大你真是聰明,我現在就帶人去把咖啡給綁過來,我就不相信那家夥在嚴刑逼供之下會不開口,您就放心吧,我這就去。”
土将說完之後,立刻離開了楊登魁的病房,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到南市去查找咖啡的下落,然後把他綁過來嚴刑逼供,土将相信,隻要咖啡落在自己的手上的話,到時候他就算再怎麽嘴硬都沒用。
一旦咖啡招供,巴拉是内奸的事情就可以實錘了,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帶着咖啡和水牛去找謝通運對峙,那時候他再怎麽百般狡辯也沒用,因爲有人證在,謝通運再怎麽裝蒜也不可能躲得過這一次了。
但讓土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到了南市之後,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打聽咖啡的下路,但咖啡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和那個叫水牛的家夥一樣,從楊登魁中槍開始的那一天就失蹤了,而且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了,這讓土将開始擔心了起來,因爲他擔心這很有可能是謝通運擔心事情敗露,所以把咖啡和那個叫水牛的家夥一起幹掉了。
如果他們都已經被幹掉的話,那想證明巴拉是内奸的可能性已經不複存在,但土将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他繼續在南部尋找着,而楊登魁則是在醫院裏等待着土将給他帶回好消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