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瞪向身邊的小助理,小助理面色難看,點點頭。
當時爲了能讓甯沂那邊簽約,他們這邊确實做出了不小的讓步,當時制片人也是同意的,怎麽現在還來怪她了。
她這種底層就是到處受氣。
“唐姐,有事情好商量,不要爲了這種事情傷了和氣,你讓我現在上哪去找一個男二号。”
“你是在和我好好商量嗎?你不是一直在威脅我嗎?”
制片人賠着笑,“你這話說的,我什麽時候威脅你了。”
“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這個人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白紙黑字寫好的條款,如果你們都能公然違約,那我是不敢再和你們合作的,我怕呀,我還得天天防着你們背後怎麽算計我們。
這樣真的是太累了,與其日日惶恐不安,不如早點了斷的好。”
蘇心棠轉身就要走,制片人和助理趕緊拉住了她。
“唐姐,真的再考慮一下,我相信你們是喜歡這個劇本的。”
“對啊,肯定是喜歡的,不然不會接,但是我們的真心換來了什麽。”
制片人看蘇心棠還是願意和他交流的,知道還有商量的餘地,試探性的問道:“那唐姐你的底線在哪裏?”
蘇心棠頓了一會,說道:“我的底線就是按照原來的劇本拍,我們不接受加戲。當然,男一和女一要加戲我們無權管,但是不要加到我們的身上來,我要這個角色完完整整。”
制片人臉色又黑了不少,男女主演都不是傻子,都知道男二這個角色巨好。
再加上見到甯沂真人後,估計心中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這才會出現這種瘋狂加戲的局面。
“這個我沒法立馬給你回複,你們先不要走,等我回去和投資方商量一下再說。”
“可以,我們繼續留兩天的時間,兩天後你們如果沒有給我一個答案,那抱歉,我會帶走我的藝人,這是我最後的妥協了。
當然,也不要妄圖用輿論逼我們就範,我在你們這個圈子是個新人,我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手裏是有證據的,大家最好不要鬧得太難看了。”
制片人會威脅人,蘇心棠也有樣學樣還給他。
制片人的臉色臭得不行,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唐姐,你這就不厚道了,什麽證據啊。”
“這個事情另說,你隻要知道我不會任憑你們拿捏就是了。您還是先把劇本的事情解決了吧,拖一天損失多少你們自己心裏清楚,我就不跟你們算這一筆賬了。”
制片人突然壓低聲音,“唐姐,其實我們可以再談談,額外給您10%。”
“我看起來像缺錢的人嗎?”竟然還敢用錢收買她。
蘇心棠冷哼一聲,踩着運動鞋,氣鼓鼓的離開。
制片人氣得跳腳,“這個唐心到底哪裏來的?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嚣張的經紀人,一點圈裏的規矩都不懂,油鹽不進的。”
“殷哥,我打聽過了,她是剛進東尚的,應該不是熟臉,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現在怎麽辦?”制片人真的快瘋了,劇組這是來了三個祖宗。
那兩個祖宗帶資進組就不說了,這另外一個也跟着唱反調。
助理提議,“要不找兩位主演再聊聊。”
“聊什麽聊,那兩個人如果能聊,導演也不會被氣走了,都不是省油的燈。”
早知道劇組配置就不升級了,現在資金是寬裕了,但來的都是一些不聽指揮的演員,一個個的就會給他找事。
蘇心棠回到房間的時候,小蘇已經在炒菜了,甯沂站在旁邊看着,兩個人還在聊天。
“怎麽還炒起菜來了?”
“小唐姐,我這不是怕你也沒吃飯嗎?就準備多做一點。”
這幾天給甯沂準備的東西不是沙拉,就是一些簡單的炖菜,牛排,青菜。
“你這炒的是什麽?”
“芹菜牛肉,你最喜歡吃的。”
咳咳。
蘇心棠咳了一聲,甯沂問道:“你們倆之前就很熟嗎?”
蘇心棠本來想辯解的,但一想還是要真誠以待,甯沂才可能無條件信任她,“我給過你機會自己找的,你自己不找讓我找,我隻能找我熟悉的了,不然别的人我也不信任,小黑和小蘇都是我從我家找來的,都是很可靠的人。”
“對的,對的,我會很多東西的,廚藝,武術,珠算,藥劑等等。而且我做的藥膳是最好的。”
其實甯沂早就猜到了,但他沒想到蘇心棠如此坦誠,她估計自己都糊塗了,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他早看過她真名了,這又找來一個姓蘇的,很明顯就是一家人。
“那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蘇心棠接過話,“最大材小用的是我好不好,說這些。”
甯沂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自戀。”
蘇心棠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甯沂這是做什麽?他們有必要這麽親密嗎?
甯沂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爲不合适,有些尴尬的縮回了手,背到了身後,眼神有些遊離。
蘇心棠開口打破了沉默,“這倒不是自戀,自信。”
小蘇用眼尾的餘光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及時開口,“小唐姐,我再給你做個糖醋裏脊好不好?”
“當然好。”
“食材有限,廚房也簡陋了一些,我沒法大展拳腳,等以後慢慢給你們展現。”
“小蘇你已經很厲害了。”甯沂稱贊。
“謝謝甯哥誇獎,我會再接再厲的。”
小蘇很快就做了四菜一湯,蘇心棠道:“小黑呢,叫他來吃飯啊。”
“小唐姐,你不要管他了,他是那種不管發生什麽,都雷打不動幹飯的人,他中午吃得很好,就不管他了。”
“行吧,他就那德行,那我們開吃吧。”
吃飯的時候,甯沂總算詢問他們談判的結果了。
“我以爲你不關心。”
“看你這樣子,應該結果還不錯。”
“我态度強硬,他們如果不讓你拍最開始的那個劇本,我們就走人,不接受其它形式的退讓,最後我給他們兩天的時間考慮,這兩天你就繼續縮着,什麽都不用管,誰給你打電話都不要接,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就行了,兩天一到,事情不能解決,我們立馬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