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用紙鶴追過張氏的蹤迹,慕嫣往裏面注入靈力,恰好又派上了用場,陸沉也不放心讓他們兩人單獨行動,一直陪伴着他們。
三人跟着紙鶴來到了一個山頭,陸沉站在高處眺望了一下,“此處極有可能就是當初埋葬張家姐弟的地方,極陰之地。”
“師傅,紙鶴還在往前面飛。”
“那就繼續往前走。”
最終千紙鶴在一個山洞面前停了下來,三人剛擡步,就被一個陣法擋了回來,慕嫣道:“有陣。”
“你能行嗎?”
“試試吧。”
慕嫣第一次見這種陣法,但是陣法之間是互通的,她一向腦子靈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破了陣,白楓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着慕嫣。
有老祖和師傅在,真的是安全感滿滿,什麽都不用擔心。
三人直接走了進去,山洞特别的潮濕,還能清晰的聽到水滴落地的聲音,越往裏面走,陰氣越重。
“師傅,這裏面的陰魂似乎有點多啊。”
陸沉也感覺到了,“嗯。”
“這些臭道士到底在用什麽邪門方法修煉。”
三人一直走到頭,也沒看到什麽,隻是看到一個巨大的爐子,下面還有熊熊火焰燃燒着,慕嫣用了一點靈力開了自己的耳識,隻聽見凄厲的哭喊聲,尖叫聲,而千紙鶴也在爐子面前打轉。
“師傅,裏面應該是陰魂了。”
陸沉擡手一掀,爐子的蓋子就被打開了,濃重的怨氣和陰氣從裏面飄了出來,慕嫣拉着白楓往後退了幾步。
“這到底哪裏找這麽多的冤魂惡鬼,都被煉成這樣了,怨氣還這麽重。”
爐口還有封印的符咒,陸沉全部破了,還沒煉化的幾個冤魂從裏面飄了出來,慕嫣在裏面找到了張氏,張氏本就一直受烈火之刑,比其它魂體情況要好一些,還能勉強說出話來,看到他們立馬欣喜的道:“慕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他們在哪裏?”
“他們剛才還在這裏的,應該是知道你們來了,才被匆匆帶走的。”
慕嫣找了找,這山洞還有另外一個出口,“他們一共幾個人?”
“就兩個,就是抓我們過來的那兩個,一老一少。”
爐裏的冤魂已經被煉化的差不多了,不用多久就會魂飛魄散,慕嫣把張氏還有幾個還能恢複的冤魂收在了葫蘆裏,就去追那兩個道士。
終于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慕嫣飛身,擋在他們的面前,張家姐弟已經全然沒了意識,被兩個道士像是拎小雞一樣拎着。
“你們無處可逃了。”
老道士狠狠的咬了一下牙,恨恨的盯着慕嫣,“同爲修道中人,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爲何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真是可恨。”
他精心謀劃了幾十年,眼看兩個小僵屍慢慢有了自我意識,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爲,他馬上準備煉化了。
“打住,我和你不是一類人,我修的是正道,你走的是邪道,把我和你放在一起,太掉我身價了,我拒絕。”
“他們是僵屍,我抓走他們是理所應當的,道友莫要阻攔。”
“那不是你策劃的嗎?不然馬老爺怎麽會恰好把人埋在了那個地方,恰好孕育出了兩隻天然僵屍,張氏被扔在枯井裏也是你提議的吧,少在我面前裝蒜了。”
“是又怎麽樣?”
這時候,陸沉也出現在了慕嫣面前,老道士看到陸沉,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目光出現了慌亂。
慕嫣眨眨眼,“你慌什麽?你認識我師傅?”
“你……是他的徒弟?”
“很奇怪嗎?”
陸沉冷冷的開口:“把他們放下。”
“師傅,和他廢什麽話,打就是了,說那麽多也解決不了問題。”
慕嫣直接朝着老道士襲去,老道士把手中的張子語丢給年輕道士,就和慕嫣打在了一起。
老道士是真的道法高深,慕嫣應付起他來并不輕松,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就在老道士一個掌風襲來的時候,慕嫣一下子逃開了,直接躲在了陸沉的身後,揪着他的衣服,“師傅,救命。”
陸沉迎上了老道士的一擊,老道士直接被震飛,倒地不起,鮮血從嘴角流下,年輕道士立馬上前扶他,“師傅,你沒事吧?”
老道士剛想說話,又一口血吐了出來,年輕道士作勢就要上前和陸沉鬥法,老道士拉住了他,一臉沮喪,“你打不過他的,别去了。”
這是天一派的老祖啊,前陣子聽說老祖歸來,沒想到他運氣這麽不好,這就讓他撞上了。
他年輕那會,最崇拜的人就是老祖了,可惜老祖一直在閉關,未曾見過真容,隻見過老祖的畫像,如今一見,依然是仙人之姿。
那樣的容貌見一次就難以忘記,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慕嫣看陸沉一直盯着老道士看,輕聲叫道:“師傅。”
陸沉面色不好,“你所學道法有我天一派的影子,你是天一派的弟子?”
老道士見瞞不住,恭恭敬敬給陸沉行了個大禮,“弟子參見老祖。”算是承人了自己的身份。
慕冷笑一聲,在一邊加油起哄,“師傅,快點清理門戶,好好收拾這種孽障,這太給天一派丢人了。”
“你既師承天一派,爲何淪落到這種地步?”
“老祖,我年輕時候曾是天一派一名外姓弟子,有幸跟在長老身邊學習了幾年,後來因爲犯了事情被逐出了天一派,我一心向道,可歲月不饒人,我大道未成,人已遲暮,我隻能想辦法延長自己的壽命,追求大道。”
陸沉輕笑了一聲,“你用的就是這樣的方法?”
“老祖,弟子的方法行不通嗎?我在一本古書上記載過,僵屍的身上存在着永生的秘密,用他們的血液和怨靈惡鬼,可以煉制丹藥,可以讓人長生。”
“那你和僵屍也沒什麽區别了,不,你甚至比不過他們,隻會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意識,沒有思想,任憑别人操控。”
“可是那是天一派的書籍。”
“那是一本禁書,之所以被禁,就是因爲行不通,是我當年座下一個頑劣之徒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