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帶我去吃日料。”
“你不是不喜歡嗎?”
“你喜歡就好。”
言若微微别開臉,這人又來了,總是用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來蠱惑人。
“我是長得太美了還是怎麽樣?你都不敢看我。”
“秦慕,你夠了。”哪有一個大男人自己說自己美的。
吃日料的地方環境還算清幽,言若帶着假發,帶着口罩,倒是沒人認出來,秦慕隻是帶着口罩,奇怪的是,竟然也沒人認出他來。
言若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隻覺得神奇。
中途的時候,秦慕去了一趟衛生間,他剛去,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言若覺得手機是一個很私人的東西,就算他們是夫妻,也該給彼此留一個空間。
剛開始她沒有去管,但是手機接二連三的響,她瞅了一眼,隻能接了起來,“喂,你好,秦慕他人不在,你過個五分鍾再打過來。”
“你誰啊,我二寶哥哥去哪裏了?”
電話裏是一個又溫柔,又嗲的聲音。
二寶哥哥。
言若隻覺得頭皮發麻,這是什麽奇葩的稱呼,肉麻死了。
“他去衛生間了。”
“那你怎麽随便接他的電話?你是她的助理嗎?不對啊,他身邊沒有女助理啊。”
言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是你一直打,我才接起來的。”
“你這個人真的是太沒有禮貌了,随便接别人的電話。”
這個時候,秦慕回來了,言若直接把手機遞給他,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并沒有因爲她未經同意接起他的電話有什麽不滿。
“喂。”
“二寶哥哥。”
秦慕眉心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看了言若一眼,“換個稱呼。”
“不要,這個稱呼多好啊,我小時候就是這麽叫你的,你也沒反對過。”
“喻可欣,現在不是小時侯了,我們都長大了。”
“那好吧,慕錦哥哥。”
“你是有什麽事嗎?”
“我和爸爸過兩天要到京都市來,我給你打個電話,就是想你帶我玩幾天,我好多年沒來了,都不熟悉了。”
“我沒時間,你要是想玩我可以找人陪你。”
“慕錦哥哥,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别那麽殘忍啊,你抽三天時間陪我就行了。”
“不行,我要陪老婆。”
“什麽,慕錦哥哥,你結婚了?”喻可欣的聲音都有些尖銳了,似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我結婚有什麽奇怪的。”
喻可欣捏緊了拳頭,“可是……都沒聽你說過啊。”
“沒有對外公開,已經結婚三年了,我要是去陪你,我老婆會不高興的。”
“那你帶着她一起來啊,我也想看看她長什麽樣子?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能配上二寶哥哥你這麽好的人。”
“這個就沒必要了,你想玩,讓無憂帶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無憂看我不順眼,她不喜歡我。”
“那我重新給你找人。”
喻可欣歎了一口氣,“算了吧,我和爸爸隻待幾天就走了,就不玩了。”
“随便你。”
“慕錦哥哥,你什麽時候回家啊?”
“最近都沒時間,還在劇組拍戲,不會回去。”
“那我不是沒法見到你啊,我還想着這次回來,和你們聚聚呢。”
“找慕烨玩去。”
“二寶哥哥,你别坑我,大寶哥哥一個眼神過來,我就要冷死了,我哪裏敢找他玩啊,我和他玩不到一起的。”
“說了别這樣叫我了。”
“哎喲,我忘記了嘛,都叫習慣了,很難改變。”
“挂了,我要吃飯了。”
“慕錦哥哥,你變了啊,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你現在跟我講幾句話都不耐煩了。”
“現在是現在,小時侯是小時侯,挂了。”
說完,慕錦直接挂斷了電話,有些心虛的看向對面的言若。
言若表情淡淡,一點反應都沒有。
秦慕心裏有些發麻,“若若,說話。”
“哦,二寶哥哥。”言若挑着尾音。
秦慕:……
“哦,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言若的聲音好像是捏着鼻子。
秦慕聽着她陰陽怪氣的聲音,捏了一下眉心,“就是一個叔叔家的女兒,她父親和咱爸是朋友,小時候來過家裏,當時帶着她玩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以爲我在想什麽?你在心虛什麽?”
“誰心虛了啊,我就是想跟你解釋清楚,省得你胡思亂想。”
“她爲什麽叫你二寶?”
秦慕的面色變得有些精彩,這個難以啓齒的小名竟然被喻可欣戳破了,“就小名而已。”
言若眨眨眼,隻覺得這個名字太敷衍了,“你小名叫二寶啊。不會還有大寶和小寶吧?”
“你猜對了。”
言若笑出聲來,“誰給取的小名啊,好不用心。”
秦慕攤攤手,“就沒認真取,随便叫的,據說是一開始月嫂爲了區分我們這樣叫的,後面叫着叫着就習慣了,一直沒改。”
“對哦,三胞胎的嘛,小時侯肯定分不清。”
“把這個名字忘了。”
言若撇撇嘴,“剛剛那個姑娘喜歡你?”那樣的語氣,完全不像是朋友之間的問候。
一聽到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語氣都變成質問的了。
“不會吧,我和她又沒什麽交集,她常年在國外,也就小時侯一起玩了玩。”
“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把人的心勾走了,畢竟你慣會招蜂引蝶。”
“冤枉啊,慕太太,我什麽時候惹誰了。”
“前陣子你那個幼兒園同學還是小學同學來着,現在又來一個小時侯玩伴,估計過幾天能冒出來一個初中同學,高中大學,大學同學。”
“好啦,别冒酸泡泡了,慕太太隻有一個。”
兩人吃過日料,又去看電影,言若專門挑了一部恐怖電影,秦慕面色都變了,“換一個。”
“不要,我一直想看這種電影,但是沒人陪我看。”
“我不喜歡。”
“秦慕,你該不會是怕鬼吧。”
“有些事情要敬重。”
“我是信馬克思主義的,唯物主義者。”
秦慕深呼吸一口氣,“你要是想,我陪你去就是了。”
“當然要去。”
言若挽着秦慕的胳膊,明顯感覺他身體的僵硬,不像是說笑,“不至于吧,你要是真的害怕,我們可以不去的。”
“都到這裏了,去吧。”
電影院并沒有坐滿,上座率也就二分之一,兩人在後面一點的位置坐下。
說是恐怖電影,言若看着一點感覺都沒有,樂呵呵的喝着可樂,嗑着瓜子,還一邊和秦慕讨論起演員的演技,哪些地方穿幫了,如果她來演,哪些部分會加強。
秦慕雖然沒覺得害怕,但是總覺得背脊涼飕飕的,電影一結束,就拉着言若出了電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