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一個師傅，你做的都是什麽事，你好意思喊師傅嗎？陸沉教你吸人精氣了，陸沉教你幫人結陰婚了嗎？這還隻是我知道的，你背地裏不知道還做了多少壞事。”
“我沒有，你不要随口污蔑我。”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你眼神閃爍，一看就是心虛。你說你是我師傅的徒弟，那你怕是活了百年的老妖怪了吧，這背後到底禍害了多少小姑娘啊，沒有一百，也幾十個了吧。”
洛落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砰”一下跪在陸沉的面前，“師傅，我做事情一向有分寸，從未害過他人性命，她這是在無端揣測我，你千萬别相信她說的話。”
“我确定我沒收過徒弟。”
“師傅，你是我的啓蒙師傅，沒有你的教導，我走不到今天的。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的師傅啊。”
“啊，原來沒有行過拜師禮啊，這就敢認師傅了，要不要臉啊。”
“我有你不要臉嗎？你大庭廣衆之下玷污師傅的清譽。”
“師傅都沒說什麽，輪到你說話了嗎？”
“那也沒輪到你說話，你一直叫什麽？”
“你是剛才沒聽清楚嗎？我說了，我們是情人關系。”
“你你你，你給我住嘴。”洛落顫手指着慕嫣。
“抖什麽抖，哦，對了，你一把年紀了，是到該抖的年紀了，吸多少精氣也改不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你給我住嘴。”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僅陸沉頭大，就連白楓都忍不住擰了一下眉心，這是搶師傅大戰嗎？
還真的是一出大戲。
“嫣兒，打住。”陸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女孩子吵架殺傷力過于大了一點。
慕嫣一臉的不高興，“師傅，這哪個山溝溝跑出來認你當師傅，你就這麽認了嗎？”
“我沒有認。”
“那你這是什麽态度，好歹明确的表一個态吧，你這樣算什麽？”
洛落心中恨得不行，“師傅如何處事，不需要你一個當徒弟的來教吧。”
慕嫣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再次提醒一遍，我們是情人關系，叫師傅隻是情趣，就好比把情郎叫做哥哥，一樣的道理。”
“你。”
和慕嫣鬥嘴，洛落處于下方。
“師傅，你再仔細想想，真的記不得起我嗎？”
陸沉擰着眉心，“你以前就長這個樣子嗎？”
洛落微微垂下了腦袋，不敢用這面容去面對陸沉，低低的道：“我與師傅相識時，是十幾歲的樣子，和如今的面貌自然是不同的。”
她那個時候是少女模樣，如今哪怕吸了少女的精氣，也隻是恢複到三十多歲的模樣。
“原來如此，我印象中确實有那麽一個女孩子，可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印象中确實是有一個女孩子追着他要拜師，特别的煩人，他有時候受不了就提點她幾句。
“師傅，已經一百多年了，我能活着已是個奇迹了。那日與你一别，本想着很快就能見面，卻不料發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等我再次獲得自由，已是三年之後，我到處打聽你的消息，隻聽說你已回到了天一派，我去天一派找過你，得知你已閉關渡劫，短時間不會出關。
我想拜入天一派，但當時的掌門拒絕了我。
我不敢死，我期待着有一天還能再見到師傅，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百多年，今日終于得見你了，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一絲絲改變，而我……已是風燭殘年。”
慕嫣氣得雙手環胸，來一個徐茂林就不說了，就哪裏又來一個舊人啊，還是個對他一往情深的女子，真是夠了。
“起來吧，既然沒行過拜師禮，我就不是你的師傅，你不用對我行跪禮，以後不要再喊師傅了。”
“可是她也喊你師傅。”
陸沉沒解釋，慕嫣翻了個白眼，“哎，不是都跟你解釋了嘛，怎麽還再問，你這學習能力，怪不得這麽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隻能靠這種方式維持容貌。我确實也沒行過拜師禮，嚴格來說也不是他的徒弟。”
“狡辯，你一身本事，和師……老祖一樣，怎麽可能不是他的徒弟。”
“這個是我的事情，我無需向你解釋。”
洛落站了起來，陸沉接下來的話又讓她自我懷疑了。
“你叫什麽名字？”
“洛落，我叫洛落啊。”
慕嫣看人家都快哭了，很不厚道的再次笑出聲來。
白楓撞了撞她的肩膀，師傅，沒必要這麽幸災樂禍吧，咱收斂着一點，别太欺負人了。
慕嫣沖着白楓輕哼了一下，死小子，懂什麽啊，這種心情是真的爽快。
白楓搖搖頭，好吧，師傅的快樂他是真的不懂。
“嫣兒，走了。”
“好嘞。”慕嫣又挽住了陸沉的胳膊。
洛落咬緊了牙齒，這姑娘憑什麽可以和陸沉這麽親密，陸沉爲什麽如此放縱她，難不成真的對她有意思嗎？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老祖怎麽會生出男女之情。
洛落一直跟着他們，慕嫣忍不住回頭，“你跟着我們做什麽？”
“我是跟着老祖，沒有跟着你。”
“狡辯也找個好的理由，陸沉一直都是跟着我行動的，你跟着他，就是跟着我。”
洛落理直氣壯的道：“那我可不管。”
慕嫣掐了一下陸沉的胳膊，陸沉歎息一聲，朝着洛落道：“回到你該回到的地方，不要再跟着我了。”
“老祖，洛落畢生願望，就是成爲你的弟子，修得大道，求你成全我吧，我已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蹉跎了。”
“去去去，一邊去，你要修你的道，自己修去，老祖幫不了你。”
“這位姑娘，請你學着怎麽尊重人，不要打斷别人的話。”
“你這是倚老賣老，仗着自己年齡大就來對我說教？你還沒那個資格，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這體力不支的老太婆就不要跟着我們了，省得給我們拖後腿。”
洛落氣得大喘氣，但是陸沉對這個人過于偏愛，她知道不能和她對着幹，不然自己落不得一點好處，隻能問道：“你們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