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楊登魁還以爲巴拉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要不了幾天他就會原形畢露,然後跑去繼續賭錢。
爲此楊登魁還專門給了巴拉五十萬,然後讓他盯着他,看看有沒有跑去賭錢。
但讓楊登魁沒想到的是,巴拉拿到錢之後還是一樣,這期間非常的老實,就算回家了也是在家睡覺,這讓他非常的滿意,至少在楊登魁看來,巴拉至少有洗心革面的可能,但這隻是可能而已,因爲短短幾天根本就看不出來,至少要經過一年的考驗,才能真的測試出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戒賭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會對巴拉委以重任。
而這幾天的巴拉,過的那叫一個痛苦,明明手裏有錢卻不能去賭,每天隻能跟在楊登魁的身邊裝一個好孩子,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令他非常痛苦,甚至他都有一度打算放棄,偷偷跑去賭錢。
但最後巴拉還是忍了下來,畢竟因小失大這個道理他也明白所以爲了自己的未來,他還是忍了下來。
而就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巴拉已經把楊登魁的行程記錄的清清楚楚,每天他什麽時候起床,之後做什麽,然後去哪,大概都已經能确定下來。
“這就是楊登魁這幾天的行程,大緻上是不會改變的,我覺得明天晚上就是你們動手的好時間。”
把楊登魁的行程偷偷向咖啡報告,巴拉現在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趕緊這倒黴的日子給結束掉。
“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會一擊緻命,絕對不會辜負你這些天的努力,你放心好了。”
“咖啡哥,你之前答應我的那些,是不是可以先兌現一點了?”
“當然沒問題,明天晚上事情結束之後,答應你的東西我會一起給你,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聽到咖啡這麽一說,巴拉這才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多謝咖啡哥了,不說了,老大來了。”
巴拉一見到楊登魁從裏面出來,趕緊就把電話給挂了。
“和誰打電話呢?”
楊登魁上車前看着巴拉,然後問他了一句。
巴拉笑着回答道。
“餐廳的電話,說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您過去。”
“噢,那我們過去巴。”
楊登魁也沒多想,他今天晚上要請人吃飯,所以先預定好了餐廳,既然那邊都準備好了,那他現在就過去。
第二天,和往常一樣,楊登魁的行程和前幾天的都沒變,一直到下午,巴拉開始變得越來越緊張。
“還那家餐廳,昨天他們做的菜很不錯,告訴他們,讓昨天的廚師繼續做。”
“知道了老大。”
恭送楊登魁進去,随後巴拉給餐廳打了電話。
等打完餐廳的之後電話,他又給咖啡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計劃不變。”
“知道了。”
把電話挂了之後,巴拉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盛,因爲他知道很快自己就将徹底從這一場無聊的保镖生涯結束了。
晚上十點,酒足飯飽的楊登魁和他請的客人從酒店裏出來。
巴拉就站在門口已經把車門打開,此時他也已經注意到他們的對面停着幾輛車,雖然不知道咖啡坐在哪輛車裏面,但這已經不是巴拉需要關心的事情,因爲接下來楊登魁恐怕就要斃命了。
“楊老闆,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做東,到時候楊老闆可一定要抽空賞臉咯。”
“客氣客氣,今天沒款待好實在抱歉,希望下一次一定要給我一個補請的機會。”
笑着和對方握了握手,随後楊登魁一直把對方送上車,接着目送對方離去。
等客人的車開遠之後,楊登魁這才準備上車離開。
但就在他準備上車的時候,楊登魁突然發現,街對面的幾輛轎車的車門突然打開,隻見一群人正朝他們走來。
楊登魁一看到對方的架勢,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他趕緊提醒巴拉等人道。
“有問題。”
巴拉先是轉頭一看,随後他回過頭看着楊登魁回答道。
“老大,沒什麽問題啊,我沒看到什麽啊?”
“你是不是瞎了,難道沒看到那些人正朝我們走來嗎,快走。”
楊登魁很生氣,他覺得巴拉眼睛都瞎了,那些人都走過來了他竟然看不到。
正當楊登魁打算上車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巴拉卻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
“老大,我的确是沒看到有什麽人,要不你指給我看。”
“巴拉,你想幹什麽?你這個叛徒。”
楊登魁馬上就意識到了巴拉有問題,他趕緊一把推開巴拉想上車。
但巴拉可不會給楊登魁這個機會,他抓住楊登魁的手笑道。
“老大,你是不是喝多了,如果是的話先站在這裏休息一下,等你醒酒了再上車。”
這時那些人加速跑了過來,楊登魁一看頓時覺得自己這一次怕是要死定了。
“楊登魁,我們老大讓我們問候你。”
咖啡笑着從懷裏套出一把槍,然後朝楊登魁開了兩槍。
楊登魁趕緊往餐廳裏跑,但身上還是中了兩槍。
“警隊的人來了。”
這時,警隊車上的警報聲大作。
咖啡想不明白警隊的人怎麽會來的這麽快,于是他趕緊帶人撤退。
在走之前,巴拉趕緊追了上去。
“咖啡哥,你答應我的東西呢?”
“噢,我忘了,現在就給你。”
咖啡說完,突然擡起槍對着巴拉的頭就是一槍。
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帶着一臉的不甘直接硬生生倒了下去。
随後咖啡趕緊帶着他的小弟離開了現場,等警隊的人趕到時咖啡和他的人已經揚長而去了。
……
“什麽?楊登魁中槍了?現在在醫院生死不明?”
接到楊登魁中槍的電話,吳愁十分的震驚,他萬萬沒想到謝通運竟然會對楊登魁下手,而且是下死手。
把電話放下,吳愁非常的生氣,謝通運那小子自己之前就已經警告過他了,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把自己的警告當一回事。
而且更讓吳愁生氣的是,謝通運明明知道林道秋的意思,但他還是派人把楊登魁給幹掉了,這家夥現在已經是脫缰的野馬。
拿起電話,給林道秋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吳愁必須要趕緊把目前的情況向林道秋報告。
電話響了幾沒聲,林道秋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林先生,剛才接到消息,楊登魁中了兩槍,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搶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來,而對楊登魁下手的人,我覺得謝通運的可能性非常大,因爲除了他之外應該不太可能會有人在這時候對楊登魁下死手。”
電話那頭的林道秋沉默了片刻之後,他這才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林先生放心,謝通運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會瘋到要殺我,當然我也會注意自己的安全,林先生不用擔心我。”
把電話挂了之後,林道秋看起來很是生氣,雖然吳愁沒有說有什麽線索指向謝通運,但這個時候敢對楊登魁這樣的人物動手的,除了謝通運之外林道秋實在想不出還可能會有其他人。
而且吳愁一開口就說謝通運的可能性很大,這應該不隻是猜測而已,但具體的情況恐怕要過幾天才能查清楚。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完成任務的咖啡已經回到了南市,随後他來到了謝通運的住處。
“老大,事情辦妥了,楊登魁的身上中了兩槍,他這一次是死定了。”
聽到咖啡這麽一說,回過頭的謝通運看起來一絲一毫的開心都沒有,反而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咖啡不明白謝通運這是怎麽了,難道自己有什麽說錯的地方嗎?
“楊登魁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搶救,你覺得他死定了?”
“老大,要不我現在回高市到醫院去把他給解決掉,當時警隊的人突然出現,所以我隻開了兩槍,但我保證這一次我一定把他宰了。”
咖啡現在還想回高市去解決掉楊登魁,但謝通運自然是不可能也不會答應對方這個匪夷所思的請求。
“現在楊登魁的身邊有大批的手下保護,你現在過去也隻是自投羅網,先下去休息吧,如果楊登魁這一次真的死了那你就是大功一件。”
謝通運後面還有一句沒說的就是,如果這一次楊登魁沒事的話,咖啡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功勞,而且謝通運恐怕還會責罰他,畢竟當初把他派去的目的是要幹掉楊登魁,但現在楊登魁竟然還有活下來的可能,這就讓謝通運非常的不滿,這等于就是咖啡沒把事情辦成。
“知道了老大,那我先下去休息了。”
謝通運點了點頭,随後咖啡便離開了。
等咖啡走了之後,沉着個臉的謝通運看起來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如果楊登魁已經挂掉的話,那他之前準備好的那些東西就可以拿出來,證明自己和楊登魁的死一點關系都沒有,但現在楊登魁沒死,甚至還有被治好的可能。
到時候自己恐怕就要面對楊登魁、吳愁、林道秋這三方的報複,這絕對不是謝通運希望看到的結果。
稍微思考了一會,謝通運馬上就拿起電話給吳愁打了一通電話過去,他現在急切想了解到吳愁此時的想法,當然如果能知道林道秋對自己的态度那自然是最好的,而且他也要爲自己辯解,千萬不能讓吳愁他們笃定就是自己派去的人動的手。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就被接通了,随後便傳來了吳愁的聲音。
“誰啊,這麽晚了打電話?”
“吳老闆,我是謝通運。”
“噢,是謝老闆啊,這麽晚了還給我打電話,有什麽急事嗎?”
謝通運當然知道吳愁這肯定是在裝蒜,他敢打賭楊登魁中槍入院搶救,吳愁恐怕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這時候還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難道是爲了麻痹自己?
“楊登魁被不明人士開了兩槍,現在正在醫院裏面搶救。”
“你說什麽?楊老闆被人開槍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吳愁手裏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是謝通運派人去開的槍,所以他自然不會去怒斥謝通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也是剛剛才接到的這個消息,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南市哪都沒去,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謝老闆覺得,是什麽人會在這時候對楊老闆下毒手?”
被吳愁這麽一問,謝通運用很無奈的語氣回答道。
“不滿吳老闆,如果現在去問道上的人這個問題的話,十個恐怕有九個都說是我下的手,但我敢發誓,楊登魁出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在這種時候對他下手我可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大家都知道是我幹的,我這個最大的嫌疑人要怎麽自圓其說恐怕都很難吧。”
“謝老闆的意思是,楊老闆這一次中槍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當然是這樣,我給吳老闆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就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并且希望通過你轉達給林先生,我沒有對楊登魁動手,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調查,看看我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謝通運看起來似乎是在極力自證自己的清白,不過他說的這些話吳愁一個字都不相信。
因爲在吳愁看來,謝通運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但也不可能會有人利用這時候謝通運和楊登魁的矛盾去把楊登魁給殺了,至少在他的認知裏,會這樣做的人存在的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楊老闆的事情他的手下會去調查的,我遠在北市根本就管不到他,如果你有什麽話要向林先生說的話,你自己有他的電話号碼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我就不幫你代勞了。”
聽到吳愁不願意幫自己轉達,謝通運也沒生氣。
“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到時候我會自己向林先生解釋的,就不麻煩吳老闆了,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吳老闆休息,晚安。”
“謝老闆晚安。”
吳愁說完就把電話給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