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戲,我上哪裏吃啊。”
言若微微有些生氣了,“那你不趕緊吃飯,還有時間來挖苦打擊我。”
“你是在關心我嗎?”
言若口是心非的道:“誰關心你了,想吃就去吃,不想吃就自己餓肚子,關我什麽事。”
“那我睡覺了,不吃了。”
“你發什麽瘋,就隻會罵我是不是?自己三餐都不規律,你以後說我,我一個字都不會聽了。”
“累了,不想動了。”秦慕直接躺在了沙發上,微阖着眼眸。
這男人,怎麽感覺像是撒嬌一樣,一定是她的錯覺。
“你的房間号,我給你點外賣,你要是餓死了我可就成寡婦了,我不爲你考慮,也得爲自己考慮一下。”
秦慕報了一個房間号過去,又強調要清淡點的,大晚上的吃不下太油膩的。
言若一邊嘀咕,一邊給秦慕點餐,秦慕不允許她挂電話,說是她不說話他一下子就睡着了,估計吃不了飯了。
言若忍不住吐槽,“秦慕,你今天有病是不是?”還是那種間歇性的神經病,初見時的高冷哪裏去了。
秦慕直白的很,“對啊,就是有病,相思病犯了。”
“好好說話。”言若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你要不要考慮來探個班?”
“我有病啊,剛剛才被黑,我還敢去看你,要是和你的關系曝光,我估計就不是全網黑了,而是被叫滾出娛樂圈了。”
一想到那種可能性,言若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我和你一起滾,你也有個伴。”
言若瞪了秦慕一眼,“少胡說八道了。”他就算是離開這個圈子,那也應該是光芒萬丈的離開,而不是染上一身污垢狼狽退場。
“若若,真的,我無所畏懼。”
言若仔細琢磨了一下他這話的深意,“我知道了。”
秦慕在一邊吃飯,言若就隔着視頻和他聊天,秦慕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他們談戀愛的那會。
那會他很忙,她工作量并不大,也沒什麽重要的資源找她。
她也經常是這樣,隔着屏幕對他喋喋不休,事無巨細,活脫脫一個小娘子。
秦慕吃飯很快,但是動作卻極其的優雅的,一會的時間就吃完了。
“喝點湯。”
“我不喜歡青菜豆腐湯。”
言若瞪大了眼睛,“是你自己要吃清淡點的,快喝。”
“若若,你現在越來越兇了,什麽時候才能變得溫柔一點。”
“我以前很溫柔嗎?”
“也就那樣,經常對着我張牙舞爪的。”
“怎麽說話呢,這種詞是什麽好詞嗎?”
“很貼切。”
言若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已經和秦慕視頻一個小時了,怪不得手機都發燙了。
“秦慕,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再見,小黑球。”
“秦慕,你找打是不是?”言若揮了揮拳頭。
“再見了。”
手機變成黑頻之後,言若氣鼓鼓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本來瞌睡都來了,這下子心頭像是有隻爪子一樣,撓來撓去的,很不是滋味。
這個秦慕,真是讨人厭。
言若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大一會,總算是睡着了。
秦慕卻接到了慕無憂的電話,剛才逗了一會言若,他心情正好,“怎麽了,小泡泡。”
“慕錦,我今天一直有給你老婆反黑控評哦,快來表揚我。”
小無憂又奶又脆的聲音傳來。
慕錦心都軟了,“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什麽叫我做該的,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
“那是你嫂子,咱們都是一家人。”
“少來給我套近乎,你都沒帶人回家來,我們也沒正式見過,還不算一家人。”
慕錦挑挑眉,覺得這電話怕不是小丫頭臨時起義打來的,“你的意思還是爸媽的意思?”
“當然是老爸老媽的意思了,他們讓我通知你,早點把人帶回來正式見個面,這樣子像什麽話。
當然我也是希望你帶回來的,我要和她學雜耍。
老實說,那孩子還蠻讓人心疼的,小小年紀要承受那麽多,都黑成那樣了,也能白回來,也是個奇迹了。”
慕無憂也是希望家裏再有個女孩子的,習慣了有姐姐的存在,現在家裏隻有她一個女孩子,她覺得挺不習慣的。
“人家比你大,你不要用長輩的口吻說話。”
“切。對了,笨蛋二寶,讓人這麽黑你老婆,你也看得下去,真不稱職。”
“慕無憂,你再這麽說話,小心我揍你。”
“來啊,誰怕誰啊,我認真和你打,你未必就是我的對手,姐姐教了我很多的。”
“吹牛你最厲害了。”
“二寶,二寶,二寶,我以後當着你媳婦兒的面就叫你二寶。”
這小屁孩,怎麽這麽皮實。
慕錦頭大的很,“你敢。”
“我電腦裏還有你小時侯跳什麽海草舞,小蘋果的視頻呢,你看我敢不敢。”
慕錦失憶了,“我沒跳過。”
“嗯,我打算發給我未來二嫂看看。對了,你小時侯還經常收小女孩的糖果,到處撩撥小女孩,哎喲喂,你的糗事我可以說上三天三夜。”
慕錦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完全是被這個妹妹氣的,“慕無憂,你差不多夠了,你安分老實一點可不可以?整天上蹿下跳的,你不嫌累啊。”
“這世界上再找不出我這麽善良,還安于本分的妹妹了,信不信姐姐要是還在,能玩死你。”
慕錦輕輕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屈服了,家裏現在隻有這麽個妹妹了,除了寵着還能怎麽樣。
“好了,别說你姐了,她最沒良心了。”
“挂了,臭二寶,不和你說了。”
慕無憂抱着枕頭,整個人耷拉着腦袋,看着牆壁發呆,好半天才鑽進被窩,滾了滾,把自己卷成一個蠶蛹。
她想姐姐了。
她以前最喜歡半夜去鑽姐姐的被窩了,好幾次都被提着胳膊丢下去,她又死皮賴臉的爬上去,像是八爪章魚一樣纏在姐姐的身上,姐姐很嫌棄她,總是蹙着眉心煩躁的盯着她,可最多丢兩次就妥協了,絕對舍不得丢她三次。