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煜把陸雲蔚一直送到了小區,這個小區他還是第一次進來,傳說中的富人區,環境清幽,安保特别的嚴格,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好了,你回去吧,我馬上就到家了。”
“我再送你一段路。”
陸雲蔚打趣道:“呀,開竅了,竟然體貼起來了。”
“不然會被你罵。”
陸雲蔚“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我有那麽不講道理嗎?動不動就罵人,我有我的教養,絕對不輕易動嘴的。”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相信啊,我一向信念感很強的,真走了,拜……”
話還沒說完,身後就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吓得她立馬松開了傅千煜的胳膊,直接彈跳到了另外一邊。
隻見她轉身,笑得牽強,巴巴舉起小手打招呼,“嗨,老爸老媽,晚上好呀。”
傅千煜被她這一系列舉動弄得愣了一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不遠處站着一男一女,大概40多歲的樣子,男子臉色鐵青,很不好看。
女子臉上帶着一絲絲玩味的笑容,那張臉和陸雲蔚像是一個模闆刻出來的。
不,嚴格來說,女子比陸雲蔚更加好看,豔麗奪目,但又給人一種娴靜的感覺,這種完全是歲月賦予的氣質。
“你看我像很好的樣子嗎?”蕭天淩眉心擰成了個結,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前陣子不是說在和一個小學弟來往嗎?怎麽就換人了?
“我親愛的老爸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陸伊人惹你不開心了,我幫你怼她怎麽樣?我是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陸雲蔚蹭到了蕭天淩的身邊,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
陸伊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個瘋瘋癫癫的女兒。
“少給我轉移話題,你都不介紹一下的嗎?”
“有啥好介紹的,就一個送我回來的朋友,你就别大驚笑怪的啦。”
“你當我瞎嗎?”普通朋友會挽着胳膊嗎?
“哎呀,爸爸,你有什麽問題你自己問呗,你們可以一起去喝咖啡,一起去喝酒,自己安排嘛,想怎麽來就怎麽來,我在這裏也無濟于事,就先走一步了。”
陸雲蔚腳底揩油,轉身就要走。
蕭天淩及時揪住了她的後衣領,“回來。”
“老爸,我都說了,你們自己聊,想聊什麽就聊什麽,我在這裏隻會打擾你們。”
“方向錯了,那是我家的方向嗎?”
“呵呵,我不回家,我有事情找嫣兒姐姐,我跑步過去,順便消消食。”
這個時候回家幹嘛,這不是找罵嗎?得出去避避風頭。
陸雲蔚小跑着走了,一個眼神都沒給傅千煜,傅千煜無語至極,滿眼的難以置信,這個不負責任的人,就這麽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就走了?
這是什麽品種的小坑貨?
哪怕是相隔着一段距離,氣氛也是尴尬得不可思議,正當傅千煜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陸伊人溫和的開口了,“孩子,回去吧,這是我們家庭内部矛盾,和你沒什麽關系,我們對你也沒任何的惡意。”
隻怪陸雲蔚這死丫頭越來越嚣張了,偷偷摸摸就算了,這還直接把人帶到小區來了,生怕自家老爸不知道她早戀的事情嗎?
傅千煜微微有些慌了,“伯母,這不是雲蔚的錯。”
“我知道的,也不是你的錯,沒事的,大不了讓她和她爸爸打一架,真沒什麽的。”
傅千煜再次看了一眼蕭天淩,蕭天淩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他本身也不是什麽善于交際的人,這種事情也從來沒遇到過,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伯父,伯母,打擾了,那我先走了。”
“不打擾,小心開車。”陸伊人臉上始終帶着笑。
傅千煜覺得,陸雲蔚的性子多半是遺傳的母親,總是一副笑臉。
傅千煜一走,蕭天淩就朝着陸伊人發難,“你女兒怎麽回事?”
“我哪兒知道,我不管這些的。”
“上次你不是說是一個學弟嗎?”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不要像審問犯人一樣審我,有什麽要問的就去問當事人。”
“人都走了,我問誰去。”
“人家剛才在的啊,是你一直不說話,我才叫人先離開的。”
“你覺得我有必要問嗎?你女兒三心二意的樣子,今天這個,明天那個,我哪知道哪個是認真的。”
陸伊人攤攤手,“這不就結了嘛,咱們當父母的也省心省力,就等哪天她正兒八經的帶一個到我們面前來再去了解,别的亂七八糟的一個眼神都不需要給。”
“這能不管嗎?”
“怎麽管,打她一頓嗎?”
“就是你太縱容她了。”
“我什麽時候縱容她了,人家小女孩談個戀愛,我還能管着她不成?又不是小孩子了,馬上就二十歲的人了,在結婚之前,多談幾次戀愛沒什麽問題,不能指望她一次就碰到合适的人吧。”
“怎麽不能了,我就是。”
“又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少給我杠,回家。”
陸伊人失去了耐心,懶得和蕭天淩多說什麽,轉身就走。
蕭天淩深呼吸一口氣,氣鼓鼓的跟上去,陸伊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真是幼稚。――
慕嫣一開門,陸雲蔚直接撲在了她身上,“嫣兒姐姐,我想死你了。”
“下來,下來,大晚上的幹嘛。”慕嫣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麽不歡迎我啊,是不是我打擾你和修沉的好事了?”
“少給我胡說八道,在吃水果,要不要吃?”
“不吃,糖分太重了,晚上吃了要長胖的。”
陸雲蔚直接走進去,坐在了陸修沉的身邊,陸修沉笑道:“雲蔚來了啊。”
“哎喲,幾天不見,我大侄子又帥了。”
“少耍嘴皮子,你是有事情嗎?”
“那肯定啊,嫣兒姐姐,你快坐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陸修沉搖搖頭,這丫頭叫慕嫣就叫姐姐,叫他就是大侄子,簡直是區别對待。
“你有什麽事情要說?”
“上次我不是說要埋伏在傅千煜身邊嗎?我琢磨到了一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
“你真幹?”
“對呀,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對傅千煜也有點意思,順便就幹了。”
“你去套路别人,小心被别人反套路了。”
“那就各憑本事了呗,沒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