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真的确定。”
“你不要吼我嘛，我就是擔心你，你對我多一點耐心好不好？你現在也不能激動，安啦，安啦，我不惹你不開心就是了，你說話不要那麽大聲。”慕無憂輕輕拍着慕嫣的後背，小表情可委屈了。
這控訴的可愛小模樣，讓慕嫣的一顆心都融化了，“好好好，我不吼你，我輕聲細語好不好？真以爲自己三歲小奶娃啊。”
“那我這個月也多哄哄你吧，不和你唱反調了。”
“丫頭片子。”慕嫣捏了捏妹妹的臉頰。
慕無憂難得的沒有躲閃，随便她拿捏，“哎呀，今天好好說話。”
“我說過會對你好一點的。”
“那去給姐姐倒杯熱水。”
“好說，等着，馬上。”
慕無憂殷勤的很，一會給慕嫣倒水，一會給她找東西吃，慕嫣無語的很，這殷勤的太過了，“給我正常一點啊，你這樣很容易露馬腳的。”
“我就是有點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也要控制。”
“你還有力氣兇我，看來是真沒什麽大事。”
“本來就沒什麽事。”
就在這時，家裏的門鎖響了，慕嫣不放心又提醒道：“泡泡，正常一點。”
“知道啦，重複那麽多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龍玥和慕南瑾一進來，就看到姐妹倆一人坐沙發的一邊，和往常一樣，正在“咔擦卡擦”吃零食。
“小寶，你已經到了呀。”
“對啊，說了要回家吃飯的，媽媽你有沒有買我說的那幾樣？”
“回家還少得了你吃的嗎？都買了。”
“真好，沉哥哥已經在廚房忙活了。”
龍玥立馬提着菜進去了，慕南瑾卻是沒走，一直盯着慕嫣。
“爸爸，你看着我做什麽？”
“你們早上怎麽一大早就走了？”
“我跟媽媽說了呀。”
“你覺得你爸我的智商就這樣？”
慕無憂忍不住笑出聲來，“爸爸，你完蛋了，我覺得你在内涵媽媽智商不是很高的樣子。”
慕南瑾白了她一眼，“少打岔，你倆就是一夥的，以爲我看不出來。”
慕無憂心“咯噔”了一下，不敢說話了，生怕自己說漏嘴了，慕南瑾一看小女兒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了，這倆孩子又有事情瞞着他們了，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慕嫣也挺無語的，慕無憂這丫頭就是藏不住事，一說話就容易暴露。
“小寶。”
“爸爸，真的沒什麽大事情，就是去處理了一些私事，你我們小兩口一點空間吧，好不好？”
“我問一下，就是不給你們空間了？”
慕嫣眨眨眼，“就是不好跟你們說的一些事情，我們夫妻倆的事情，爸爸你就别摻和了，不合适。”
女兒都這麽說了，慕南瑾這個做父親的倒也不好一直追問下去，畢竟孩子大了，有些不方便說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遇到事情要說，不許偷偷瞞着爸爸。”
慕嫣拍着胸膛保證，“放心放心，肯定會跟你說。爸爸你快去做飯，我還是喜歡你做的，媽媽的手藝和你比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真是欠了你們兄弟姐妹幾個的，天天要給你們做飯。”
“爸爸最好了。”
慕南瑾搖搖頭，進了廚房，這關算是過了。
慕無憂朝着慕嫣比了個贊，“厲害哦。”
“以後不會說話就盡量閉嘴，對于熟悉你的人來說，你一說謊就會暴露。”
“我自然是比不上你了，我可是正直誠實的小姑娘，不像某人老奸巨猾的。”
“你說過要對我好的，還沒兩個小時，又開始攻擊我了。”
慕無憂頓時焦躁，朝着慕嫣拱手，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嘛。”
“原諒你。”
“對了，姐姐，家裏的監控你是不是要弄一下？要是爸爸調監控看，肯定就瞞不住了。”昨天晚上那場景，她都能看明白，爸爸就更不用說了。
“你以爲我像你一樣豬腦子啊，我早就弄好了。”
她的手機連着家裏的監控，昨天從醫院回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做了手腳了。
慕無憂深呼吸一口氣，慕嫣現在是病人，要忍讓，不能和她吵架。
反複催眠自己，慕無憂又道：“姐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好嗎？你傷到我了。”
“哎呀，這小心靈怎麽還越來越脆弱了。”
“一直都脆弱好不好？”
“真沒看出來你哪裏脆弱了。”
“你沒看出來，是因爲你沒有同情心。”
“我同情心你個小屁孩幹嘛，你小日子過得挺舒坦的。”
慕無憂哼了哼，慢慢挪過來，挽住慕嫣的胳膊。
“這又是幹嘛？”
“姐，我問你個問題，你好好回答我。”
“什麽？”
慕無憂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你以後還能生的吧？”
慕嫣身體僵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手，“小孩子不要問這種問題。”
“我就是心中不安啊，電視上那些可誇張了，那什麽以後有些就影響以後了，你沒有這個問題吧？”
“讓你别管大人的事情。”
“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會死啊，怎麽隻會罵我。”
“你姐我身體沒問題，這樣可以了吧。”
慕無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以後要是真的孤寡一生，還指望你生個孩子，我幫你帶，他以後孝順我來着。”
慕嫣哭笑不得，“想的倒是美，想要孩子自己生，竟然還想着無痛當媽。”
慕無憂擡手刮了刮鼻子，小臉也有些紅，這個話題确實怪難爲情的，“那我不就怕生不出來嘛。”
慕嫣按了一下她的腦袋，無語得很，“想太多了，才幾歲就想這些。”
“那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放心，有姐姐在，姐姐會幫你想辦法的。”
“有姐姐真好。”
“剛剛還控訴我傷你自尊了。”
“你對我好，和你傷我，又不矛盾。就像我天天和你吵架，但不影響我關心你，不影響我愛你。誰要敢欺負你，我揍死他。”
“就你這樣子，揍誰啊。”
“對了，姐姐，您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姓葉的造成的？我去打他怎麽樣？”
“省省吧你，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們别插手。”
“當年真是你把龍家人怎麽了嗎？”
“是我幹的，怎麽了？”
慕無憂立馬表态，“不怎麽樣啊，我就是這麽一問，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做這些的，一定是有個因果關系的，肯定是他們先招惹你了，我無條件支持你，永遠支持你。”
“你倒是挺明事理的。”
“拜托，大姐，我一直都是家裏最講道理的那個，很多時候是你胡攪蠻纏，我們才吵起來的。”
“行了，誇你一句，尾巴立馬就要翹上天。”
“有尾巴的那是猴子，我是個小可愛，沒那種東西的。”慕無憂歪了歪腦袋。
慕嫣被逗笑了，“這是你姐夫的小名，你要霸占啊。”
“那不敢，我還是叫小泡泡好了，我對自己的小名挺滿意的。”
慕南瑾不時往客廳看一眼，難得看到兩姐妹挽着胳膊，有說有笑的樣子。
龍玥問道：“看什麽？”
“這兩姐妹今天抽風了嗎？一下子這麽好了？”
“都是假象，你還不了解她們嗎？能好多久啊，前一秒好，下一秒就能撕。”
慕南瑾笑笑，果然，不知道她們說到了什麽，慕無憂的臉又垮了，整個人氣鼓鼓的，像是個受氣包一樣。
果然，好不了三分鍾。
或許，真的是他多想了，這有說有笑的樣子，應該沒有瞞着什麽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